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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彪等人虽然心中恼火，但是未敢轻举妄动。
毕竟他们不楚白衣少年的来，何况私下议论天家，本就是大不敬之罪，搞不好会杀头的，便齐齐闭上了嘴巴。
其中一个纨绔绕开话，扯着嗓子叫嚣：“唱曲的小娘子，我们彪爷听《奴家郎》。”
老战战兢兢的过来赔不是，“有人已经点了曲子，等唱这首，唱郎君点的。”
“我呸！”那纨绔朝老身上吐了口吐沫，咬牙切齿道，“老家伙，你是老眼昏了吧，我们彪爷听曲么时候排过队？”
另外三个纨绔撸胳膊挽袖，跟着源源不断的谩骂，“老东，不砸了你这烂摊子。”
老无奈，面露难色的走到上官宁近前，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给我倒碗热茶。”上官宁同老说，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扑捉的危险，随手一挥，“也罢，随他们。”
齐彪从兜里掏出块银锭，往中一抛，在不远处落定，“让小娘子过来给本郎君倒茶，末了靠近唱，听着舒服。”
“对，对，来我们彪爷身边儿唱。”其他人跟声附和，越加肆无忌惮。
上官宁起身拾起银锭，在手上掂了掂，高声调道：“小爷天运气好，捡了这么多银两，不过小爷不稀罕，这东太脏，没准是哪个畜生刚从茅坑里捞出来的。”
话音刚落，原本嬉皮笑脸的一桌人齐齐变了脸色，冷飕飕的目向身上射去，个个笼着一股阴戾之气。
老买卖得久了，自然擅察言观色，看况不对，为上官宁斟满热茶后，急忙拎着水壶朝那桌走去，一边添水一边忙不迭地抚道：“各郎君，切勿动怒，喝茶，喝茶！”
齐彪猛地摔碎茶碗，这一声像是动手的号，几个纨绔起身把老推了个趔趄，气势汹汹地朝着上官宁围拢过来，“区区贱民，吃了熊心豹子胆，和爷几个较上劲了，是不是腻了？”
琼儿急忙张开双臂，护崽母鸡似的挡在的前面，戒备地盯着眼前的几个人。
上官宁把拨到一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这是谁家养的狗没拴好，跑出来乱咬？”
“找！”
“住手！”
他们挥拳至半中，突然齐彪喝止，“本郎君平日里怎么你们的？”
他走到上官宁近前，抖着一脸横肉笑眯眯道：“你们人之前记得报下本郎君号，如他饶了，省的多费力气。”
一纨绔顺势谄媚道：“彪爷乃户部侍郎之子，出去听听，京城谁人不，谁人不晓。”
上官宁瘪嘴冷嗤，心里暗忖，还当这天底下没人得了你们，不有谁给你们撑腰，天遇到小爷，便算你们倒霉。
齐彪围着转了一圈，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醉人的体香，他摩挲着下巴调戏道：“这小爷细皮嫩肉的，长得比画上的丽人还，你若能唱个《奴家郎》，本郎君不但不难为你，还有赏钱拿。”
“小爷的小腰，掐一下都能断了，该不会是个断袖之人吧！”几纨绔附声调戏，然后猝然淫笑起来。
齐彪伸手去捏上官宁的脸颊，恶臭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有些干呕，就像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躲开他的轻浮之举，快换了张微明微暗的笑脸，藏起眼中的厌恶和恨意，伸手从桌子上拿起茶碗，送到他嘴前，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给郎君赔个不是。”
齐彪将茶碗推到一边，鹰目微狭，散发着狠戾之气，“我怕这茶里有毒。”
上官宁嘴角弯成一道暗桥，深藏在心底的那股狠劲儿猛地冲上来，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是的全身却透着一股凌厉狠辣。
“没有毒，但有热！”
突然手一扬，半杯茶水泼到对方脸上，娇艳的颜色一瞬氤氲，热气随着茶叶的黄汁顺下，连着衣服都没能幸免。
就在齐彪烫得张嘴发出第一声惨叫的时候，抓住机会，举起茶碗，对准他的门牙，跳起来发力，使劲敲下去，动作一气呵成，又快又稳又准又狠。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齐彪已经捂嘴仰翻倒地，鲜血顺着他的手缝拼命溢出来。
“啊，啊，啊.....”
痛苦至极的哀嚎声响彻云霄，他咂了咂麻木的嘴唇，两颗门牙掉出，带着血沫滚到地上。
上官宁轻拍手掌，冷冷一笑，“既然你这么无耻，就让你变成无齿之徒好了。”
“给我上！”
齐彪的嘴里露出血淋淋的大豁口，说话开始跑风，身后几个纨绔应声挥拳扑来，双方一手，其他桌上零散的茶客便四散逃避。
老护着他的孙女，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台底下，嘴里不停地哀，“了，了.....”
那些纨绔平日里吃喝玩乐成瘾，自然是酒囊饭袋之徒，武功又不会半分，几阵桌倒杯碎的声音过后，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上官宁环顾众人，似乎忘记了自己还穿着女装，毫不客气的把脚踏在板凳上，裙角往腰间一掖，“你们还有谁听小爷唱曲？”
齐彪等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听，不听，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把衣服脱了，滚吧！”上官宁挑了挑秀眉，幽幽瞥了他们一眼，“以后若敢来这里嚼主的舌子，小爷绝不轻饶。”
“不敢，不敢！”
“脱！”琼儿一字一句道，“我家小爷让你们好好醒醒酒。”
众人吓的一激灵，开始宽衣解带，不一会就脱得只剩下白色亵衣，除了中间那点主要部遮挡住，其他地方白的皮肉俱暴露在阳之下。
“衣服留下，滚！”
琼儿用手朝门外划了个动作，向前走一，那些人就往后滚一圈，走一，滚一圈，一滚到了茶摊门口。
这慌忙起身，搀扶着齐彪像丧家犬似的逃之夭夭。
街上的人看到齐府的子如此狼狈不堪，一边声讨一边拍手叫好，积压在心底里的怒火终于有勇气释出来。
这些年，他们饱齐彪等人欺凌，敢怒不敢言，尤其是街上摆摊的，恨不得生啖其肉。
上官宁的神渐渐从冰冷变得友善，眼神掠过那群纨绔的背影，笑着塞了一锭银子给老，当对碎物的赔偿。
加上之前的那块银锭，足以顶上茶棚半年的入了。
然后领着琼儿把茶棚翻的桌椅摆好，又把坏的东拾好，到弄得妥妥当当心的离开。
“小爷，这柴府郎君又是克妻又是房丫头的，似乎没有主说的那么好。”暖风吹来，送上琼儿低声软语，“如传言是的，你嫁给他，是便宜了他，苦了你。”
上官宁摇着折扇的手轻轻一顿。
柴绍，八岁入宫太子侍读，十岁官至正四虎贲将军，父亲是巨鹿郡、太子右卫率，典型的门望族出身。
为人不但侠义豪爽，而且乐善好施，上至庙堂下至民间，闻遐迩。
这是一个月前，阳对说过的话，至于为么和说这些，当然是源于两家联姻，这是太子临终前的事，由阳来促成这良缘。
明白这种所谓的良缘，多半是出于利益考量，但是如能嫁个对的人，其他的似乎也无关紧要。
何况，相姐姐是绝对不会坑害自己的。
不过外界传言柴绍克妻，虽说假难辨，但是心里多少有些忌讳，现在又听到他有房丫头，无形之中又多了层恶心感。
在看来，房丫头都是可怜人，饱欺凌又没有分，贵族子弟的胯下玩物而已，不但要照顾他们的生起居，还要暖床陪睡，命好的个妾，命不好的主子卖给人牙子或青楼。
恪守礼的正人君子如何得出这种事来，坊间都说柴绍有侠义之风，如传言属实，只怕是欺盗，徒有其表。
琼儿见迟迟不搭话，便继续道：“等主归来，小爷与柴绍的亲事就要上日了。”
“呸！”上官宁伸出粉红小舌，双唇微缩，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同意嫁他了么？”
“依太子遗愿，嫁与不嫁怕是由不得小爷自个儿咯。”
“小爷的事小爷自己主。”上官宁望着天上云，唇角眉间浮起一股傲娇，“我嫁的人不但要风姿俊逸，而且要文韬武略，还要侠骨柔，三缺一不可。”
“小爷，你说的男子从古至未曾出现过一个。”琼儿紧了紧鼻子，趣道，“天上的二郎君或许是这般好之人，不过找到他似乎难耶。”
“腔滑调。”上官宁一折扇敲了过去，“有时间还要去柴府一趟。”
“啊？”琼儿惊得眼珠差点掉在地上，摆出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前些日偷偷摸进柴府，结没看到柴绍，差点让他们府上的恶犬咬到，现在起来，都觉得后怕。”
“不亲自认下，我这心里不踏实。”。
上官宁索，柴绍那厮，就文韬武略尚且勉过得去，至于长得如何，人如何，是不是有之人，都尚待考察，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就嫁了。
所以在成亲之前，必须摸楚柴绍的底，如不可心上来，就办法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