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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儿？这是崔晖哥俩最想知道的，牛老三一脚油门绝尘而去，没有留下答案，只留下了尘土飞扬。
“这事不成怎么办？”崔淳倒了一杯茶，“民办学校是投资，还是……”他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
“有志者自有妙计千万，无志者只感千难万难。”崔晖说，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二哥，该换茶了。”他提醒。
“我们面临的都不是问题，有问题也会随着时间迎刃而解，而我们，只需等待。”
崔淳沏了壶新的碧螺春，他给崔晖倒了一杯，茶杯热气蒸腾。他说：“谁不经历失败挫折，谁就找不到真理。”
“我们不就这么过来的吗？”崔晖笑道，“只要子弹充足，就没有攻不下的堡垒。”
“那你上午…好像…”崔淳没有说出口。“你不该去碰学校，确切的说是投资地皮。二十年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世上人口千千万，老张不干老李干。”崔晖端起茶杯吹了下，“投资是找死，不投就是等死，我们可以输在起点，但不能输在转折点。所以赌一把，是值得的。”
说服不了崔晖，崔淳也就放弃了。“县城就这么大，你说牛老三他去拿哪儿？”
“我看啊，八成是在市郊。”崔晖说，“怎么？想去看看。”
“瞧你说轻松，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去找，你以为是村里呢？”崔淳鄙夷道。
“你还别不信，这和广州的不夜城有什么区别，霓虹灯一闪，全世界都知道了。”崔晖轻笑道。
“也是啊！”崔淳低声道：“你说牛老三嫖娼，我们抓了现行，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们不是警察，不管那闲事？”崔晖说，“二哥…你还有多少钱。”
听到钱，崔淳赶紧捂住口袋，“你要干什么？又要打劫嘛？”
崔晖摆摆手，“二哥别误会，我不借钱。我们也出去转转，没钱怎么壮胆。”
“理由你找，我只是陪你而已。”崔淳猥琐地说。
看到崔淳心动，“你等着，我去找二嫂和张美丽说说。”崔晖向内院走去，他回过头：“你把门关下。OK。”他做了手势。
两人分头，一个去打报告，一个关铺子，很快街门前集合。
“我们靠走路吗？”崔淳问。
“难道我们有车？”崔晖回答。
“我们走到市区，天都要亮了？”崔淳叫道。“明天，我也整一辆车开？”
“你…哈哈。”崔晖轻笑，“算了吧？你驾驶证都没有，怎么开车？”
“臭小子，敢取笑你老哥。”崔淳骂道。“明天就让牛老三交我开车。拿到本，我就去买车，到时你得帮我说话！”
“要不，明天就去买？”崔晖说，“省得出行不便。”他瞥了眼崔淳，“主要是二哥，去丈母娘家有面子。”他补充道。
貌似是，崔淳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在乎什么面子？”他看向崔晖，“怂恿我，你有什么目的？”
“二哥这是什么话，发家致富奔小康，牛老三有的，咱也得有啊！”崔晖正色道，“我广州有辆桑塔纳了，要不是张美丽嫌路远，不让我开回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拉风。”
“别吹牛，你哪来的桑塔纳？”崔淳不信。“再说，你有哪儿那么的钱？”
“我雕刻啊，一寸五千。你说挣不挣钱？”崔晖得意的笑声，直击崔淳的神经。
“牛掰格拉斯。”崔淳说，他拉着崔晖就往铺子走，“回去，教我雕刻！”
“这么大岁数了，老眼都昏花了，还学什么？”崔晖鄙视，“你是哪手艺人的料吗？还是做点倒腾的买卖，轻松自在。”
听崔晖这么说，他就放弃了，毕竟崔晖是从小学到大的。不是一朝一夕的就能掌握的。
县城的街道，除了靠近县府的几条有路灯，别的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远处的村庄淹没在黑暗中，偶尔会有几个暗灯闪烁。
滴滴，滴滴，崔晖的大哥大急促的叫了起来。他们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崔晖按了接听健。
“喂，喂，你那位啊？”
“是我？”听筒里传来刘小莉，“什么时候回来？”她在电话那头问。
“过几天吧！”崔晖回答，“刘总最近还好吗？”
听着崔晖语气知道他说话不方便，“没事，就是想你了。”刘小莉说，“好了，就这样，拜拜。”
“谁啊？”崔淳好奇的问。
“给你说，你也不知道。”崔晖敷衍。“走吧，回家。”他说。
“不是找…等等我。”崔淳在后头叫道，他快走几步追上崔晖，“不是找牛老三去吗？”
“我就是带你出来，遛遛弯。这半夜三更的，上哪儿找去？”崔晖说，“你不会想着花天酒地吧？”
“那不能。”崔淳矢口否认，“我是站在一个兄长位置，担心你们。以后有什么秘密据点，老实交代出来，别让兄长担心。”
“哎呀！二哥，你打听人家隐私还说的冠冕堂皇。佩服，佩服。”崔晖作揖道。
“这叫关心。什么隐私，说的那么难听。”崔淳强调。“走，回去。”
“恐怕不行，牛老三容易暴露。”崔晖说。
“那怎么办。”崔淳问。“你不会打算在门外等他一个晚上吧！”
崔晖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关心？”
俩人为了给牛老三打掩护，决定在铺子外，等他回来，他们坐在台阶上，萧瑟的秋风让他们瑟瑟发抖。
牛老三开车在县府家属院，接了一个人，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车。
这是牛老三在市郊的一个娱乐会所认识的，由于臭味相投，两人一见如故。牛老三上次还请了他做一条龙，俗称：大拿。
今天又接到邀请，孙兆军爽快的答应，如果体制内的同仁，或许下属请他，他会严厉的拒绝，因为他给人正人君子的形象。
上车后，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和体制外的人聊天，让孙兆军感觉很放松，通过他暗中观察和侧面套话，知道牛老三是开电器铺子的，而且背景也简单，这才奠定他们交际的基础。
面包车停在市郊一家叫月亮人的会所，足疗按摩保健洗澡唱歌跳舞喝酒打炮，十八九年轻水灵的姑娘才是他们的主菜。
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了，不然花珍也不会埋怨说牛老三，他的作业不合格。
初入者抱着尝试态度结果上瘾了，但他们相信时间会磨灭激情，到时也就不会来了。
“孙总，一会见。”牛老三说完，又佯装着打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我们明天见。”他嘿嘿笑着。
“好，明天见。”孙兆军挑选了一位水灵的姑娘，向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