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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者？”
可可点了点头，随即星舰启动，重力过载把我压在了座椅上，但很快就恢复了标准重力。
“只有在用核能引擎的时候才会产生过载重力，用上超光速引擎就没事了。”可可笑了笑。
据可可所说，超光速引擎是利用空间折叠进行航行的，这与曲率引擎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曲率引擎只能无限接近光速，而超光速引擎则可以超越光速。
很快，我们已经距离柯伊伯带有三十多天文单位了，可可也启动了超光速引擎。
眼前遥远的星光仿佛一片被滴入洗洁精的油脂那样散开，出现在星舰透明弦窗前面的是一片漆黑无比的空间。
星舰自从设置好了航线，我也看到了远方的那颗星星。
它处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央，闪烁着橘红色的光，而其他的星星仿佛都在远离它一般，几乎是眨眼之间，我们来到距离它只有十几个天文单位的位置。
“哪怕是在这个位置，也很容易被智慧生命观测到。”可可说着，启动了星舰的隐形模块，只有引擎喷出的高热等离子焰在夜空中闪烁着蓝紫色的光。
如果不仔细看，几乎以为是彗星。
这个恒星系只有三颗行星，而有生命存在的是中间的那颗。
我们把星舰停靠在第三颗行星的背面，使其与第三颗行星同步绕恒星运转，然后又乘坐小型的卫星舱来到了第二颗行星牧者的卫星轨道，准备观测一下地面。
这次的出行并没有登陆打算，哪怕此时牧者星还没有智慧生命存在。这是为了不给他们以后的考古学家造成困惑，因为此时我们哪怕是吐口吐沫都会引发未解之谜的。
通过卫星舱的实时监测画面，我看到了牧者星表面的环境。
牧者星的大气十分稀薄，其元素含量也以二氧化硫和氮气为主，所以这颗星球的生命几乎不呼吸，也无法通过声音进行有效的交流。
取而代之的，是天生的一种类似于信息素的交流方式。
牧者星没有大海，只有泥浆和水形成的沼泽，这占据了整个星球的一半。而另一半几乎完全是荒漠了。
远远看去，牧者星就像是木糠蛋糕一样，只不过是奥利奥的。
可可对我的形容表示无语，可是我却注意到一个问题：“话说这上面的生命呢？”
“在地表以下十米左右的位置。”
可可说着，便调出了监测图像，只见画面中出现了十几个宛如蚯蚓一般的虫子，不同的是这些虫子表面有一个个的凸起，就好像穿上了石头铠甲一样。
“这……有多大？”我瞠目结舌，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外星“人”。
“大概半米长，毕竟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根本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撑它们长的更大。”
我想了想，半米长的蚯蚓，也足够大了！
“不过后面经过一系列进化，这个种族的体型会进一步缩小，最终只有二十公分左右。”
可可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为什么只有这么小？”
“在宇宙的背景下，小体型具备的很多优势是大体型没有的，比如从能量消耗来说，同等能量下小体型可以使用更长时间。”
“以地球为例，原始的地质年代都是大体型的一些动植物，后面随着资源的不断降低，体型也在缩小，如果不是人类实现了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恐怕在大低谷之后，就是虫子和蚂蚁占领地球了。”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无论是文明发展还是生命进化，都会以可持续为第一准则，而一个星球的能量是有限的，就连近乎永恒的恒星也有熄灭的时候，如果没办法实现资源的更新迭代，只能缩减使用了。
不过如果资源丰富，远远超出生存所需，那么生物的体型就会更大一些，毕竟在宇宙中大体型的生存几率也就越高，同时能级也就越高。
小体型带来的是容易生存下去，大体型带来的是再与其他文明对抗的时候更加容易获胜，一切都是相对的。
可是我又想到了一些问题：“话说这个文明都是由这种虫子组成的，那它们会组成什么样的文明呢？”
可可深深看了我一眼，仿佛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么高大上的问题：“一般来说，这种生命的文明不会太长，毕竟它们缺少四肢的分化，也就没办法使用更加复杂的工具。”
“还有不一般的情况？”
“当然有！宇宙是无穷尽的，各种生命都有自己的优势，我们曾经探测到有一种圆球型的生物，别说四肢，就连上下左右都没办法区分，不过人家有电磁场控制能力，几乎可以控制所有的金属！”可可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么厉害？这不就是万磁王了么？”我无比惊讶，没想到自然进化居然能进化出这么厉害的生物。
“这与他们的生存环境有关，长期暴露在宇宙射线之下，使得他们的生命体发生了非常规的进化，有这种能力也不奇怪。”
可可驾驶着飞船一边离开这里，一边继续和我说道：“文明的进程就是如此，只有发挥出生命体本身的优势，才能在这无穷的宇宙中有一席之地。”
我点了点头，这在人类社会就已经有提现了，只有扬长避短才能出人头地，意义是一样的。
“那人类的优势是什么？”
可可听了这个问题，不由得看向了远方的太阳，那一颗橘红色的恒星：“可能，就是永不满足了吧？”
随后我们又转了几个其他的生命星球，不过说是生命星球，却还没有发展出自己的文明社会，大部分都还是单细胞生物，就连植物和动物分化明显的也没有几个。
生命演化必然要有时间的积淀，恐怕等到现在的人类文明达到二级，那些星球也才刚刚形成自己的文明社会吧！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处，人类在附近的空间中占据发展的前列，不然的话很难想象其他文明发展的比地球更快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