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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节 姨父徐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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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张素贞出嫁后,王淑兰到袁家塆来帮着的机会都少起来,毕竟已是十多的农村老太太,眼睛也有些看不,让来干纯粹是添麻烦。
  不过,张淑芬也不是一个人割庄稼,有一个好帮手---妹夫徐开华。秋高气爽的一天,艳阳高照,早上点多钟,徐开华就拎着镰刀出现在家门口。早在几天前,张淑芬就托人,让妹夫徐开华过来帮忙割谷子,妹夫的到来让张淑芬很是惊喜,像遇到救星一样笑盈盈的招呼着徐开华。
  趁着天气好,早上凉快,张淑芬又去塆上请了袁明和袁国两个人帮忙割谷子。张淑芬带着三人来到责田里,简单一番,尤其是田里的稗草,只在割的时候割掉便是。徐开华不等张淑芬把话说,只弯腰埋头割水稻,伴随着呼呼的镰刀声,水稻一片片倒下,一捆捆稻草摆在旁边。不一会儿功夫,徐开华将其他人远远的抛在后面。
  见有人帮忙割水稻,张淑芬这个一家之主角色变了,从冲锋在前的女汉子变成统筹全局的女主人---既要张罗着水稻割事宜,又要当好后勤部长,给他们准备好伙食。
  张淑芬到家中就给袁野军排务“袁野军,你去买三斤猪肉,一斤白酒和一条香烟来,天有人帮我们割谷子,我在屋里弄饭,快去快哦!”
  听见母亲着急的语气,袁野军借过钱就向村里的猪肉售卖点奔去。对于这些购事项,袁野军早已轻车熟,况是自家请人办事,好地主之谊是本职,所以袁野军丝毫不敢怠慢。
  当袁野军把购来的东给张淑芬后,又排袁野军去队上的养鸭专业户那里买十个鸭蛋来,中午好开水蛋喝。
  于是,袁野军又欢快的跑出门去购鸭蛋。
  这一大早的,袁野军就像个精灵一样奔跑在袁家塆。
  在张淑芬母子俩默契配合下,一桌丰盛的早餐就好了,这桌早餐不缺肉,不缺蛋,不缺酒,就是缺青菜,除了荤菜没有素菜。好在农村人喜欢吃荤菜,荤菜多能够表示出主人的诚意,这也是张淑芬十分在意的地方,作为一经跑县城的人,怎么能让乡亲们在背后议论的吝啬呢。
  “袁野军,你去喊姨爹他们来吃饭,快去快!”
  许久,袁野军带着徐开华他们到家中,张淑芬早已准备好一盆水和洗脸毛巾,招呼他们洗脸。
  张淑芬对待徐开华其他帮忙的人很是热情,生怕自己说话语气重了得罪他们一样,笑呵呵的招呼着一个人。一边看着桌上的饭菜够不够,一边招呼大家要吃好喝好,对徐开华关照,总是徐二哥徐二哥的喊个不停,招呼他像主人一样陪着几邻居吃好喝好。
  面对大姐的热情,徐开华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简单的答“大姐,你在忙啥子,过来坐着一起吃嘛!”
  对姨父徐开华,袁野军不陌生,在他眼中,虽然不像刘德华、张学友等港台明星一样英俊潇洒,但也算是一表人,绝对是男子一枚,官端正,身材修长,走起来稳重而快,甚至比父亲袁福都显得自许多,是女孩子们羡慕的型。
  不过,徐开华的人生之没有父亲顺利,虽然徐开华在部队表现优秀,也获得过一两嘉奖,退伍的时候还评为优秀士兵,所有这些没有像徐国说的那样宗耀祖。按照政策地方政府应当妥善置退伍军人,给他们一份合适的工作,或者帮助他们自谋出学个技术。徐开华带着部队开的介绍到民政局找到相关部门工作人员,递上一支香烟,说明来意。
  工作人员听后只是淡淡的答“你在我们这里备个案,我们会按照政策标准优考虑,等有工作机会你。”说便埋头工作起来,对徐开华递来的香烟视而不见。
  不是工作人员官僚,而是没办法置,县城各大机关企事业单早已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很多员工处于隐性失业状态。袁福还是以参战愿兵退伍,分配到供销社车队,天闲的无所事事,只有等领导随机排工作,个车队都是如此。政府实在没有能力给一退伍军人都排工作,唯一慰的话就是等消息,我们会优考虑你。徐开华递上的那支烟也没有起何作用,后来他又只身去民政局几,依旧石沉大,没有音讯,只有到冯家塆,耕种自己那份责田。
  吃罢早餐,徐开华继续带着众人去庙湾割谷子。
  袁家塆独的山石地貌,诞生了许多山泉水,石头崖边总有山涧泉水出,喝起来甘甜爽,泉水从地缝里渗出,非冰凉,是天然的“冰冻水”。袁家塆人在面酱的时候,总是用这种山泉水。到姨爹他们在烈日下劳动,体内水分失较多,袁野军主动拿着温瓶,去崖边凉水,在温瓶里一些冰糖,让冰糖慢慢融化。这也是张淑芬为了体现与众不同的地方,一般人家都是山泉水兑上泡咸菜水,有盐味又酸爽,泡上冰糖则能补充能量,要道不是家家都能买的起冰糖的。
  袁野军好山泉水,快送到田头,徐开华他们正挥汗如雨的忙碌着。袁野军招呼徐开华“姨爹,这是我去的山泉水,里面加了冰糖,非冰爽,你们喝口凉水歇息一下嘛!”
  可是徐开华不理会袁野军的话语,只埋头割水稻,还是袁国大爷应着他“你去的凉水啊,咦,好,好!我们正愁没地方喝水,你就送来凉水,是时雨!”
  他一边答话,一边快朝袁野军走来,倒上一杯凉水,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来,仿佛在沙漠里饥渴已久的样子。眼前的景让袁野军心里有一种成就感,顿好后便高高兴兴的家去。
  夕阳下,徐开华又带着两人将水稻挑来扔在石坝上,这个工作看似简单,但很是费力,一挑水稻有一多斤重,中间不能有何歇息,爬坡上坎的一口气挑来,很是考验人的体力和毅力。尤其是庙湾那块田,要爬几十米高的陡坡,非吃力,苦累,他拿出部队锻炼的精神,咬牙硬撑着,尽满头大汗,依旧是一声不吭的咬牙硬撑着。
  水稻从田里挑来了,绞谷子脱粒就是袁野军的事了。有了绞谷机的使用,脱粒不是一项荣而艰巨的务。绞谷机十岁左右小孩都能熟练操作,脚下踩着绞谷机,手里捏着水稻,伴随着咕咕的声音,水稻上的谷粒脱的干干净净,还比较省力气。看袁野军是一个小毛孩,干起来也利索的很,一挑水稻来,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全部脱粒,等第二挑水稻来的时候,袁野军早已在石坝上歇息起来。
  几人分工合作,变成了一条农业生产水线。
  经过一天的劳动,田里的水稻本割毕,就剩下脱粒晒干。吃罢晚饭,张淑芬千恩万谢的送袁明和袁国。
  “徐二哥,你晚就在我这里住宿嘛,你和袁野军两人就在石坝上睡梁板,我去把蚊香这些给你们准备好。”
  张淑芬极力挽留徐开华留宿,徐开华也顺水推舟般留下。夏天,对于男人来说好办,去堰塘里泡个澡,将身上的汗泥洗净,让池塘的水浸透,用香皂洗一下身体,浑身会感觉爽无比。晚上睡觉就在自家的石坝上,躺在凉席上或者梁板里,旁边点上蚊香驱蚊,伴着凉风习习就可以的睡一觉。
  一切准备就绪后,徐开华点燃一支香烟,躺在梁板上抽起来。
  徐开华的表现,让袁野军感到很意外,他也没有以前那样开朗大方,就连张淑芬跟他说话就爱理不理的样子,都是张淑芬说几句,他淡淡的答一句。他是不愿意来帮大姐割谷子?可是他的表现是这几个人中好的,丝毫没有磨洋工的样子。你说他是对张淑芬有意见,可是他也是开口闭口的大姐大姐个不停。张淑芬倒是对这个妹夫般呵护,总是笑呵呵的跟他讲话,甚至像哄小孩一样逗他开心,此时此刻,让他起外婆对待父亲的样子。
  可是徐开华对张淑芬的热情似乎总是很冷淡,漫不经心的答他的话,要么就是坐在一边独自一个人抽烟。徐开华的冷淡让袁野军捉摸不透,甚至有一种神秘的压力感。
  临睡觉的时候,张淑芬将袁野军到一边,轻声对他说“你要懂事点哈,不要惹姨爹生气。”
  “为么啊?”
  袁野军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也没有骚扰徐开华的意,张淑芬这么突然冒出一句,让他大惑不解。。
  “姨娘没有给他生个儿子,他正在为这事犯愁呢。”
  张淑芬的这句话,掀开了袁野军一不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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