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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昌铁的话让所有人不禁一愣。
余士柳一捋胡须，面色有些通红，“我滴个乖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地方怕是……”
蔡昌铁瞪着眼睛，急忙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朱辰疑惑道：“为啥不可能？”
蔡昌铁脸一红，支吾道：“实不相瞒，我对那里根本不感兴趣……”
“？？？”
朱辰和余士柳被吓得齐齐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惊恐。
“我不是那意思！”蔡昌铁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对那个地方的女人不感兴趣……”
小鱼儿一脸疑惑的冒出来：“真的假的？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捻兰花指？”
“真的！我骗你们干啥？”蔡昌铁气急败坏，“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真的很正常！
我捻兰花指那是因为……”
“因为啥？”朱辰三人异口同声道。
“这不是因为唱歌太入神，不自觉就代入进去了吗……”蔡昌铁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
“行吧，但有一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你真的去了青楼！”朱辰果断道。
蔡昌铁不服道：“你凭啥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有啊。”
朱辰走到他身边，一把从他怀中，拽出一条杏黄色手帕展开。
“这条杏黄色的手帕上，绣着一朵荷花，一看就不是男人用的。
不仅如此，上面还沁着一股花香的味道，闻着应该是茉莉花。
由于它的主人经常佩戴的原因，所以即便是隔了很多天，上面仍然有着一股淡淡香味儿。
而不是你的腋来香。”
朱辰一拍蔡昌铁肩膀，“如果你从没谈过感情，那么这个手帕，就只能是你去过有女人存在的地方，才会出现在你身上。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说到后面，朱辰不禁打了个冷颤。
蔡昌铁无辜道：“那……难道我真的去过那种地方？”
朱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第二种情况，那么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去过那种地方！”
“那……那咋办？”蔡昌铁慌了神。
“咋办？当然是去那边看一看啊。”朱辰白了他一眼。
蔡昌铁拼命摇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那你的锤子还想不想要了？”朱辰威胁道，“反正锤子不是我们的，你爱去不去。”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蔡昌铁无可奈何，随着朱辰一行人前往秋南城的青楼。
他们一行人在蔡昌铁的带领下，穿过熙攘的人群与闹市，最后在一间高大的红色阁楼前停下。
这是一座宽敞高大的阁楼，足有六层高，红色的缦布像是女人的红石榴裙，高挂在大门口。
门上有一匾额，上书【风花阁】三个大字，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朱辰在以前就曾听闻，古代的青楼多是风雅之所。
里面的女子较之家庭妇女，受到教育的程度反而更高，且独自生活能力强，更为熟悉男人所好。
她们往往受过专业的训练，琴棋音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甚至一些名妓与上流社会的名士都不无关联，古代的文人墨客很多都是青楼常客。
在朱辰的记忆中，好像柳永杜牧，以及白居易李白之类的文豪，也经常流连青楼之中。
不过听说归听说，朱辰倒还从来都没去过。
这一次倒也是开了眼界。
风花阁的楼下，足以容纳五六个人同时进出的大门外，一个风韵犹存，嘴角还长着颗美人痣的老鸨，正摇晃着手中的红布，招揽客人。
“这位客官里面请~”
“哎哟，这位爷，好久没来了，春香想你想的可都长蜘蛛网了~”
“李公子，你可有一阵儿没来了，楼上备好了雅间，最近刚好新招了几名姑娘~”
“爷你慢走，下次再来玩儿啊！”
“……”
在见到朱辰一行人过来，老鸨脸上的笑容，宛如春天的杏花。
“呦！几位爷，你们可来了，最近咱们这儿新来了几位姑娘，各个才艺双绝。”
她笑着迎上来，手中的红手绢卷起一阵芳香。
可当她看到小鱼儿的时候，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愕然，“几位爷，你们可是来卖姑娘的。”
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小鱼儿，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啧啧啧，这丫头虽说尚小，还没长开，却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若是稍加培养，定能当上这四方城中的头牌花魁。”
听到老鸨的话，小鱼儿瞬间就红了脸。
她咬牙跺脚，羞愤地嘟起嘴：“你才是头牌，你全家都是头牌！”
老鸨展颜一笑，“小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抵触，但是等你习惯了以后，就会发现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而且啊，在这里只要你做的好，还可以卖艺不卖身。
你想啊，每天和许多迁客骚人讨论诗词歌赋，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遇到合眼缘的就好一次，遇见讨厌的就谢绝客人。
一切随心，岂不是比嫁做妇人伺候别人要好上许多？”
她正要继续为小鱼儿做心理工作，朱辰已抢先一步，挡在小鱼儿身前。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卖姑娘的。”
老鸨脸上满是疑惑，上下打量着朱辰他们。
“三位爷，咱们这，可不兴自带姑娘的。”
朱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来，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老鸨一头雾水，“你们来风月之地找人，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朱辰从蔡昌铁的怀中，再次抽出杏黄色的手绢。
“您看，你可认得这张手绢的主人。”
老鸨接过手绢，展开看了一眼，“这张手绢……好像是黄莺的。”
朱辰四人对视一眼。
是了！果然是这里！
蔡昌铁更是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以为自己没来过，却不曾想竟然真的来了。
来就来了，可最重要的是，自己醉的昏沉沉的，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也不知道自己黄花老男人的身份，还在不在。
知道了手绢的主人就在这里，朱辰踏前一步，“那请问，能否让我们见一见这位黄衣姑娘？”
老鸨摇晃着手绢，脸上绽放笑容，“几位客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在咱们这儿想要见姑娘，那可是要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