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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纪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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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潆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沈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千人的大堂内,剧院式的座位扇形环绕着中央一个高约两米的圆形舞台。
  透明玻璃灯罩,造型各异的煤灯光线均匀地分布在周围,映照的仿若白昼。
  舞台上,红白紫纱缦背景,精致木雕相互交错,如琼楼玉宇。
  歌声时而高昂热烈时而婉转悠扬,古筝、洞箫、板琴和鸣。
  十余伴舞霓裳羽衣,动作轻盈柔美萦绕中间一紫色长裙脸蒙月白面纱女子,翩翩起舞!仿佛天上人间仙境,仙女临尘!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大堂内众生久久不能平静,回味悠长。
  东方易悄然的趁没人关注,快步走向后堂,刚迈出侧门,眼前紫衣女子早已等候在旁。
  “你就打算这样走了吗?”
  幽怨带着哭腔的声音脆生生的说道。
  “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东方易习惯性地摸摸鼻子,有点尴尬又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走吧,你想去哪?”
  紫衣女子双眉立刻变成月牙儿,声音甜甜的、糯糯的,略带撒骄地轻轻上前挽着东方易的胳膊说道:“我想去望月桥看月亮!”
  “这么冷的天,黑呼呼的,有什么好看的?”
  “不嘛,我就要去,你答应的!”
  “好好好!怕了你了,走啦,我先到架乘给你拿件毛披风,冷坏了,我可赔不起!”
  “咯咯咯咯,这样最好!就要你负责一辈子!”
  “咳咳!”
  东方易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往外走去。
  将纯白的披风披在紫衣女子身上,细细地系好,两人慢慢地走到望月桥上。
  皎月当空,清冷的月色温柔地洒满大地,桥下河流已半结冰,河面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辉反射天空。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拖得很长,很长⋯⋯
  “月亮真美!”
  “嗯”
  “王爷,你说那上面的嫦娥仙子是不是看不见心爱的人,所以拼命的将月光照得亮堂堂?”
  “万载孤寂,碧海青天夜夜心,就在清冷的寒宫里,遥望着情郎一次次轮回,得多难受啊?”
  “傻妞!那是神话故事,骗人眼泪的。”
  紫衣女子声音变得低沉,哽咽,东方易赶紧轻笑着说道。
  “不!那是真的!那怕乌云遮盖,万山重重,也要千方百计将黑夜照亮!只为能看他一眼,不愿意老去不是怕,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所有的回忆就这样消逝⋯⋯”
  东方易忽然沉默,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纪⋯纪若雨⋯”
  唇干舌燥,紫衣纪若雨被泪水打湿的面纱涌动,楚楚悽色随急速喘息不断地冲击着东方易的心弦。
  脑海里,她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东方易颤抖着手,轻轻地摘下她的面纱,两行泪珠挂在一张略施粉黛,娇美动人的脸庞上。
  “你⋯⋯”
  温热的气息传到手心,一阵阵心悸浮现。
  慢慢地温柔抹去泪珠,刚想把手收回来,纪若雨忽然两只玉臂缠绕上东方易的脖子,将早已飞霞满布的脸深深的埋进东方易的胸膛里。
  东方易浑身一颤,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嘴巴不由自主地贴在她额头上,鼻子贪婪地猛吸她长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东方易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纪若雨丝绸般柔美的乌黑长发,细声说:“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亲一下若雨好吗?”
  纪若雨满脸通红得像个苹果,水汪汪的眼睛坚定地看着东方易。
  “嘤嘤”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全世界静悄悄的,感觉中只有一味至妙不可言的甘甜!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喘息⋯⋯
  久久之后,两唇分开,东方易贪婪地舔舔嘴,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美好鲜活非常!内心压抑的东西瞬间突破,整个人轻松无比,就像泡在温泉里。
  “小傻瓜!外面太冷了,回去吧!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轻轻地刮了一下纪若雨可爱的小鼻子,把她白玉般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到嘴里轻咬了一口,顺势穿过指缝,十指紧扣,慢慢地往前走去。
  “咯咯,你的小傻瓜走不动了……”
  “你穿着裙子,那我也不能背你呀?”
  “那你抱着我!嘤,脚好痛……”
  “哈哈哈,你太重了,抱不动⋯⋯”
  “你讨厌,人家那重了?”
  ⋯⋯
  桃花镇政令台的大小官员,今天非常奇怪,白衣飘飘仿若谪仙般的自家王爷!一大早起来,见人就打招呼问早。就像个阳光的邻家男孩,笑容灿烂!
  政令台的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个人心情愉快的不行,办事效率一下子提高不少!
  东方易啍着小曲,轻快地走进桃花镇艺术中心后院。
  纪若雨一身淡绿色荷花裙,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用一条白色织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正一脸期盼地站在门口张望。
  东方易心里一颤,闪身飞到纪若雨面前,左手轻轻抱住她的腰间,右手拂了拂她的头发,心疼地说道:“怎么不在屋里坐着,外面冷。”
  “我怕你不来,昨晚上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我怕⋯”
  将头埋在东方易的胸口,感受着传来的温度和心跳,纪若雨一脸满足。
  “傻瓜!”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拿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里咬着,东方易心里无比触动,感动异常。
  “以后,让我跟着你,别丢下我好吗?”
  “好!好!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本王要紧紧地抱住纪若雨!死也不撒手!”
  “那你带我走吧。”
  “走,现在就走,”东方易轻捏起眼前玉人光滑细腻的下巴,重重地吻下去。
  “本王正式宣布,你!纪若雨!从现在这一刻起,属于本王了!你是本王的女人!老天爷也不能把你夺走!”
  “我想每一天睁开眼睛就看到你,我想每一天你都能抱着我,跟我说话,陪我看月亮!可以吗?”
  “好!我在那里你在那里!”
  “你在哪!我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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