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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算了，你不用还了，这几年你也帮了我不少。”
及时止损陈安还是懂的。
白白花了二十万灵石，即便是现在他进了筑基期也要花不少时间才能赚到。
陈安想用“卖”的形式试试能否将【神隐符】卖来的钱重新换成积分。
结果自然是没能钻成空子。
系统跟陈安一样，很专一，只喜欢打工挣来的钱。
甚至杜绝了陈安一切不劳而获的可能，比如告诉苏柔他不想努力了。
现在，即便曲如意将她所有的灵石都拿给陈安，陈安也换不来一点积分。
“那，我将这【神隐符】还予你吧。”曲如意摊开手，露出了手心里折叠成心形的符箓。
陈安看着眼前正散发着缕缕幽香的符箓，沉默不语。
当时，陈安将自己所有的积分用来交好曲如意，实则是看上了她金丹期的修为。
在人族中，金丹期的修士才配被称为仙人，金丹以下，终究没有脱离武者的范畴。
所以在陈安成为金丹之前，曲如意便是他最得力的护道人，不对……护道妖。
起初陈安想要拜师，曲如意没答应。
原因嘛，一是妖族修炼方式与人族全然不同，二是某些时候师徒关系反而是一道无形的屏障。
虽说归元剑宗那些任务对于一个筑基修士来说已经不算太难了。
但半年之前陈安可不是筑基，好几次艰难的任务是曲如意协助陈安完成的。
陈安能在短短六年时间成功筑基，曲如意功不可没。
所以，之前的投资也算是变相的回本了。
甚至还血赚。
“你还我这个做甚？”陈安看着她问道：“你要离开了？”
“陈小安，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曲如意笑道。
陈安没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追问道：“为何要离开？去复仇？还是去送死？”
“忒，”曲如意啐了陈安一口，说道：“我有这么傻吗？前段时间就想与你告别的，只是你一直都没来。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你来了，那我便与你说个明白。
青丘之难已经过去近五年了，朝廷对狐族的追捕也渐渐停歇，所以我想去寻找一下族人，再慢慢调查清楚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你已经筑基，凭你自己应该不会再遇上解决不了的事了，我也该走了……”
陈安看着她，眼色复杂。
“你留着吧。”
难得的，曲如意还是头一次在陈安脸色见到不舍的表情。
“铁公鸡舍得拔毛了？”曲如意调笑道。
陈安白了她一眼：“你又没真打算还我。”
这东西曲如意留着远比陈安留着有用。
“嘁，”曲如意道：“真没意思，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点的吗？”
陈安看着她，突然欺身上前，将她抵在了墙上。
曲如意的手跟着抖了一下，差点一掌拍出，随后紧握成拳，缓缓垂下。
“我送你的东西，就从没想过收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陈安重新将符箓插进了她的腰间。
随后，陈安放开了她。
这……
曲如意瞪圆了双眼，怔怔地看着陈安，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那句话。
陈安笑了起来，这女人，什么都能说出口，但动真格的，不还是一样紧绷着身体。
“这样？可满意了？”
陈安的话让曲如意回过神来，悄悄咽了口唾沫，说道：“我突然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陈安认真道：“那就别走了，不出百年，我定会为你查明真相，甚至报仇雪恨，反正你都活了几百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
“我活了几百年。”
“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说的，数百年都没听过有妖修成妖仙。”
曲如意的额头青筋直冒。
强忍着把陈安拍到墙上的冲动，说道：“你知道吗，不论是人是妖，有时候太聪明了，就很容易早夭。”
事实证明，雌性智慧生物，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龄。
陈安不再与她说笑，认真地说道：“说真的，你不用去冒险，多给我点时间，我就能帮你了。”
几年下来，陈安早已将曲如意当作了朋友，青丘的灭族大事肯定不是她一个金丹能解决的，妖族修为增长又缓慢……
当初她能逃过一劫，兴许都是别人并不在意她这条小鱼。
曲如意灿烂地笑了起来，说道：“这是我狐族的事，交给你一个人类，恐怕不太合适。”
这太危险了！
“你不信我能帮你？”陈安挑眉道。
“行了，当咱们再相遇时，你能打过我了，我便让你帮我可好？
还有，城里的这些酒楼，就作为预支给你的报酬如何？”
曲如意说完。
陈安便愣在了原地。
不是因为她要将酒楼都留给自己，而是系统提示音响了。
‘检测到新职业：【狐族使者】，是否就职？
【狐族使者】：狐族少女曲如意的人族代言人。’
‘是！’
接着，陈安的面板上职业那一栏里除了【归元剑宗内门弟子】之外，又多了一个【狐族使者】。
‘检测到宿主拥有多个职业，为防止宿主工作分心，系统即将升级……升级已完成，【福报系统2.0】竭诚为您服务。’
来不及多想为何系统升级这么快，陈安便发现除了【积分商城】外，系统又多了一项功能。
【绩效考核】：当宿主完成工作内容时，系统会对宿主工作的完成情况做出评价，奖惩由“实际工作完成情况”与“标准工作完成情况”的比值决定。
注：一切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陈安懂了，这是要考核KPI了。
这意味着陈安若是有事情没做好，系统要扣钱的……
当然，陈安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曲如意等了半晌也不见陈安有反应，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那些酒楼。
“你若是不需要，那我便让小黄将那些产业变卖了。”
“要！”陈安忙道，刚说出口，就见曲如意诧异地盯着自己，随后一本正经解释道：“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酒楼，卖了多可惜，我先帮你打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