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们么来头啊？”刘卓一江湖经验不足，自当是不懂，他走过来凑近烂仔浩耳边问道。
　　“他们以前可厉害了，”烂仔浩声话道，“这个大伯就是神手李大仙，新骰神，人人都说他有三手十，无论人怎么点数，他都能开到自己想要的骰子，说啊，有一他仇家埋伏，一人手单挑十几个带家伙的，愣是凭着一双手就毫发无损卸下了所有人的武，趴了在场的所有刀手。”
　　“那他怎么又只有四个手啊？而，他好像还有帕金森喔？”
　　“当然走所有刀手之后，他体力不支，走失脚，自己摔断的，还是粉碎性骨折这种，所以尾就截肢了咯。那个上年纪的人没点帕金森啊？”
　　“那另外两个呢？”
　　“胖的那个就是许三嘴，靠一口铜牙利齿扰人耳目。有人测试过他最高纪录一秒可以读上个字，以前在铜锣湾是当之无愧的夜场小王子。无论是‘猜枚’，还是‘大话骰’，凡是和他过招的人，就赢了，也会他说到疯。听说啊，以前很多谈判专家都是他徒弟；最后一个头阿伯就是屯门张天耳，一对耳朵可以听音辨夹苍蝇，甚至听声辨骰子点数。早一时间在屯门的一大案子，听说就是局里面的人专门请他出山，靠着他一对耳朵摸罪犯行踪，这让警察快破了案。”
　　“这么神奇？”
　　“那肯定啊，赶紧招呼客人吧。”烂仔浩笑着走上去，毕恭毕敬道，“三老前辈啊，不道你们仨这来我们这个小店是么呢？”
　　“么？”张大力吼道。
　　“我说三前辈来我们这里有么呢？”烂仔浩继续问道。
　　“么，你骂我发姣？”
　　“不不不，你误会啊，我没说过啊。”烂仔浩慌了。
　　“大力，人家是问我们来这里干么！”坐他旁边的李凡靠近张大力耳边大声吼道，着解析道，“他有点耳背的，要大声点和他说话，他能听楚。”
　　“肯定玩大话骰啊！”张大力听后，吼道。
　　“快······快······快拿······拿骰子······过来。”许鑫焦急地，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像这帮高手没这么厉害喔，”刘卓一摸着鼻子，凑近烂仔浩说道。
　　“传说肯定和现实有点出炉的了，出来招呼一下了。”烂仔浩说，从柜台那边拿来了骰盅。
　　“仔啊，么事情啊？”刘母从后厨出来问道。
　　“哦，没事，三阿伯想过来玩玩大话骰喔，你们炒菜了，我很快就搞掂了。”刘卓一笑着说道。
　　“好，那你快点了，不然又要阿艺等了。”
　　“好，很快的，阿妈你去忙吧，我等等就过来。”
　　刘卓一说，头坐到三伯伯对面的椅子上。面对着这三老前辈，刘卓一有点无语，他本是早点和一家人吃饭的。这下，三个老顽童拖着玩不了，他有点无奈挠着头问道，“不道三老前辈想怎么玩呢，单挑还是一齐呢？我们这里是赌菜的。”
　　“不用多说，你们的事情我听说过，给我们来一份满汉全席。”刚结结巴巴的大屿山鬼嘴——许三嘴，许鑫老前辈此时是声如洪钟，口齿伶俐地说道。
　　莫不是骰子给予了他们不一般的力量，只见许鑫双手发力，捉起桌上骰盅，自右向左，一下子把个骰子如数‘吸’入骰盅内，个骰子在骰盅内飞舞，发出了哒哒哒哒的声音，他正手一盖，稳稳地压在桌子上，这摇盅技巧比起烂仔浩是有过之而不了，
　　只见许鑫看也没看骰盅，便是利索地说道：“三个四。”
　　“许前辈啊，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要看点数的。”以往卓一大排档也来过这种“瞎骰”的客人，这个时候，烂仔浩会出来圆场，因为刘卓一便宣称“看人读物”，发中，所以这个客人一般都会。
　　当然，刘卓一也必须要对手看到自己底牌，他能判断出对方是说谎还是说话，他这种能专注于微表情和微动作的以身俱来的天赋是很多谈判专家和警察都要学的必修课。
　　“老许，人家地盘的规矩我们要尊重。”
　　“这样啊······那······那我看······下咯，三······三个二啦，不斋”
　　在许老前辈看到骰子的一刹那，他布满鱼尾纹的眼角上扬，紧握骰盅的右手也异轻松，但点数的时候，他明显是中气不足，右手也莫地用力点，下巴是在说话的时候略微下点，看这样子，刘卓道许老前辈这是在说谎，他手上最多只有一个“2”。
　　刘卓一还在考的时候，许前辈忽然开骂了：“叼·······叼·······叼你个·······臭·······”
　　“不是吧，他就是这样扰人心神的？”刘卓一凑近烂仔浩的耳朵语道。
　　“可能老了，技术下降了。”烂仔浩声道，“你快点骰了，我怕他喘不过气啊。”
　　“四个二啦。”
　　“开······开你个······冚家富贵啊，你开······开啊，我······一个二。”许老前辈开心地开骰盅，手舞足蹈地说道。
　　“不好意，前辈，我三个喔。”刘卓一开骰盅说道。
　　“哼，吖许你老了，四个二都敢开啊，还是让我来吧。”坐在一旁的屯门顺风耳——张天耳，张大力前辈说道，他这会儿的耳朵是一点都不耳背了。
　　张前辈是很实在地拿起骰盅和盅盖子，凑在耳朵边摇骰，看来这就是他的听声辨点数了吧？他把骰盅下来，也是看也不看地说道：“三个三，斋的，到你。”
　　“不是啊，张前辈，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要看点数的。”烂仔浩上前提醒道。
　　“我还要用眼睛看吗，我的耳朵早就帮我看了！”张老前辈不屑一顾地说道。
　　“但是······”烂仔浩还想解析一下。
　　“好吧，”刘卓一摇了摇骰盅，断道，“由得前辈喜欢吧。”
　　这是刘卓一第一不凭借微表情微动作获胜，这是他实实在在的考验骰子技术了，只见盅内的点数是：“1、1、4、5、6”。
　　没有三！刘卓一犹豫了，既然自己没有三，那开还是不开呢？他看了眼烂仔浩。烂仔浩看到点数后，立马意会了，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
　　“哼，小子，我已经道你的底牌了。反正开也死，不开也得死。”张老前辈下狠话道。。
　　那开就开吧，刘卓一硬着头皮说道：“开吧，我没有。”
　　既然不道对方的底牌，那就正如烂仔浩之前自己摇骰子的技巧那样：有就上，没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