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弟分家 5

　　沙钵略徙降隋后，漠广大地区落入阿波之手。为彻底败沙钵略，阿波谋划进击漠。585年，阿波率军占了沙钵略暂居的白道川地区，使得隋朝方面也急忙加派人手修筑长城。阿波夺了大可汗的原有领地，俨然新的大可汗，但是，这种谋朝篡位得来的汗位，既不正又言不顺。由于飞扬跋扈地以大汗的身份发号施令，阿波和原来的恩人达头之间的同盟关系很快破裂，双方又兵戎相见。至此，突厥汗国终于正式分裂成几个相互对立的团。
　　历史上很多如突厥这般的草原帝国，在经历一统一的全盛时后，最终都分成数个部分，而相对而言，中原地区的王朝，则可以较长时间的统一状态，这也许是一种历史的必然。其原因，笔者觉得有如下这些：首，最本原因还是各自不同的经济状态。草原上的游牧经济，使得生活在此的部落是以一种很随意、动性很大的形式来从事生产活动，最高统机构不可能、无条去推行一些固定的、统一的经济政策；而在中原地区的农耕社会，由于大家都是固守土地从事统一的农业生产，统政权易推行统一的经济政策或经验，而在农业生产中也实要这些经验，以好地提高产量。经济状态的不同，就决定了草原地区的部族本身动性、分散性，而农耕地区的民族固定性、统一性。其次，经济状态的不同，又决定了两者间社会形态的不同，使分裂和统一的条加明显。由于游牧地区生产力较，为争夺资源和生存权，草原部族间征战频繁，是一个纯粹的弱肉食的。在此情况下，只能是者生存，各勇武的部族首领拥兵自重，各自为政。当一个有力的部落领袖出现时，各个部落可能会结成较为统一的部落联盟；但力领袖一旦逝去，部落联盟也随之解散。而农耕地区由于生产力较高，民众在无灾无乱之年一般可以居乐业，人们愿意在大一统的环境下去从事生产，以很好地获得资源享，贸易便利，而十分厌恶军阀割、各树壁垒、各行其是、战乱频仍的社会状态。因此，中原地区的统一政权往往一成立，便要削弱地方势力，加中央权。第三，社会状态的不同，又使得两者间产生了不同的政权继承方式，这进一加大了分裂和统一的现实可能。由于征战频繁，以及要有力的统骨干，草原部落最高领袖们往往分封自己的成年兄弟担重要官职，让其协助自己理国家，控制众多部族。这就成众多诸侯势力大，甚至与部族最高领袖平起平坐，以致最后不听号令，自立门户。同时，也于要有力统骨干的原因，草原政权往往“兄终弟及”的继承制，最高统者将政权给勇武、有经验的兄弟，而非给自己尚未成年或经验资历尚浅的儿子。但很多时候，最高统者的兄弟不止一个，传位给谁易成争议，而老首领自己的儿子也会有意见，最后往往兵戎相见，成分裂。而在中原地区，由于在秦朝起便实行废分封、书同文的政策，削弱甚至逐消除诸侯国的响力，并建立了一套有效的官僚管体制，降个人对政权的响，同时由于农耕地区相对稳定，对统者的能力要相对降，主要由制度维运转，因此，中原地区的王公贵族们既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又没有那么的个人能力，有体制上的束缚，难以分疆裂土。同时，为了好地休养生息，中原地区政权要的是政体和政策的平稳性、一贯性，而不是政人的来折腾，而与之相适应的，就是要有一套各方公认的、唯一的继承制度。因此，中原地区政权立了嫡长子继承制度——父死后，嫡长子甚至嫡长孙（参见明朝建文帝的子）继承帝位，这就从制度上了继承人的唯一性、合法性、公认性，消其他皇族窥视帝位的念头，障王朝的稳定和统一。第四，政权状态的不同，也化了分裂和统一的现实环境。草原政权由于长处于游牧和征战状态，为预防首领暴毙，群龙无首的情况，往往实行双揸fit人甚至多揸fit人的制度——突厥汗国的大小可汗并立制度就是一个显著子；而相对而言，中原地区政权较稳定，又有一套成熟善的继承制度，王朝内一般都是乾纲独断的局面。这种不同，使两地分裂或统一的环境和氛围进一巩固。以上种种因素，决定了草原部族能通过征战下辽阔的疆域，但最终都难以形成国运长久的大一统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