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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莹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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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轮比试全部结束,东方世家的长老对于姜岑和危之洋也算摸到了些底细,姜岑在测试魂力时心猿意马,造成了魂力偏差,第一轮比试之后姜岑马上被拉去重新测试了一次魂力,竟然高达一星雾里看花二十一级,第二次震惊了东方世家所有人,对于危之洋,从第一轮展露出来的头角来看,危之洋刻意隐瞒了魂力。
  可是姜岑对于比试的所有准备,都抵不过命运的一次不怀好意的安排,第二轮比试姜岑直接撞上了东方沐。
  姜岑和东方沐立于修道场中央,姜岑有些惶恐地把头别向角落,心里想着“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生我的气?干脆我给她道个歉?不妥不妥,大庭广众之下认错算什么男子汉?不如我直接认输?反正我都拿到进入东海的资格了,这场比赛的输赢也就无关紧要了,嗯,就这么办”
  比赛仲裁者东方洛朗声道“比试开始”
  万万没想到的是。
  姜岑和东方沐几乎同时认输了,场下一片哗然。
  四下弟子众说纷纭“你知道吗?其实他两从小就认识了,那个姜岑,简直就是个城府极深的无耻之徒,用几朵花就把东方沐迷得神魂颠倒,借着东方沐的掩护,偷学了东方世家水源魂术,只能说啊,东方沐太傻了”
  “不对不对,我听说明明是东方沐骗了姜岑,不然给他姜岑吃了几斤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觊觎东方世家的水源魂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像有点道理,这个姜岑,除了身世差了一点,其他方面简直可以说是无可挑剔,长得这般俊俏,换做是我,我也会的”
  “你们瞎说什么,一点依据都没有了,我这个才是真的大瓜,东方沐和姜岑早就订了娃娃亲,不然姜岑哪能有机会进入东方世家,还习得水源魂术,你们还记得吗?当时姜岑测试魂力时,东方沐一把拉过姜岑的时候,你们有谁注意到了家主的眼神,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眼神简直希望他两马上结婚的那种,我发誓,绝对错不了,而且我还听说,姜岑的水源魂术,是家主亲自传授,不然以他姜岑的资质,怎能胜过直系的东方白”
  “对对对,我记得东方白输的时候,家主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是在长老要查验姜岑时,家主马上出面给姜岑圆谎,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所有事情都对上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姜岑是家主的私生子?我听说啊,姜岑的父母都不要他了,八成是发现了姜岑是家主的私生子,又斗不过权贵,只能弃置如蔽履,不然那家父母做得出来丢下孩子不管这种事啊”
  ......
  东方沐没好气道“怎么?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还不准我认输?”
  姜岑连忙摊手解释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在想...在想”
  东方沐冷笑了一下“妹妹?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要是你在这样犹豫不决,我就叫你妹妹”
  姜岑沉声道“我只是在想要怎样给你道歉你才会原谅我,其实我不是故意躲开你的,都怪那个危之洋,是他的出现打乱我的视线,我才错开你了”
  东方沐疏尔一笑“就为了这个?”
  姜岑朗声道“对”
  东方沐的面容仿佛冬天里温暖的阳光一般耀眼,东方沐带着弯弯的眼角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姜岑开兴得像个孩子。
  东方沐眼珠一转,仿佛有一抹淡淡的霞光从眼角绽放“傻小子,你也别高兴太早,我突然想和你玩个游戏”
  姜岑连连拒绝“我认输了”
  东方沐点足一掠就来到了姜岑身旁,一巴掌直接拍在后脑勺上“我有说过要和你比试魂术了吗,谁说比试一定就要动武的呢?我偏想和你玩一个胜之不武的游戏”
  姜岑只能连连点头答应“好,你说游戏规则”
  东方沐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容如隔世昙花,有一种圣洁之美,可不是谁都能有幸看得到的,只见东方沐淸漩了一下脑袋,把原本披在身后的长发捋到右肩位置,东方沐伸出右手张开手指抓了一把,握成拳头放在姜岑身前欢喜道“你猜猜,我手里有多少根头发?你猜对了,我就认输,你猜错了,你认输”
  姜岑莞尔一笑,原本就是打算认输的,现在只要猜错就能达到目的,那还不简单吗?姜岑想着随意地说一句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然后姜岑一本正经地俯下身,仔细端量东方沐握紧的拳头,过了片刻才义正言辞地说出口“你骗不了我,我猜有一缕”
  姜岑说完就想打开东方沐的手一探究竟,谁知东方沐提前一步收回拳头,从一头青丝中捋出了一缕长发,拉到嘴巴一口咬断,拿着发梢放在手心张开,然后拉起姜岑的右手,把一缕长发握在了姜岑手里“小子,你赢了,拿去,一缕长发,不得不承认你就是个胜之不武的家伙”
  东方沐笑道“我输了”
  姜岑也笑了。
  那年盛夏,少年有一双蓝色清澈的双眼,少年的梦里有大海有日落,有永不凋零的鲜花和她;夏天的风往往充满了极具温柔的气息,风带着少女独有的梅子味的心声,轻轻吹动了少年的蓝色长袍,也吹红了少年的脸颊。
  姜岑赢了东方沐与危之洋会师决赛,三四名排位之争,东方沐胜出。
  冠军之战如约而至。
  东方红不由地暗暗叹了一口气“失败啊,没想我堂堂东方世家,决赛却是两个附系弟子,真是失败啊”
  东方沐道“这有什么可感伤的,换句话说,他们两人不也是东方世家的弟子吗”
  东方红难得没有回应东方沐,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修道场中央。
  
  姜岑与危之洋间隔十米对立,姜岑率先打破僵局“哎,冰冷的家伙,我知道我赢不了你,但我还是想试一下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别把我打死就行”
  危之洋的面容动了一下“那我把你打残,或者直接废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姜岑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个冰冷的人,开口都是冷笑话,那我重新换个要求好了,就是在比试过程中,我能随时认输吗”
  危之洋咧嘴一笑“太妙了,你居然还能提要求,不过我答应了,我还可以和你玩大一点,只要你喊得出口,就算我输,如何?”
  姜岑噎了下唾液,重新审视着危之洋,姜岑从小就处于放养状态,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做事只求随心随性行,除了东方沐以外,还能被旁人三两句话就给唬住,那以后不就成了过境肥羊,是个人都能从身上捞两块肉,薅点羊毛?
  姜岑说是一点不畏惧危之洋那肯定是假的,可是也没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姜岑笑道“我又不会认输,怎么会喊出口呢?还有我姓姜,我不姓吓,也不是吓大那个地方的,输赢,要打过了才知道”
  危之洋哈哈大笑“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非要整些花里胡哨的”
  姜岑笑道“不是我想玩花的,是你让我觉得你根本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想用和你一样的方式打声招呼,可惜我弄巧成拙了,也罢,那就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了”
  危之洋冷峻一声“不用请了,我也不想赐教,你也没有给我赐教的本事”
  姜岑掩面苦笑。
  下一刻,姜岑全身爆发了一道绚烂的蓝光,整个湖泊水流激荡,只见拳头大小的雨点围绕在姜岑周围,越聚越多,姜岑摊开双手,雨滴慢慢聚拢成房屋大小的冲天水柱,螺旋向上,姜岑眼睛一瞥,两股水流相互盘旋冲向了危之洋。
  台下响起年轻子弟兴奋的欢呼声,危之洋却是不慌不忙,稍微睁大一些眯起的眼睛,戏谑地笑了一下“不错,孺子可教,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水系二阶魂术碧水红潮,可惜了,还入不了我的眼”
  危之洋的眼眸更冷,眼里似有冰霜笼罩让人看不清瞳孔,只有更冷的寒意,仿佛镶嵌一枚六角星芒的雪花,隔着老远的姜岑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水柱在靠近危之洋脸颊一寸距离的位置竟然停了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成冰块砸落在地,飞溅的碎冰把姜岑向后喝退了几步,望着危之洋睁大了瞳孔。
  危之洋道“还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吧,这种小把戏吓唬吓唬小孩子还行,对我使用的话,不值一提啊”
  姜岑一击战罢,傻子也看出来两人之间的差距,姜岑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重新运转魂力。
  姜岑张开右手,掌心仿佛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旋涡,而危之洋头顶上方开始不断聚拢一个硕大的水球,片刻之后宛如小山一般大小,姜岑猛然握紧右手,随后俯身下来以掌心的方式拍向地面,下一刻,危之洋头顶的水球失重般砸向地面。
  只见危之洋不徐不疾地扬了下头,还不忘伸出右手挡住阳光,就在水球距离危之洋方寸的距离,危之洋眼睛挣得更大了些,姜岑聚拢的水球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然后解体、分解成细小的雨滴漂浮在半空中,随着危之洋一个扭转的动作,雨滴一滴一滴地飞向了姜岑。
  姜岑试着用魂力控制水滴,可是就在那一刹那,姜岑感觉自己只有一种蜉蝣撼树的错觉,根本无法阻挡水滴的轨迹,姜岑只能躲闪。
  姜岑刚闪身躲开一滴水,下一滴又杀到了眼前,姜岑只能疲于奔命不停躲闪,而危之洋在修道场上不停走动,脚步缓慢,镇定自若,仿佛在花园散步般悠闲。
  姜岑恐慌到了极点,一边躲闪一边思量着“如果我的眼睛没有骗我的话,危之洋一边控制着相当于一泊红潮的水元素,还能抽身以水滴攻击我,这得多惊世骇俗啊,看他的样子,他是想活活玩死我,一泊红潮的水元素一滴一滴的用,累死十个我也耗不完那么多的水元素啊”
  姜岑也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危之洋的对手,与其活活累死不如壮士断腕。
  姜岑不在躲闪,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沐,回过头来站直身子,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姜岑心跳得很快,隐约中听到了危之洋的声音“这就到极限了?”
  姜岑睁开眼睛,全身上下全是汗水,一滴水正在姜岑面容一寸空间漂浮旋转,姜岑伸手戳了戳水滴,水滴顿时失去控制砸向地面,而危之洋头上的一泊红潮早已消失干净。
  姜岑极力平静心神问道“你到底是谁?以你的修为至少达到了神莹内敛之境,我根本就不可能胜过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危之洋转移话题“你一个区区雾里看花境界的魂术师,也能看穿神莹境界的奥妙?”
  姜岑笑道“姜岑不才,读过几年书,魂术师在发动魂术时,其实是释放体内的魂力与外界元素共鸣,从而完成魂术的释放;魂术师在释放魂术时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发光的眼睛或者身上氤氲光华,而你在释放魂术的时候看上去和寻常人一般无二,不是神莹境界又是什么?”
  危之洋双手鼓掌笑道“我都忍不住想要称赞你了,当真让我吃了一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为一个人而来,你猜一下,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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