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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醉梦黄粱 / 无法

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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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很想很想写一篇文字,由一个个关于遇见的故事组成。
  可是,每一次,鼓起勇气提起笔来的时候,写出了我们之间故事的开始,却始终,猜不透故事的结局。
  无数次,我静下心来,默数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以为某个温暖的场景,就是我们的结局。
  可是,事实是,现在的我们,早已散落在茫茫人海,一转眼,已是再见,抑或,再也不见……
  我不知道,这些故事,它们属于谁。又或者说,它们从来就不曾属于谁,但却又真实的存在着,以它们自己独特的方式。
  曾经的我,固执地想要为身边某些在乎的人,记录我们的青春岁月,以为守着记忆,我们就永远是曾经遇见时的我们。
  现在的我,站在时光的彼岸,遥望过去的自己,带着静默的微笑,开始懂得——有些故事,可以不为纪念某个人、某段时光,甚至可以没有听众,只因为它们想,所以单纯地存在。
  于是,我有了想去写些什么的冲动——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以无所顾忌……
  (一)“我会一直在——”
  那一天,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豆大的雨点“啪啪”地打在地面上。我打着自己的小花伞,走在雨中,调皮地旋转着手中的小花伞,看着伞上的雨花四溅,又在地面的小水洼中溅起小小的水花,我觉得好玩极了。
  “奶奶,你看我,像不像是在跳舞呀!”突然间,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把我从雨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我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如我一般大的女孩打着小花伞在雨中转着圈,白色的小裙子蓬蓬的鼓起,真好看!一位慈祥的奶奶牵过她的手,笑着说:“别闹别闹,一会摔倒了就不好了哦!”
  我一直看着那个蓄着小短发的女孩,她突然间抬起了头,冲着我露出甜甜的微笑,然后伸手拽了拽旁边的奶奶,对着奶奶的耳朵小声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看看我的方向。老奶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那个女孩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她拉过我的手,有些调皮地冲我笑:“我叫绵绵哦,我们以后一起玩吧!”我开心地点着头,告诉她我叫暖暖。
  那年的我们,在念着小学三年级,刚开始不是在一个学校里,不过最后两个学校合并在一起了。理所当然,我和绵绵坐在了同一个教室里,彼此之间只是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我们整天都腻在一起,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小学那些年的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我家附近的后山。每天吃过午饭,都会邀上几个伙伴一起去后山做游戏,我们一起玩过跳跳格,一起玩过气球,一起放过风筝,一起围着小山头捡石子,然后比谁捡到的好看,一起在清澈的小溪流里玩过水……
  还记得,我和绵绵都喜欢吃我妈妈弄的小菜。有天中午在我家,我们为了抢着夹盘子里仅剩的一点小菜,连盘子都摔了。然后,我们看着彼此,相视而笑。有时候下雨天,我妈妈和绵绵的奶奶都会送饭到学校,我们习惯交换各自的菜……
  还记得,我们后来真的成为同桌,最后又因为新学期换座位而分开。那时的我们,哭着吵着跟老师说,我们要坐在一起,结果老师还是没有同意。
  还记得,我说她是我的开心果,是我最最亲爱的小绵羊。我们约定好要去同一所初中,住同一个寝室,睡同一张床……
  可是,最后小学毕业之后,绵绵在父母的安排之下去了另一所中学,我一个人去了我们约定好的学校。我看着绵绵在我的本子上的字迹,流着泪给她写信。从那以后,我和绵绵每个星期都会给彼此写一封信,告诉对方彼此的生活。有时候,信很长,有时候,只是寥寥几行字,可是我们都能读懂彼此的心意。
  初中三年,我和绵绵每年只见一两次面,每次我们都会去后山。那里改变了很多,花草都少了,清澈的河流变得脏兮兮的,甚至几近干涸,小山坡渐渐被移为平地……
  我和绵绵有三年的时光,没有直接参与彼此的成长生活。可是我们愿意相信彼此,总有一天,会一点一滴地讲述我们的故事。就像那些年,我们一直坚持给彼此写信,告诉彼此,“我会一直在——”。
  现在的我和绵绵,依然没有在彼此身边。我们习惯给彼此留言,诉说彼此的思念。多年的时间,我们都或多或少地变化着。绵绵不再是以前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有了很多心事;我比以前更加多愁善感,更加习惯偶尔去依靠身边的人……
  我和绵绵对同一个城市有着相同的向往和渴望,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们,会不会如愿以偿地一起在那个城市生活。但我始终相信,无论我们在哪一个城市,我们都会努力去过得很好。因为,我们会一如既往地相信着——“我会一直在——”!
  (二)栀子花开
  时光的河流过春天,流过夏秋,穿越寒冬,消失在远方,似乎不再生还。然而,当栀子花如约绽放的时候,那淡淡的歌声总会在不经意间回荡在我的耳际。往事轻轻叩响我的心灵之门,引心泉汩汩而出……
  在一次考试失利后,我独自一人在清晨时分,坐在校园的角落里。看着眼前绽满枝头的栀子花,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就下来了。终于,我哭得天昏地暗……不知过了多久,你出现在我的眼前,笑着对我说:“我说是谁呢?哭醒了一树的栀子花。瞧,这下可好了,你把它们也弄哭了!”我睁开朦胧的泪眼,看着洁白的栀子花瓣上的点点露珠,破涕为笑。你也笑着坐到我的身旁。
  你说,虽然你对栀子花过敏,但你依旧喜欢栀子花。因为栀子花是白色的,白色是雪的颜色,白色也是天使的象征!我一下子怔在那里,因为我和你一样,对栀子花情有独钟,甚至连理由也一样。你对我讲了许多自己的经历,告诉我,我是你最喜欢的学生,从我身上,你可以看到少女时代的自己:敏感、多愁善感、有着小小的固执……我第一次觉得,我喜欢的你,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和你在一起,我第一次在做真正的自己。虽然你是我的老师,但我觉得我和你就像姐妹般亲密。
  你握着我的手,轻轻地为我唱起了那首栀子花开。“栀子花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我笑着为你打拍。然后,你说:“你知道吗?你的身上有着女孩子的细腻与灵秀。作为学生,我想你也是勤恳踏实的,千万不要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放弃自己。勤奋积累的巨石又怎会轻易破碎呢?再自信些,你,便是最好的自己。拭去一些无谓的感伤,让心灵轻松飞往梦想!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亲爱的姑娘,一定要加油哦,我是看好你的!”你站起身,潇洒离去,留下我一人静静地思索……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我突然间笑了,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教室。从此以后,我不再花很多时间发呆,想心事,我开始很努力地学习,我不想让你失望。有时候,我真的很累很累,我会想起你的话,想起那首栀子花开。是它们,让我在凄冷的夜找到安慰;是它们,让我懂得有人在支持我;是它们,让我坚持绝不可以放弃努力的信念。于是,我在心里对你许下了一个美丽的承诺。
  又在一个柔柔的五月,又是在那棵盛开的栀子花树前,我告别了你,告别了栀子花的童话,告别了母校,来到了心仪已久的重点高中。还记得,是在一个轻雾缭绕的清晨,我们分别。露,莹莹的,像我纯真的眼睛;雾,蒙蒙的,像我浓浓的离愁。临行前,我送了一束栀子花给你。那花,是我对你纯纯的祝福;那叶,是我对你常青的思念。你又笑着为我唱了那首栀子花开,你小小的虎牙煞是可爱。你说:“无论多久以后,我都愿意扮演你所希望的角色,老师、朋友、姐妹、知己……让我们伴着这首歌,带着彼此的祝福,走向未来!”听完这些话,我想哭,但我却是笑着和你说了声“再见”。
  老师,我现在过得很好,谢谢你为我的人生谱写了这么美的乐章。现在,我懂得了怎样去做最好的自己。同时,我也会记住关于那棵栀子花树的童话,记住你明媚的眼神,记住你微笑时可爱的小虎牙,记住你美妙的歌声。还有,还有我曾经默默对你许下的承诺——总有一天,我会像栀子花一样绽放在你的心怀,为你送去深深的祝福和深沉的爱!
  (三)莫言和凉夏
  闲在家里的日子,心里潮湿得可以滴出水来。于是,我想写一个故事,一个与友情有关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莫言和凉夏。
  还记得,冬暖中的莫言对凉夏说:
  你曾经说你想要给我最好的青春年少
  那些承诺在时光里慢慢地摇啊摇
  他们都不知道孤单的我多么需要一个拥抱
  你恰好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生命多奇妙
  世界太大我们太小
  烦恼太多温暖太少
  斑驳无垠的时光里听不见来自明天的号角
  冬天的寒冷在你的目光中灼热的燃烧
  你给我的未来太美好
  以致我流连着你的温暖逃不掉
  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那该多好
  亲爱的你说好不好
  现实中的凉夏在临近分别的时候,送给莫言一首几米的及时说爱:
  当然知道
  太阳出来
  雪人就会融化
  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我要赶在雪融之前
  热情地拥抱你
  大声地告诉你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有些人,有些事,一记就记一辈子。莫言和凉夏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开始走进了彼此的心里。也许,所有的故事,都要从她们的寝室开始,从那天晚上的闲聊开始……
  依稀记得,生活在同一个寝室的莫言和凉夏,一学期下来,依然不熟络。在临考的前一天晚上,心理素质不好的莫言仍然在翻看着历史书,凉夏主动走过来找莫言说话,不知不觉间她们交谈到深夜。第二天考试的时候,莫言反而不是那么紧张,最后考得还挺不错的。
  新学期开始的时候,莫言和凉夏突然变得熟络起来。莫言发现,以前经常和同学打电话聊天到深夜的凉夏,人其实真的挺好的。她们的友情开始得莫名其妙,可是却很美好!
  莫言和凉夏每天呆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只是偶尔在一起出去散散步,说说心里话。凉夏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而莫言只是习惯静静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曾经她以为,在凉夏的世界里,自己只是最平凡的一个。可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只有一个凉夏。有一天,凉夏却对莫言说:亲爱的,你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你就像一杯奶茶,那么温暖,或许别的饮料很诱惑,可你却是最贴心的。相信我,你对于我,比他们都重要!
  莫言忘记告诉凉夏:如你所说,我喜欢,避开大众视线,默默无闻的宁静;我希望,有个人一直陪在身边,哪怕只是简单的在一起;我知道,高中的朋友只是一阵一阵的,有人离开,有人进来;我相信,我们不一样,我们会一直相亲相爱!
  距离高考一个月的时候,凉夏对莫言说:我不怕,我们依然在一起。分别是迟早的事,现在的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遇见。大学近了,分别也近了,没事,我们依然近。
  还记得,最后一天的时候,凉夏哭了。她说:真的走了,其实就很难再这样很多人相聚。莫言只是陪着她,眼睛干干的,一滴泪也没有落。因为她告诉自己:这些年,在这里流过太多的眼泪,最后一天一定要笑着度过。可最终,莫言看着凉夏传过来的照片和纸条时,还是默默地流下泪来……
  故事的最后,冬暖中的凉夏对莫言说:再见,亲爱的女孩,但愿再见不是永远!现实中的莫言对凉夏说: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后记
  我很感谢时光,让我在最纯真的年纪遇见了绵绵,那些年的相处,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友谊,教会了我如何去爱身边的人、爱生活和爱自己;
  我很感谢时光,让我在最懵懂的年纪遇见了这样一位老师,带给了我无数的温暖与感动,让我有勇气去坚持梦想,去温暖他人;
  我很感谢时光,让我在最需要陪伴的年纪遇见了“凉夏”,我们互相搀扶着走过了彼此生命中最孤单最需要陪伴的时光。现实中的我,没有莫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可是,我们有着相同的信仰和渴望。现实中的她,没有凉夏的那份简单和干练,可是,她们有着相同的勇敢和温暖。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样的友情有点难以理解。可是,对于从未涉足爱情的我们来说,友情,如同爱情。
  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一场青春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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