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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熔岩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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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对于彻底放松的孙凡来说过的很快,可以说是眨眼即到。
  第四日清晨,孙凡如同往日一般面对东边天际吐纳紫气,全身毛孔舒张,神清气爽。
  老头出现在他身后,淡淡道:“准备好了么?”
  “嗯。”
  孙凡起身对老头点头,随后向盘曲在木屋门口的小白挥手告别。
  金光一闪,原地已经消失了孙凡与老头的身影。
  白蛇望向东边天际愣愣出神,如果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它的呼吸蕴含某种节奏,与孙凡相似。
  几年来,白蛇与孙凡朝夕相处,孙凡每日吐纳也不避讳,白蛇自然而然的学到了孙凡神秘呼吸法的形,并将它融汇到自己的修行法之中。
  神秘呼吸法确实神奇,白蛇仅仅是学到一丝形,却也受益匪浅,肉身相比与以前都略有提升。
  日上三更,金霞满天,白蛇结束修行,碧绿的眼眸跳动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遥望天际神游天地……
  在独峰以西,十万里外有片山脉,以灰白色为主,这里是火山群。不过大多都是死火山,只有在这片地域最中心处,最为巍峨的一座火山是活火山。
  那座火山山顶热浪滚滚,股股浓烟从山顶缺口处冒出,焦臭味弥漫天地间。
  火山口边缘,金光闪过露出老头与孙凡的身影,孙凡猝不及防之下被那刺鼻的味道呛得咳嗽连连。
  “咳咳,这是~?”
  热浪袭来,孙凡浑身燥热,连连后退。小脸都绿了,按照老头训练他的脾性看来,毫无疑问这里就是他开启地炼的地方。
  火山口约有八百多丈,空气炽热,刺鼻味浓重,青烟熏眼。就这么一小会孙凡便感受到喉咙干燥,鼻尖难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泪水婆娑。
  还没有等孙凡适应,他便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却是老头提着孙凡向火山口里面飞去。
  老头十分随意,这可苦了孙凡,浑身难受,越是是深入里面,越是难受。
  不得不运转神秘的呼吸法,一层薄如蝉翼的膜闪现附着在孙凡体表表层,玄玉衣的出现将温度与有害气体隔离开来。
  咚哒。
  孙凡脚踏实地,这里是一处岩壁上的石洞,也就丈宽半丈深,倒也足够两人站立。
  下方三丈处就是滚滚岩浆,岩浆赤红无比,如同煮沸了的开水沸腾着。
  磨盘、脸盆那么大的气泡咕噜咕噜冒着,在岩浆上可以清晰见到赤色火焰翻滚,空间都被高温所扭曲。
  “那啥,爷爷咋们......”孙凡一个哆嗦,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你那呼吸之法分为三炼。第一炼,耗时最长,但却是在培育至强之基石。”老头并没有理会孙凡,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就好比铁矿,你看。”老头双眼金光一闪而过,右手一挥,山壁对面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飞出,这石块有些丑陋,被岩浆腐蚀。
  老头右手一招,大石飞来悬浮在两人三丈处,对着孙凡道:“如同这块铁矿石,原本也如周围的石块一般极其普通,但随着时间流逝吸收岩浆之中提炼出来的金属性灵气,这才逐渐形成这铁矿。”
  “就好比你所完成的第一炼。”
  孙凡双眼有精光闪动,眸子看着漂浮在身前的大石若有所思,将老头的话与自身相映照。
  “铁矿成形,奠定了它可以被铸造成一柄强大武器的雏形。”老头的话蕴含道理,幽幽传来,让孙凡领悟颇多。
  只听老头接着道:“也仅仅是雏形,如果不锤炼雕琢,它怎么能成为一件强力的武器?”
  说完也不等孙凡回答,右手抖动,那块磨盘大小的巨石咚的一声莫入滚滚岩浆之中。
  嗤嗤声不断,一团黑烟升起,这是被气化现象。
  三个呼吸之后,老头右手虚抓,一团面盆大小液体自岩浆中浮出,赤红无比,如同一轮小太阳。
  “以岩浆为炉火淬炼,祛除其杂质糙粕。”老头一边动作一边为孙凡解释。而孙凡则是盯着那团赤红液体,思索老头话里行间的真意。
  法能传授,理只能自己悟。
  师傅的职责在于引导,道路以及方向则需要自己开拓。
  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老头虚按,赤红液体再次莫入岩浆之中,嗤嗤声再响,青烟升起,却只有一缕缕。
  三个呼吸之后,老头虚抓,赤红液体浮现,如今只有篮球一般大小,红艳艳,通透明亮。
  孙凡目光明亮眼神极好,他发现那犹如红色琉璃一般的液体之中看似纯净无暇,却暗藏杂质,一些极为细微的灰色小点分布在液体内部。
  咚的一声,液体再次莫入岩浆,依然只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液体飞出岩浆悬浮在半空之中。
  孙凡望去,这团液体比之刚才又缩小了近十分之一,但是液体之中的灰色小点已经完全没有了,整个液体犹如赤红水球,纯净无暇。
  一口气从老头口中吹出,落在赤红液体上发出嗤嗤声,白烟缭绕间迅速冷却,眨眼间便成为一颗足球一般大小的暗红色铁球。
  这时,老头的声音响起:“凡石受灵力滋养形成铁矿,过程缓慢,属阴。”
  “烈火焚烧刚猛迅捷,属阳。”一旁,孙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不错,一阴一阳,阴阳之道也。”老头脸上笑意一闪而过,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定型。”
  咚!
  赤红金属球掉落岩浆,下一刻又飞出来,球身再次变得通红,老头双手伸展虚空或抓、或捏、或揉。
  只见那漂浮在空中通红无比的铁球开始变化,球身被拉长、压扁,也就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一柄剑胚便出现在孙凡眼前。
  这还没有玩,变化依然没有停止,剑尖、剑身、剑柄逐一呈现。
  老头虚空铭刻,剑身上出现纹饰,半柱香之后一柄赤色长剑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最后老头再次呼出一口气,嗤嗤声过后,老头手一招,被白气包裹的长剑落在老头手上。
  白气消散,一柄暗红长剑静静躺在老头手掌之中。剑体长约三尺,剑身宽约两指,薄约一寸,整柄剑浑然天成。
  老头一手捏住剑尖,一手握住剑柄,微微一用力,剑身弯曲成半圆之状。
  “万物皆有阴阳,阴阳乃平衡之道,可柔亦可刚!”老头细语,将长剑垂直,剑尖向下,握住剑柄的手松开。
  嗤!
  长剑掉落,插入岩石中,只留剑柄在外。
  “你可明白了?”老头看向孙凡,淡淡道。
  孙凡不语,沉默少许之后,抬头看向老头,目光炯炯,黑眸明亮道:“修行亦是如此,内外阴阳平衡实现升华,铸就完美之根基。”
  “我这神秘的呼吸吐纳法的三炼也是这般道理。人炼属阴,调理自身,固本培元,不伤自身;地炼属阳,刚猛霸烈,以人炼为根基突飞猛进使之大成;天炼定型,千锤百炼根基圆满。”
  这一刻,孙凡心灵之中一声脆响,仿佛某种禁锢破碎,霎那间灵魂有种升华之感。
  脑海中,仿若有一扇大门徐徐为他打开,让他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孙凡在这一刻彻底掌握了神秘呼吸吐纳法,将之彻底吃透,融汇与自己成为他的一部分。
  在孙凡领悟真意的同时,他瘦小的身躯一震,全身毛孔舒张,吞吐天地清气。
  至此,孙凡正是踏入脱凡境中期,神秘呼吸吐纳法也不再局限于口鼻,他整个人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能够进行呼吸吐纳。
  “爷爷,我懂了。”喜悦爬上脸庞,孙凡双眸清亮,神采奕奕。
  “既然懂了,那就去吧。”
  砰!
  老头突然出脚,一脚踹在孙凡的屁股上,强大的力量让他飞了起来,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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