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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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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这声惨叫划破了整个漆黑的夜,让一切的宁静重回了往日的喧嚣,只不过这喧嚣已经完全变了味,与平安父母关系好的跪在了平安父母的面前,他们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关系一般的则是在背后议论点点,都是妇人的多舌罢了。
  平安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些许难过,有些许疑惑,有些许不解,但还是被愤怒痛苦充斥了头脑:自己的父母,死在了自己的眼前,鲜血淋漓,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点能看的地方,完全已经成了肉糜,而平安父母的头颅被放在了桌子上,死不瞑目!两个头颅都是一个表情,是害怕,是惊恐,是遗憾,还未见自己的孩子一眼,就这样死了吗.......为什么?
  平安虽然看起来很傻,可实际上不傻,若是其他的他还可以容忍,可如今怎么容忍?这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挚爱,是扶养自己长的亲人,就这样,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可怜的平安,才十三岁,就已经丧父丧母了吗.......
  远处,九幽的神情也很是凝重,要知道,他们的寿命还没有到,这也不是九幽安排的场景,按理来说,如果没有一个载体,他们的灵会随着日出而死,成为看不到的灰烬。
  他没有任何情感,让他凝重的是因为灵的死,而非平安父母的死。这样冤死的灵,走不了黄泉路,入不了奈何桥,饮不了孟婆汤,去不了投胎路,这样的灵,只会给冥界增加负担,至于平安,只是九幽不经意间觉得有眼缘才观察的,若非如此,九幽绝对一眼都不会多看,仅此而已。这便是弱肉强食。平安也很幸运,至少得到了九幽的眼缘,虽然只是一个虚名,可就此,也不错了,虽然他不知道,虽然这没有用,可仅此而已,就足够了。
  安平院的门口,两个灵站在了门口,拿着拘灵链。一个是白色的衣服,只不过是长舌头;一个是黑色的衣服,脸色青黑。黑白无常,终究是来了,他们只是负责拘死去了的灵,然后放在鬼门关前,至于入的了去不了这鬼门关,就不关他们啥事了。
  九幽此刻的眼睛已经不在是观察着安平院了,他比较在意的还是之前的那几个人。那五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在房顶上走着,那刀上都是鲜血,过了没多久的鲜血,那是平安父母的鲜血,他们捏着鼻子走着,生怕漏了呼吸,他们蹑手蹑脚走着,生怕被人看到,若被人看到,他们即使回去了,命也不保。
  九幽化作了冷笑,他虽然对于平安父母的死没有任何感觉,可他的眼中容不得沙子,尤其是随便拿别人性命看玩笑的那些可笑的人。
  要说人真有意思,很有意思。明明自己弱到爆,明明那些功夫在别人的法术眼里什么都不算,可还是自己欺骗自己,不去团结,而是做什么内斗,他也真的不懂樱喻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明明人类不可救药,明明换一批新的生灵便好,可还是要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樱喻在干什么?在赌吗?她在赌什么?九幽并没有看透时空,可以说他对于时空这个道仅仅是了解罢了,他看不透未来,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点点,就算只有模糊的那一点点又如何,他还是看不懂,为何樱喻还要做这些事。
  人性本恶,她知道,她知道人类是贪婪的,她为何还要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懂,他真的不懂,也只能不懂了。他无权干涉樱喻的生活,他无权打扰樱喻所做的事情,他什么身份都没有。说朋友吗?现在如此糟糕的关系,朋友?说是樱喻的夫君,他也不是,樱喻并没有答应九幽的告白,他什么都不算,他连一点点事情都做不了。
  可,杀几个人没问题吧。
  九幽随手捏了几片树上的叶子,就要前去,可突然的一个身影还是阻拦了九幽。
  深夜里,这荒山之上并没有任何的声音,能听到的也只有风声和被风吹的沙沙声。突然,一阵铜铃的响声从空中传来,那声音让九幽沉迷,让九幽动弹不得,可手上的树叶依旧没有放下,他并没有被迷惑,只是他的耳朵情不自禁,只是他的情不自禁罢了。
  “为何,要插手我人界的事?”
  头戴凤冠,一袭红衣,额头之上有着一朵血粉色的樱花,一颦一蹙震惊了世间,这不是美,而是一种惊艳,那种气场,那种感觉,那已经不能用那些所谓的凡间的言语去形容她了,尤其是那声音,有一种穿透力,有一种让人陶醉的能力。
  “只是教训几个毛贼罢了,人皇连这也管?”
  九幽清醒了,他看了看樱喻,便不敢再看了,他怕流泪,他很难受,那是一种异样的内心,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也不敢知道。要说什么最难,人世间,唯情字最难。
  樱喻走到了九幽面前,拿下了那几片树叶,没有费任何力气。
  “吾之地盘,若君要闹,等贼人寿命尽了去了那地府你再教训便好,这里是人界,是吾的地盘,汝,岂敢?”
  樱喻的语气很生硬,不是一般的生硬,而且很冷,倒地为何,她也不知,只知道看到九幽便来气,只知道不想让这个傻瓜犯错误。
  “有必要这么无情么,我怎待你,你怎待我!还是帝俊吗?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哈哈哈哈!也罢,那我就在这等着,我就等到那几个毛贼寿命尽了再欺负!”
  九幽说完,跳上了那树,取了几片树叶,直接化作利剑,万里之外,直接击杀了那五个贼人。那五个贼人还在走着,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死没死,那叶子穿过的速度太快,他们也不知道,只觉得脖子那里有点痒,然后.......然后就倒地了,脖子上的血一直喷着,就像喷泉一样,看着很美,真的很美,那是死亡?不,那是艺术品,怎么能用死亡去形容呢?至于他们的灵,也早已没了,那树叶上带有死亡的味道,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的灵存活下去。人死了,灵没了,身体,也被风吹成了灰烬。
  “你!”
  樱喻很是生气,自己的阻拦不管用了?这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守护的人却被杀了!
  “你的地盘又如何,你的地盘终究是我的,你的人终究也是我的,杀几个人罢了,那群无用的蝼蚁,你还这么护着?他们有神与仙的实力?他们有灵的寿命与实力?都没有你为何还这么护着?只是一群无用的蝼蚁罢了,搭理都不带搭理的,为何还要去保护?那只是一群卑微的蝼蚁!蝼蚁!你知道谁才需要被保护吗!你知道你伤的是谁的心啊!”
  九幽已经落了泪,泪水的死气让整棵树枯萎,让这一片地方瞬间寸草不生。他有多伤心,有多语无伦次,就有多爱樱喻,那是只有对自己爱的人才敢说的话啊!
  “我的地盘不是你的,我的人也不是你的。他们的确没有神与仙的实力,的确没有灵的实力,可我也是人,我有的,他们应该也有,我具备的,他们也可以达到。他们只是凡人,可不是一般的凡人,当他们有了梦想的时候,当他们有了力量的时候,所具备的就是超越你我的力量!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还有,我并没有伤你的心,只是你的自作多情罢了,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没有你的实力,我不配保护你,我只是守护人界的人皇,配不上你酆都大帝,你走吧。”
  樱喻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九幽,只能自圆其说的去说了。
  “好,我走!”
  九幽说完,便消失在了樱喻的眼前。
  而人界那边,已经到了第二天,此时的平安身着白衣,在一群送葬队伍中越走越远,走在这大街上,用他那仅有两根手指的手举着一面旗子走着,这是他们那里的习俗。
  平安不会哭,他不知道怎么去哭,自己的父母都没了,水都没了,不复存在了,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倒地是谁杀的,他不能哭,如今的他只知道要镇定,不能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知道要复仇,要去调查。等到埋葬完父母之后,他要去家里寻找线索,然后去复仇,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到了埋的地方,埋了,平安把他在战场上挣的那六十文钱放在了父母的坟前,本来想着让自己的父母看一下,可没想到,看都看不到。
  想到这里,平安终于是哭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何会哭,只知道他很难受,眼泪不自觉地淌了出来,自己的父母,这辈子都见不到了,真的见不到了。想到这里,平安的泪流的更加的汹涌。
  所有的形式都完了,平安回到了家,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子,看着地上干涸的血迹,他,只想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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