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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少女见领队的惨状，皆是低头，眼睛里已没有了不忍之色，这些天她们犹如生活中水深火热之中。怜悯她人是一种奢侈，她们见到了太多惨状，只怕下一个就会轮到她们自己。她们的舞步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过跳舞的同时，都稍稍远离贵族大汉，生怕他一时兴起，自己也得遭殃。坐在羽陵吐屯发右下首的是他的儿子，羽陵凡。这是一个面色清秀，身材稍显柔弱，年龄约莫二十岁的契丹年轻人。他此刻看着帐中的暴行，这糜烂、淫邪的气氛让他稍稍不适，微皱着眉头对羽陵吐屯发道：“父亲，现在我们虽然通过打劫了一波营州，重新在附近的小部落之间竖立了威信，可孩儿担心隋人会报复，还是要早做准备得好。”
羽陵吐屯发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少女们的部位上转移到儿子身上，一罢手，毫不在意地道：“我儿不必担心，我早已在部落方圆数百里内四周撒下了数百斥候，隋人从那个方向来，本吐屯发都能料敌于先机。这里是大草原，我们掌握着天时地利人和，等隋军主力前来，我等早就卷起铺盖跑了，他们只能在我们屁股后面吃灰。”
“可我还是担心，隋人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开皇、仁寿年间隋军的强悍凶猛，父亲是知道的，还望父亲早做打算，将部落往北迁，至少不能离南边这么近。”羽陵凡忧心忡忡地道。
“我儿为何如此胆小如鼠？隋人刚换了皇帝，打了一波内战，也是需要休养生息的。大兴离营州万里之距，天高皇帝远，大隋皇帝陛下才不会太在意这些边民的死活。况且营州被咱们这么抢一通，总管大人的日子可不好过，他现在不是想着补漏，就是遮丑，哪有功夫报复咱们呢？况且为父已经撒下了大量的斥候，不会有事的。”羽陵吐屯发连连罢手，他现在有点烦这个儿子了，前怕狼后怕虎的，生性阴柔，没有草原人的勇猛和凶悍，将来怎么继承自己的大业？
“父亲，还需要小心突厥那边的态度。”羽陵凡还想继续劝说，羽陵吐屯发直接伸出手掌，沉声喝到：“好了，休要多言，老子还需要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教？”
羽陵凡不敢在多言了，他知道父亲听不进去，草原人都是这样固执己见，只会对强者低头。羽陵凡默默地走出大帐，看着蔚蓝色的天空，他准备去四周巡视一番，左眼皮直跳和内心突突的不安，让羽陵凡预感会有大事发生。
羽陵吐屯发丝毫没有在意儿子的想法，在他看来，儿子还需要更多的历练，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根本发挥不出草原人的天性，如今这副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让羽陵吐屯发很不满。
还需要小心突厥那边的态度？哼，草原上兼并、火拼的日子还少了？突厥人什么时候管过，他们有时候自己的部落之间还会打打杀杀呢，又岂会为隋人出头？
羽陵吐屯发仍自顾自的大口大口饮酒，双眼惺忪的看着帐中混乱的现场。已经有不少喝得不错的部落贵族、长老开始拉着跳舞的少女到自己的胡桌旁，有的在喂少女喝酒，有的正把自己的咸猪手放在少女隐私处不断摩擦，还有更甚者，直接抱起少女，抗在肩上，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后，便大笑着离帐而去。
“这些家伙！”羽陵吐屯发笑骂着。
“吐屯发大人，来吃草！”贵族大汗一把抱过来一个姑娘，将其屁股对着羽陵吐屯发，大笑道。
“好好好，老牛吃草咯！”羽陵吐屯发大笑着，学着牛的样子，啃向少**部。
“唔唔唔！”
“嗯哼！”
“哈哈哈！”
众人正爽乐间，冷不见羽陵凡慌慌张张地闯入帐中，冲着众人大叫道：“不好啦，隋，隋人来啦！”
被人打搅雅兴，羽陵吐屯发简直是怒火中烧，待其从“草丛”处抬头，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大骂道：“放你娘的猪皮，隋人？在哪？我看看！”
“我的父亲大人啊！赶快召集族人分散突围，隋人以突厥人为先导，炸称是要去柳城，跟高句丽人做交易，骗过了我们的斥候后，分四面向我们牙帐袭来，孩儿粗略一看，每面至少都有五千骑，清一色的突厥狼骑！”羽陵凡见父亲等族中领事众人皆衣衫不整、醉意阑珊，有的甚至赤裸着全身，如此如何应敌？急得羽陵凡团团直转，拉了这个，拉那个。
“呜呜呜！”
“嗷嗷嗷！”
很快，突厥特有的号角声和牧民的嘶叫声，便清晰的传到在场每个契丹管事的耳中，众人也一下子就被惊醒了，浑身的醉意和淫意立刻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快，凡儿，快召集族人，在我的牙帐前集合，诸位大人，赶快召集族人们应敌啊！”羽陵吐屯发一下就慌了，急忙四下对众人喊道。
“唉，我等这就去召集族人，召集族人。”众贵族见此，急忙慌得随便找快布遮体后，就四散而逃。
“父亲，我部只有五万人，就算成年男人们全部上阵，慌忙间也凑不到两万人，况且对方早有准备，我们是必败无疑！父亲还是一面让孩儿在这集合整队，一面偷偷从敌军斜缝中找机会开溜吧！”羽陵凡见父亲六神无主，急忙劝道。
“不行，这样我跑了，部落就散了，以后谁还听我羽陵吐屯发的号令？我们契丹男儿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怎么能一箭不放就开溜呢？偏偏还要骗许多族人在这替我受死，这我做不到！”羽陵吐屯发闻言，顿时义正言辞道。
羽陵凡见父亲一副决绝的样子，在望了望远处已经踏进营地，无分老幼，正一刀一个，肆意砍杀的突厥狼骑，咬了咬牙，道：“那父亲就在此等召集军队，孩儿去助各位贵族大人一臂之力！”
说完，羽陵凡头也不回的奔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