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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大人,请吧。”淘淘拉开铁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去哪儿?”焚琴客摸着琴弦问到。
“当然是去你最熟悉的地方了。”淘淘答到。
“为何?”
“当然是为了你最熟悉的人了。”
“做何?”
“杀他。”
淘淘答到。
焚琴客却不作答,而是转头问向痕厌,
"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不不陪你,你会生气吗?"
“不气,不气,不不唱的曲儿,比你弹的好听。”
痕厌撅起嘴,仰头不屑地回答到。
“哎,”焚琴客摇了摇头,“替我转告火昂,我要照顾痕厌。”
淘淘摇了摇头,说到,“焚大人,长公主,你们就别磨磨唧唧的了,我啊,也是跟火昂大人捣磨了半天,这才让他同意,不然杀火绅这事,轮不到焚琴客,江湖人···”
“江湖人都在江湖里,听风就是雨,没人愿意相信自己,只相信别人的口舌!”焚琴客打断了淘淘。
淘淘四下瞄了几下,见得没有外人,用手掌搭在嘴边,细声说到,
“无忧岛的洞滨剑谱···”
噌唥!噔!
古琴被一袭劲力抚过,发出缭乱刺耳的声响。
“哟哟哟,”淘淘连忙后退了一步,摆手道:“焚爷,我是不信,我真真儿的不信,可架不住啊,架不住现在的人外面传呢,说啊,火国国舅爷,火绅在仙岛寻得洞滨剑谱,隐居无忧岛上,正勤奋专研,天下剑客,谁不想研习一番啊。”
“这条消息···”焚琴客瞪了一眼淘淘,“怕不是你传出去的吧?”
“爷,嘿,爷,您这话说的,您这话说的,我不,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嘛,我都跟江湖上的帮派掌门澄清过了,说我没见过,你们可千万别信,我一生意人,别人说我见识短,都说啊···”淘淘压低声调,
"都说这是火国平南候火昂,言之凿凿的。"
焚琴客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兜着圈儿,他想到,火昂和火绅是叔侄,若是火昂说在火绅手中见过洞滨剑谱,那么必然没错了,只是,这必然没错,却也只是一厢情愿,
江湖人要的是剑谱,而火昂想要的,只是火绅的人头罢了。
“焚爷,你可别想太久,火昂我能劝劝,可是这痕离可是把杀父之仇全算在了痕厌长公主身上呢,我可拦不住,多少钱都不顶用的。”
淘淘拨拉着自己的算盘,托着下巴看着焚琴客。
可是焚琴客默不作声,只是摆弄着自己的古琴。
“焚琴客,”这时候长公主问向他,“你是不是怕自己走了,痕离对我不利啊?”
焚琴客回身看了一眼痕厌,却也不答话。
痕厌悻悻地说到,“他们痕家对我不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你在我身边,我也没少受伤害,在不在都一样。”
弦断了,
断得悄无声息,焚琴客站起身来,一样毫音不现。
“淘老爷,我们走吧。”
“诶!”
淘淘开开心心地从怀里掏出两道符箓,正要施法,却停下来,朝着陈全挥了挥手。
“啊,我?”陈全指着自己问到。
“不是你是谁啊,一个仆人,怎么这么多话,快来!”淘淘不耐烦地撑了撑腰。
啪!
哎哟!
陈全感觉自己被什么人蹬了一下,撞到了焚琴客身上,身上的脚印红彤彤的,闻出焦臭味。
“让你多话,火焰脚若不够,再问就上火焰掌!”
痕厌收了脚法,转过身背对众人,她望着窗外的月亮,两道泪痕滑落至胸前。
“二位,站住了!”
淘淘举起符箓,在空中比划了一阵,口中念叨,
“传送符!”
言罢,手中符箓朝二人狠狠一贴,一团蓝光闪过,焚琴客和陈全消失在了牢房内。
“呼~~~”
淘淘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关上了铁门,朝着痕厌说到,
“长公主,我都打点好了,只要火绅的人头,让焚琴客交到火昂手里,包你不死!”
痕厌甩了甩衣袖,不在乎地说到,“不死就是囚禁一辈子咯。”
“死罪可免,活罪嘛,若是焚琴客能将剑谱得了,卖于我,兴许我能给您换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得得得,淘淘,你这个买卖人满嘴的买卖事儿,烦人不烦?趁早滚远点。”
痕厌使劲地摆了摆手。
“好的,长公主,小人告退。”
“淘淘!”
淘淘刚想走,却又被痕厌叫住了,她说到,
“你送我的炁兽还挺乖巧的,只是跟我在这牢房里闷久了,想要让他出去透透气,这大晚上的,会不会让猫儿鹰儿的给刁了去?”
淘淘慌忙摇摇手,金算盘在他脖子上来回晃荡,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绝对不会,长公主,人头担保,我卖出的炁兽,别说是秃鹫鲨鱼,就是寻常兵士,都别想伤它,你说让他散个风什么的,多远都能回到你身边。”
“那就好,我这就放出去,你可别拐跑了回头再卖一次,我可喜欢不不了。”
“那哪能啊,就往你怀里钻,别人他不认,不认。”
痕厌慢慢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不不放在了高窗的窗沿上,轻轻哄了一声,那鹦鹉望了淘淘一眼,又看了痕厌一眼,蹦跶哒地跳出窗栏,一展翅膀,迎着月亮飞向一边的柳树林里。
“小人告退。”
“去吧。”
淘淘辞别了痕厌,哼着鼻歌,迈着小碎步,兜兜转转地来到了死牢旁的柳树林里,
他四下看了看,捏着鼻子,压低了声音模仿到,
“呱呱嗝,呱呱嗝,呱呱嗝···”
“淘淘!”
黑影中转出一个人,淘淘纳头便拜,
“嘘,起身,别闹出太大声响。”
“是,是,痕离大王···”
月影下,不是别人,正是烟国的新王痕离,
痕离握着剑柄,冷声问到,
“带来了吗?”
淘淘晃着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拨开锦囊,却是一块洁白透亮的美玉,他说到,
“这鲸脂玉只在海沟里能挖出,若是在土国,可换城池···”
话没说完,痕离就一把夺了,揣进怀里,说到,“帐结了。”
正欲离开,身后淘淘却问到:“痕离大王,若你知道钩夲草用在了您父王身上,您还会从魔龙岛偷来卖与我吗?”
痕离回过身,恶狠狠地说到:“我也不知道你会卖给火昂啊!”
“是是,可是出得起价钱的,也只有王室···”
“我忘了有这回事了,你最好也忘掉!”
淘淘连忙捣蒜般点头,痕离这才快步消失在暗夜里。
淘淘在柳树林里立了许久,
这才扬起手,一只白色的羽鸟落在了淘淘手指上,正是痕厌的炁兽,不不。
淘淘朝着不不耳语了一阵,接着手一甩,不不径直飞向高空,朝着死牢的方向飞去。
看着不不飞去的方向,淘淘小声鼓囊到,
“痕离,是你告诉痕虬,中的就是钩夲草的毒,以你的眼线,不可能七百年才发现吧。”
淘淘叹了口气,
“做买卖这生计,可是越来越难,越来越凶险了,混口饭吃可真是不容易啊,真难。”
此时,
不不正站在痕厌的肩头,耳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