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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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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年11月
  “海叔,这面是您做的?”
  一个略显稚气但很清丽的脸庞充满欣喜地问道。
  “嗯,好吃吗?今天是你生日。”
  一个中年男人僵硬地说道。
  “好吃!特别是海叔做的,我还从来没过过生日呢。”
  说着女孩的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但那一瞬间还是微笑着同面一起咽了下去。
  叫海叔的男人,神色闪过一丝阴翳。
  “我们这种人,何须生辰,过了今夜,你便到了及笄之年,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可我觉得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女孩黯然道。
  “不可能,你的母亲...”
  “您知道我的母亲?我从来都没问过,您能告诉我吗?哪怕一点点也好...”女孩恳求道。
  海叔沉默了一下。
  “我不知道她是谁,当年代理局长把你交给我,你还是个婴孩。
  好了,不要再问了,你懂规矩的,有什么变化,及时通知我吧。”说完便转身关门而去。
  女孩面对着一碗没吃完的面不再说话。
  “我会有什么不同?”
  北寒三中巷道
  元化星很快就来到了巷口,她拿手电四下扫过,一个人都没有,地上净是没化的雪和冰,还有乱七八糟的脚印。
  “难道是我听错了?卓艺萱她们不是说的这里嘛,还是时间不对。可是陈魈去哪了?”
  晚自习一过,元化星便上楼去找陈魈,去了还是扑空。陈魈并不在,卓艺萱那些人也不在,她不由担心起来。
  赶忙下楼,来到这里,正寻思间,她发现地上有一些东西。
  那是还没干的血,有两处非常密集,但方向都是滴嗒着一直往里去的。
  她心中一惊,边往前走,边焦急地喊着陈魈的名字。
  都已经走出了巷道的另外一端,拐过来就是老楼花园正门的另外一半门了,还是没看见陈魈。
  那血迹点点斑斑的,突然也在花园附近消失不见了。
  元化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人不见人,能哪去了?
  特别此时,那丰富的想象力已经带她往恐怖的一面天马行空。
  越想越焦急,快失控的时候,终于被她的一丝理智又扯了回来。调整了下情绪,一溜小跑又去了文科二班。
  元化星因为跑的太快,呛了口冷风,边咳嗽边往文科二班里瞧。
  此时陈魈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元化星终于长舒一口气,朝陈魈喊了一下,让她出来。
  水房里。
  “哈哈,这么说,你来找过我两次?”陈魈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这么巧你都不在。我当时以为你出事了呢。
  谁知道卓艺萱她们鼓捣什么事儿呢,我还去老楼那边找了半天。
  你猜怎么着,老楼那边的小过道,就是特别黑的那段路,地上都是血。把我给吓的,以为你出啥意外了。你说,那些血是怎么回事?谁流鼻血了?”元化星认真的描述着。
  陈魈看着元化星,“别猜了,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
  元化星一拍脑袋,“呀,真的哦,我还没吃饭呢,都忘了,不过今天也不是很饿。”
  陈魈让她等一下,不一会,她将一袋小浣熊干脆面递给了她。
  元化星露出了一脸惊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烤肉味儿的?”
  边说着已经拆开拿出了调味包,迫不及待的撒了进去,然后紧住包装袋封口,捏碎后摇了摇。
  可能是调料里的调味剂跑散在了空气里,陈魈鼻子一痒,捂着嘴不好意思的打起了喷嚏。而元化星也跟着打了起来。
  两个又因为同时打的一个喷嚏,头不小心磕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
  两个人边揉着脑袋边笑。
  “晚上你也没吃吧,来一块。”元化星说着把袋子递了过去。
  陈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饿,课桌里还有一袋呢,你吃吧。”
  “说认真的,她们下次再敢欺负你,你叫上我,我最见不得这种人了。”
  “看你这架势,打算要打架吗?”
  元化星一挑眉。
  “我也是敢从两米多高的凉房上跳下来的人,要真打架,那些娇生惯养的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你真的敢从两米多高的地方跳下来?”陈魈的眼中有些亮亮的光在流动。
  元化星看着陈魈明澈的眼睛,突然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真的敢啊,不过那的确是小时候干过的事,嘿嘿!”
  元化星已经吃完了干脆面。
  “你回去吧,要夜自习了,下了夜自习,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回宿舍。”
  元化星很高兴,“好啊!下了自习我等你。”
  入夜,操场很安静,天空无云,圆月高悬,旁边还有一颗很亮的星星为伴不似寂寞,一切平常无奇,每日如此一般。
  此时在另外一处房间,两个倒挂的人,面孔朝下,嘴里滴嗒着血,流入一个类似漏斗一样的容器。
  容器很大,有种诡异的暗红色。上面还有很多钩子,看起来不止能挂两个人。那容器连着一根管子,管子连着黑暗,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一个黑袍女子,面容隐匿在袍帽之中。她熟练的拿起一柄小巧的弯刀,挥了一下手腕,便轻松的击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喉咙。
  恰到好处的手法,血并没有喷溅到容器外,却溅了一些在另外一个挂着的人脸上。
  这人一头黄发,缓缓醒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和脑袋倒置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有些想吐。
  他睁开眼,眼珠子转了一下,看清了一点,被眼前的环境吓到了。连嘴里的剧痛都顾不上,慌乱尖叫不止。
  黑袍女子冷哼了一下。
  黄发安静了,眼泪即将要掉出来的时候,那女子又是一挥手,黄发身子一僵,没过多久便松垮下来。
  “这种肮脏的眼泪也配掉进去?”
  黑袍女子冷冷的说完,便幽幽的走入了那黑暗中。
  屋顶上方,像是风吹过纸张,互相摩挲飘散的声响。隐隐之中,似乎很多东西在此刻躁动起来。
  一位身着白袍的人,脸同样被隐暗在帽中,看不清面容。
  “还是没放下那件事吗?”
  黑袍女子一阵沉默。
  “前些日子不是已经祭过血了吗。”
  “我...”
  “你我这样的人,何必在意过往,我们有的是时间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可是我没办法忘记。”
  “你还是太年轻了,时间才是良药。”
  一阵沉默。
  “今夜大鬯僵怎么样?”
  “多加了一道符后,安分多了。”
  “最近它有些躁动,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嗯!”
  “小巷里用念力的那个女孩,你去查下她的底细,看看什么来头,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念力,不简单。”
  “是!”
  
  文科二班,一个女生时不时回头偷看陈魈,然后写着纸条递给邻桌另外一个人。纸条上写着,“她怎么没事?钱给了吗?”
  看完纸条的女生连连摇头,皱着眉用口型说道:“给了啊,都说好了。”
  此时老师的吼声打破了安静的夜自习。
  “卓艺萱!你俩干什么呢?能不能专心些,离那么远还说话?”
  卓艺萱向老师吐了下舌头不再做声。
  陈魈连看都没有看她们,老师的吼声也没有丝毫影响到她,她用手撑着脑袋睡着了。
  漆黑潮冷的洞里,一团白焰生出异芒,铺天盖地的卷向一个女人。
  与其说是人,她的眼珠、皮肤、头发都是灰白色的,没有一点生气。
  唯独嘴边挂着的鲜血那么刺眼,在被光焰覆盖之前,她仅存的一点意识朝一个躺在草窝里的婴孩儿望去。没有泪,却有不舍,凄厉的悲鸣,很快被那骇人的温度所吞没。
  “铃~~”
  下夜自习的铃声响了,陈魈的头点了一下,醒了。
  “怎么又做噩梦了。”
  手指撩了一下滑落到前额的头发,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
  周围的同学已经纷纷收拾东西往教室外走了,唯有那么几个人,看着并不想快点回家,似乎是在等着谁。
  陈魈不动声色,连站都没站起来。她知道她的毫发无伤让某些人不高兴了。
  此时教室里的人越少越好,似乎那几位同学也是这么想的。
  果然,在大多数学生已经离开教室之时,卓艺萱她们朝这边走了过来。
  卓艺萱摆出一副她那个年纪不该有的神情。那分明是她父母,或一些自恃之人所特有的傲慢骄横,对坐着的陈魈说道:“你还敢等着我们?胆子大了是吧?”
  教室里仅剩的几个不相干的同学,见这阵势,也纷纷赶快离开了,现在班里只剩她们几个人。
  “纸条是你们写的吧!”陈魈冷冷地说道。
  卓艺萱怔了一下。
  “我们写的,又能怎么样?算你走运,那帮废物,真是没一个靠谱的。”
  “你们为什么非要这样呢?”陈魈此时的眼神有一些迷离,迷离中带着丝丝寒意。
  “她是不是傻了,嘴里嘟囔什么玩意儿。”
  卓艺萱边说着,边使了眼色给旁边的女生,女生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打算剪陈魈的头发。
  女生伸手去扯陈魈的头发,手还没触到陈魈,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朝卓艺萱的头发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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