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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赵刚他是被勒死的?”薛无莣侧了侧头,打了个哈欠。
“没错,现场的痕迹能看出来。”张子良疲惫地眼睛扫了扫地上高大的无头男尸。
“擦伤,皮下出血,不过不是很明显,脖子有明显的勒痕。你说在哪儿发现到他的头的?”他望了眼薛无莣,而薛无莣指了指李家豪的房间。
“报不了警,手机跟失灵了一样,这鬼地方!而且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见了!”听到薛无莣的感叹,他瞥向薛无莣,只见眼前这个白发红眼的青年正看着手机,而手机上电量惊奇地飞速流失,薛无莣咬了咬牙,担心地瞥了自己一眼。
“你看到尸体不害怕?尤其是这鬼地方。”薛无莣好奇地打量着。
“原话奉还。”张子良冷哼一声,起身戴上包里平日准备的手套,继续检查尸体。
他们二人晚饭后出去散步,回来后旅店已空无一人,接着薛无莣在好奇检查旅店里的房间时,在杂物间发现了赵刚的尸体。
“对了,你下午划伤的胳膊上伤口怎么样了?”张子良看了看薛无莣。
薛无莣摇了摇头,指了指胳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伤口的痕迹。
“没事就行。你看,从尸斑推算死亡时间大概有四到五小时了,而且从尸斑看有拖动过的痕迹。”张子良指了指尸斑,薛无莣皱眉。
他接着道:“从痕迹看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不过看血迹他应该是先被勒死过了很久后被砍头的。”说罢,站起身,突然眼睛花了一下,头一晕,扑到了薛无莣的肩膀上。
“该死,蹲太久了。”他皱了皱眉头。
他本来还想象征性地说一声谢谢,一抬头就对上薛无莣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些都是在哪个小说里看到的?”
张子良一听,立刻推开薛无莣,白了他一眼。
他自然知道薛无莣是在开玩笑,自己自学过法医学,基本原理还是清楚的。
“你觉得这个凶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张子良嘴角轻轻上扬,似乎有些挑衅的意味。
薛无莣本来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突然避开。
他突然不敢直视了。
“我能知道啥?”薛无莣闭上眼睛,耸了耸肩。
张子良冷哼一声,无视了眼前这个似乎知道什么却不开口的青年,大步走进李家豪的房间。
过了一会,张子良又回到了杂物间。
“喂,子良,我说……咱们不应该保护现场等警察来?”
无视薛无莣的吐槽,他的脸一沉。
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好吧!
“他们不会来了,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手机现在应该已经没电关机,而且这里没有插头,充电宝也失灵了。”张子良眯了眯眼睛,看到地上死者失禁后的痕迹与血迹,跟着走向了走廊。
“真奇怪,跟做梦一样。”
走廊一股檀木香和腐肉混合的味道,木地板踩的咯吱响。
张子良蹲下来循着痕迹走向楼下,一楼很暗,只有一盏油灯微微闪烁,借着微光,他看到痕迹停止在了老板娘的房间。
“被拖下来然后又被拖上去了?何必多此一举?”张子良好奇地走向前,停在老板娘房间的门口。
但是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打开。
“千万不要。”
张子良原路返回。
只见薛无莣摆弄着尸体。
“怎么了?”张子良冷淡地望了他一眼,看着薛无莣兴奋的样子,如果不是一直跟自己呆在一块,他真的会怀疑眼前这个文弱却摆着一脸病态笑容的青年是始作俑者。
“是毒。”看着薛无莣笑了笑,指了指无头尸体的肚子,张子良突然冒了冷汗,他发现薛无莣正拿着他们春游处理食材的短刀,划开了尸体的肚子。
“你这个疯子!谁刚才还说要保护现场的?”张子良突然有些反胃,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种恶心的感觉。
是的,张子良天生跟别的人不一样。
【情感缺失症】,医生是这么说的。
一直伪装着喜怒哀乐,就跟机器人一样。
“好吧。”张子良看似无语地托住自己的额头。“这样很多就说通了。”
“我在李家豪的房间里发现了绞绳,跟赵刚脖子上的勒痕相吻合。”张子良走到尸体旁边,蹲了下来。“问题就在于,李家豪的体型怎么可能打过赵刚,我开始怀疑是下毒,看来确实如此。”
“能看出来李家豪是暗恋孙露的,他杀了赵刚倒不意外。”薛无莣晃了晃手中的刀,轻轻问道:“是李家豪下的毒吗?”
“我不知道投的是什么毒,作用时间是多长,总之李家豪的房间里我没有看到,如果是急毒应该不是他。”张子良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又进来,手里多了几件物品。
一个塑料瓶,还剩余些水,还有一个药瓶。
“确实有可能是她,她最近老和赵刚闹分手吵架,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薛无莣抬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物品,接着说:“我记得这是在车上时孙露给赵刚递过去的水瓶,当时我看后视镜赵刚喝的时候表情貌似很不寻常。”
“可能正好李家豪看到赵刚毒药发作顺便解决了他。”张子良眯了眯眼睛。“那是谁分尸的呢?”
“?”薛无莣狐疑地看了一眼他,“如果凶手是李家豪,难道他杀完人不是他分的尸?”
“不,他没有这么利的刀,而且他分尸后的举动没有逻辑性。”张子良摇了摇头。“我刚才看拖痕的尽头是……老板娘的房间。”
说出来张子良都不会相信。
“薛无莣,你还记得晚饭后咱们出去时,老板娘说了什么吗?”
“什么……等等!”薛无莣瞪大了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
那个诡异的声音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今天晚上的肉,不能吃!”
难道……是因为“肉”有毒?
“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子良回过头,扫视着窗外的景象。
布谷!布谷!
钟声响起。
九点,天是黑的。
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辰。
踏踏,踏踏,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薛无莣突然拿起刀,警觉了起来。
“谁?”张子良呵斥。
只能听到嘀嗒的声音。
是时钟在转动。
踏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
薛无莣藏在门口,举起了刀。
只能听到嘀嗒的声音。
是时钟在转动。
嘀嗒,嘀嗒。
薛无莣偷偷探了下头,走廊里什么也没有,
“马的,闹鬼了?”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怎么办?咱们离开这里吧?”
“我同意。”张子良伸了伸手。“你开路。”
“……”薛无莣无语了。
有人在盯着他们。
张子良的直觉告诉自己。
“有两双眼睛。”
二人东西顾不上拿东西,轻声准备下楼。
背后,在背后。
张子良回头,什么也没有。
只有走廊幽幽的黄光。
就像是最后的希望。
却随时都会熄灭。
灭了会怎么办呢?
突然,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堕入了黑暗。
踏踏,踏踏!
背后,在背后!
“快走!”薛无莣拉住张子良的胳膊,快跑下楼。
下了楼,终于有了光。
一盏灯,在大厅的正上方喘息着。
瞬间薛无莣被拽倒,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哐当。
“张子良你怎么摔倒了?”薛无莣放开手,手上竟然都是血,诧异地回头一看。
哪是什么张子良,而是赵刚没有头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而最令人冷汗的是,这个一楼大厅和二楼连接的楼梯没有踪影。
没有出去的门。
如同牢笼。
只有老板娘房间的门还在。
吱嘎。
门开了。
“张子良。”薛无莣轻轻地念叨着。
他有预感,张子良在里面。
像是条件反射,他回头。
赵刚那具没有头的身体,捡起了刀,刺向了薛无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