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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裂 一 湖心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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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娲祖补千载,裂痕复现祸乱。
  虽暗流汹涌,东荒沧灵湖面,仍旧波澜不惊,光,一碧万顷,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湖心处,有一小坻,容两人耳。坻乱石堆叠,乱石,有一白梅,不知何时生,花开不败,不见叶生。
  “如今浩劫将,争权夺势,非吾,苍生不可弃,吾终走一遭。”梅树,一素衣散随,对着梅树喃喃自语。忽而转身,手笔落:
  感遇
  散乘夕凉,素月渐东。
  山河风飘絮,乾坤雨沉江。
  湖心逍遥客,沙场征伐将。
  行不己,唯怜浮云长。
  月光如积水通,男子素衣鹤氅,放浪骸,举杯对月,与树人。取玉佩扣石歌:
  “独酌兮自乐,望流云兮沐清风。枕卧兮乱石,梅倩影兮掩青峰。风兮荡漾,木叶落兮徒添冷。众鸟兮高飞,皓月兮如水澄。”
  歌声优雅,似含悲伤,却是悦耳;配着玉佩击节,更显清雅;湖水落,添了几忧愁,便越令人动容。
  “梅兄,今夜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如若不幸,是永别。”
  “吾可替君行。”
  素衣一惊,梅树,不知何时,立了一人。月色,稍现紫衣白,气质清冷肃杀。
  “汝是何人?”素衣警觉惊,“汝是梅树?”素衣感受周围并没有气息。
  “算是,不尽。”紫衣色。
  “话怎讲?”素衣听闻,戒备心松懈了许。
  盘古开斧,生裂,坠沧溟海,遂海异变,缩为湖,奇山林立,景色绝佳,人乃改沧溟为沧灵。斧柄生根,土梅,花开不败,未见叶生。斧头紫玉质,风侵水蚀,雕琢人,集灵气,羽神祗。
  “竟是如。君初为神,何?”
  “吾埋骨,一日有神识。君便偶至,见景色秀丽,乃常流连,顾自言,吾而亦知。不应有吾,余孽未了,吾神了吾罪。轮回,裂吾而,亦将吾而终。”紫衣转身,有伤神。
  “非君罪!乾坤浮沉,必有裂生,。即便非汝,亦有,况彼时汝尚为器,未有神识,更非神祗,何自责乎?”
  “感君宽慰,吾罪何辞?战乱,苍生遇难,生灵涂炭乃裂祟,终究与吾关。君素恶战,何吾罪孽舍己?吾可舍身赎吾罪,替君入沙场。”
  “君言差矣!吾虽喜清幽,烽烟,吾何为私欲而独善吾身不顾苍生?兴亡,匹夫尚有责。无论罪否,这一切,均与吾关。置身众生,何置身?何有众生皆苦而吾独乐?”素衣拂袖色,龙白又怎是自私自徒?
  “在失言,请君恕罪。”紫衣方觉言语不妥,揖致歉。
  “无妨。君既有志,与君志,局势,可否指教一二?”鹤鸣有试探紫衣。
  夜未央,紫衣具言局势,细细析,见与龙白不谋而,二人谈甚欢。直至月沉西山,东方既白,方才罢。
  “逢恨晚,君高见,在自愧不如!”龙白揖。
  “君谬赞,不才班门弄斧,献丑而已。”紫衣回礼。
  “在龙白,龙素。”
  “初为神,尚未取名字。”
  “旭日东升,知己逢,何不趁佳景取名字?”
  “,是一时竟不知取何名。不知素有何高见?”
  “仁兄既是羽梅树,又与这梅树颇有渊源,不如梅为姓;处奇景,便取景字,仁兄身乃为玉,便景左玉旁,为名。君生东荒,可字东璟。”
  “梅璟,梅东璟。甚,甚!”
  二人又小叙一番。
  “东璟有何打算?”
  “东荒散军,群龙无首,徒乱群众,可收。”
  “恨不与君行!”龙白了色,已日竿。
  “龙白宫尚有务处,恕不奉陪。经一别,不知何日再会。待君凯旋,必夜谈,一醉方休!”
  “一言为。”
  “一言为。”
  梅璟目送龙白远处飞,而消失在云海。并没有急着离,而是打算停留片刻。
  苍灵湖心,唯余一人。风拂过散乱的白,带来了一片叶子。将叶子握在手,不觉失了神。何何从,仿佛早有安排。龙白山水佳景、诗词曲赋,呢?存在的义,是确,又是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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