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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等人一看又有消息传来,心中不禁忐忑起来,这时候来消息,肯定都是前线的,十万大军一去不返,肯定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孙权沉声道:“何事?”
“报主公,赵云率领大军已经攻下猇亭、夷道,陆逊将军正带兵往夷陵进发,请主公发兵援助。”
“啊?”大家都冷吸一口气,占领猇亭和夷道,下一便直紧逼江陵,以当前的态势来看,蜀兵锐气势不可挡!
张昭闻言不由跪倒在地:“主公,曹丕称帝,其心昭然若揭,来年扬州必然开战,襄阳还有曹仁大军虎视眈眈,此十万大军一去,我军也抽调不出多余的兵马,当让陆逊撤兵还驻江陵,不可战啊,主公!”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有良策,没有军队一切都是谈,庐江一带和荆州的兵力本不敢调动,曹军随时都可能出动,东吴上下瞬间竟有种山穷水尽的感觉,原来拿下荆州,他们本无力守护。
这个关键的时候,谁也不敢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年轻的陆逊身上,虽然他在荆州的时候立下功劳,但面对赵云等人,如何能够抵挡?
顾雍暗自叹息,上前说道:“主公,钱粮虽重要,但并非东吴之本,只要和刘备联合,曹魏定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便可休养生息,况刘备只想要会损失,荆州尚在,这些钱粮还可补,望主公三!”
其他人都头不语,看孙权还在犹豫,纷纷上前劝说:“望主公三!”
这时候吕蒙卧病不起,韩当、泰这些主战派全都不在,只剩下张昭等为首的谈和派,加上局势对东吴大大不利,有张辽和曹休在合淝一带镇守,他们就不敢全力和蜀军一战。
孙权此时也无可奈何,左右想始终找不到应对之策,虽然他咽不下这口气,但形势所逼,也只能妥协了,沉默良久之后,问道:“那当派何人前去通和?”
此时蜀兵正是大胜之时,而一举便可拿下个荆州,现在去讲和,谁都道难度之大,一时间又下了头,连诸葛瑾都不主动请令,上见到刘封,让他觉得丢了颜面,哪里还敢去碰壁?
正在大家犹豫的时候,听见一人朗声说道:“属下愿往!”
众人一看,正是长史程秉,此人平时素有学,孙权对他也很是重,看他请命,便点头道:“你带人前去讲和,我马上命人准备钱粮,若是蜀军同意,便随后送到!”
“遵命!”程秉领命。
“德枢,”就在程秉转身的时候,孙权又住了,咬了咬牙,缓缓说道,“若是他们不答应,就说孤愿将荆州送还!”
东吴众将吃了一惊,但也无奈摇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道事不可为,若是的开战,荆州也不住,前后一想,这一趟吕蒙折腾,实在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孙权吩咐张昭和顾雍准备蜀军索要的钱粮,神色阴沉地离开了大殿,这刘备的出动了十万大军,让他对蜀军的实力有了重新的认。
江东的兵马加上水军,也不过八十万,还要防在长江沿线一带,魏国的兵力说已经超过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竟还不如四处奔波的刘备么?
程秉主动请缨前来通和,自己此责重大,曹丕称帝,方肯定会人心浮动,他必要有所作为能平息这种波动,征伐无疑是最好的手。
川四面环山,只要守住汉中,曹军便无可奈何,如此一来矛头就对准了东吴,虽然新得荆州,但也长了战线,三江之固已经不存在,荆州就在襄阳虎口之下。
这时候和蜀军为敌,简直太不明智,孙权甚至同意将荆州奉还也是无奈之举,大有壮士断腕的悲壮。
来到夷陵的时候,陆逊已经派兵驻扎,蜀军也没有继续开战的意,看来也不想拼个两败俱伤,程秉心中稍微定,这种情况下,陆逊都不好阻拦程秉去和。
来到蜀军的大营之中,虽然没有见到全部的军队,但是猇亭的营帐和军就让他心中震惊,尤其是那些雄赳赳的凉骑兵,让程秉暗自咽了几口唾沫,这些兵马在东吴本就没有,拿么和蜀军对?
这要是这十万军队倾巢而动,东吴必会到重创,到时候使是弃荆州退守扬州一带,没有战斗力,长江之险也将不存在了,刘备和曹丕恐怕也不介意各分一杯羹,两家较长短。
一想到这里,程秉就暗骂吕蒙的愚蠢,自以为建功立业,却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还天下人笑话吴候不守用,背弃义,这时候他偏偏卧病在床,不见外人了。
在城下等候片刻,就有士兵前来通报:“将军有请吴使!”
程秉让其他人在外等候,自己前去会见赵云,临走之时诸葛瑾也和他代过,赵云还好说话,倒是那个刘封,要小心留意。
“吴使远道而来,云有失远迎,是失敬了。”正心中盘着,一个豪壮的声音响起。
程秉闻声一看,眼前一个人白袍白甲,面隽,白色的络腮胡平添几分英武之气,精闪闪的一双眼睛,如同潭一般,果然有大将之风。
心中赞叹着,程秉上前还礼道:“在下吴侯帐下程秉奉吴侯之命前来,将军风姿卓然,英武不群,定然就是一身是胆的子龙将军了!”
“哈哈哈,生过奖了,”赵云笑着侧身,和程秉一同进入大堂。
大堂之中站了两排人,程秉扫了一眼,看到另一员白袍大将,一脸桀骜不驯地视着他,只好干笑着点头,猜测应该就是凉锦马超。
马超对面的一个年轻人正温和地笑着和他点头示意,但程秉总觉得这人的笑让他心中不,那种目,似乎是看到肥肉的狼一般,贪婪而又诡谲。心中唐突着,程秉决定战决,落座后抱拳说道:“军情紧急,在下就直说明来意了:前番荆州之事,实乃吕蒙一人之为,如吴侯也道此时的有欠妥当,此派在下前来就是想与皇叔重新和好。”
赵云微微点头,笑道:“既然生来此,想必吴侯也是答应我等的条了?”
程秉点头说道:“不错!如曹丕竟然篡位,自立为帝,人人唾骂,正该同心戮力,同抗曹是!”
马超撇着嘴吸了一口气,斜着眼说道:“哦?我怎么听说吴候向曹丕上表称臣,封了荆州牧?”
程秉神色一阵尴尬,没想到马超这人会如此耿直,既然两家要和谈,就该留些颜面是,怎么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干笑一声答道:“前献帝尚在许昌,我主是奉命而行,如也认了曹丕的面目,悔不当初,作为汉臣,当尽匹夫之责!想皇叔作为汉室宗亲,自然不能坐视!蜀、吴联合乃是大势所趋,想必将军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赵云点头道:“曹丕篡汉,天下豪杰当同讨之,吴侯若有此心,当然是汉室之幸,但却不吴侯的诚意如何?”
程秉抱拳答道:“我主已经备下荆州一年之钱粮,将随郡主一同送还,忘将军明鉴!”
赵云面露笑,抱拳道:“既然如此,云也可以去向主公代了,你我两家重归于好,还望吴候能够守诺言是。”
程秉没想到赵云答应得这么干脆,本来想着经过韩当、泰一战,一定会激怒蜀军,又出些么差错,一上还想了不少对策,甚至底牌就是让荆州。
一切来得太过轻松,反而让程秉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一时间竟然忘了赵云。
正在愣神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果然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抱拳道:“天下皆东吴水军大无比,见风使舵的本事果然非同凡响。”
程秉闻言,不由脸色一变,不悦道:“不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在下刘封!”那人淡然一笑。
果然是他!
程秉心里咯噔一下,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这个人不但难缠,而不按规出牌他可是早有耳闻,刚这句话暗藏讥讽之意,的是笑里藏刀。
心电转,脸上却古井不波,抱拳道:“将军大,如雷贯耳,久仰了。”
“呵呵,若非吕都督偷袭荆州,我刘封之,恐怕还传不到吴候耳中,”刘封冷然一笑,看向了程秉,缓缓说道,
“前诸葛生前来和谈,去之后便未有下文,可见吴候诚意不足,如兵败势穷,便来谈和,东吴之人,都是如此见风使舵么?”
程秉闻言,脸色开始难看起来,一般这种情况,大家都是说说表面话,配些钱粮,两家罢兵就是了,怎么会如此字字如刀地数落讥嘲?
但这时候东吴的不占优势,唯有和谈,微哼一声,抱拳道:“不将军有何?”
刘封摇摇头,笑道:“不敢,和谈条乃是父王所定,自然不会,但不生此来是否只为讲和,那些东吴将士便要弃之不顾了么?”
程秉一怔,抱拳答道:“将军怎会如此说话?既然我们已经通和,当然是化干戈为玉帛了,至于东吴将士,想必将军也不会为难于他们,令其返故土。”
刘封不答反问:“生此言差矣!既然吴主想要通和,为何还会派兵前来?若是此战我军败,想必生就不会有此一行了吧?”
“这……”程秉愣住了,这不废话吗?能过还会跑来你们?但嘴上又不得不认罪,“将军莫要见怪,我主已经道此行鲁莽,所以派在下前来请罪。”
刘封眼中精芒闪烁,丝毫不为所动:“不吴侯拿么来请罪?”
程秉压住心中渐渐升腾的火气,沉声答道:“在下刚已经言明,我主已经备好荆州一年的钱粮,如子龙将军已经答应讲和,不出三日,定当如数送上!”
刘封嘴角扯动,手轻敲着桌面,似笑非笑:“生怕是错了吧?这荆州一年的钱粮,可是吴侯对我荆州损失的赔偿,似乎和这些东吴将士没有干系啊?”
程秉看着刘封的表情,想给他一巴掌,但又不得不问:“那将军之意如何?”
刘封沉吟了片刻,索道:“此韩当、泰前来攻我军,我军将士也有所伤亡,这些损失就不用贵方赔偿了!”
程秉闻听心中大怒,简直岂有此理,两军战,哪有不伤亡的道理,而东吴的损失还大呢。
却听刘封继续说道:“但是贵军将士在我军营中这几日的吃喝,还望生能禀明吴侯,能照数支付,毕竟也是八万兵马,我们川贫穷,无力承担。”
又想讹诈?
程秉脸色来难看,硬声问道:“以将军之见,该当如何支付呢?”
刘封站起身来,背着手头索一阵,说道:“既然父王已经向吴侯索要荆州一年的钱粮,在下要钱粮,便是为难吴侯了!”
程秉一听不要钱粮,心中也踏实了不少,但想到刘封的行径,马上又警觉起来,这人绝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到底还有何所?
正胡乱想的时候,刘封突然盯着他问道:“听说东吴水军中开发了一种大的战船,斗舰,生可否描述一番?”
“么?”程秉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吃惊地看着刘封。
就连赵云几人也莫其妙,程秉怎么会如此失态,难道这个斗舰的是东吴的秘密武?
斗舰也是年在原有战船的优点上新开发的战船,由黄盖等一众老将亲自监工制,三年过去,斗舰刚刚成。
但因为这斗舰,黄盖年老力衰而死,甘宁操劳病重卧床不起,而价十分昂贵,一艘斗舰的成本,差不多要抵得上一个船队了。
不过这斗舰的威力之大,眼天下,恐怕也是无人能敌,这一年来也出二十余艘来,一直停在曲阿船厂之内,很少有人道这个秘密,自己也是最得到孙权见到的,这刘封怎么能够道?“生?”刘封刚也只是猜测,不道这时候有没有斗舰,但程秉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他的试探总没有白费。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程秉干咳一声说道:“这个……在下实不,斗舰实闻所未闻。”
刘封也不点破,笑道:“既然生不,不妨去向吴侯说明,若无斗舰,我们只好了钱粮,让这些东吴士兵帮忙运送去了,韩当和泰两位将军押粮辛苦,到了蜀中,我定会好好招待,哈哈哈。”
“么?”程秉急忙道:“既然我们已经讲和,那应当将我军将士还啊,你这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刘封斜眼看着程秉,丝毫不退让,淡淡说道:“生没听明白吗?东吴将士我们答应还,但是这几日的消耗我们可是承不起啊,生只要向吴侯说明,因蜀中道难行,押运粮草颇为不便,所以只好走水了,但我蜀中却没有像样的船只,只想借他十艘斗舰一用,也抵了消耗的粮草,岂不是各所?”
“你!”程秉着刘封说不出话来,十艘斗舰和荆州的得失,他的不敢擅自主,看刘封不理会自己,只好向赵云助:“子龙将军,你看这.”
赵云也无奈说道:“刘将军之意,有主公授权,云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时刘封却又说道:“既然生也怕不好差,我看就将孙桓将军送还,由吴侯定夺吧,不过孙桓,你们也要将于禁将军一并送来,既然他已经归顺我二叔,自当转川是。”
程秉一听也不道是不是该感谢,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只好抱拳答应,这个时候,一个于禁的去留已经无关紧要了。
赵云又说道:“此事也无生主,只向吴侯禀明便是,至于是否答应,那是吴侯的意!生远道而来,旅途劳累,云这便派人排生下去休息!”
程秉一看没有旋的余地,只好谢道:“将军不必客气了,如事情紧急,在下也不敢耽误,还要和我主禀,这便告辞了!”
赵云也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留,就此为生送行!”同时排人去了孙桓。
程秉又客气了一番,带着一众人离开猇亭!
看着程秉一行人离开,赵云问道:“贤侄如何道东吴有斗舰,我看程秉的神色,好像还是东吴的军事机密呢!”
刘封也没想到斗舰这时候刚刚出来,不由一阵尴尬,干笑道:“赵叔叔,你也道,我们这俘虏了这么多东吴士兵,听些情况也还是可以的。”
赵云一听刘封可能是审讯的时候得的消息,也不疑有他:“军情的很重要,贤侄这又向东吴要这个东,怕孙权不会轻易答应啊!”
刘封却笑道:“赵叔叔尽心,孙权决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既然他曾经暗示连荆州都能送,那区区几条战船么?就是军事机密,但比起荆州还是有所不如的。”
“唉,这碧眼小儿,忒也胆小,这仗看来是没得了。”马超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着哈欠走向了后堂,东吴认输,这场讨伐战也已经到了尾声。
斥候送来的消息,陆逊已经带兵屯驻在夷陵,往前势必就要火拼了,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益州的发展,要大量的钱粮和人,刘封看重的东吴的赔偿。
想到以后陆逊在江陵,刘封有些不心,问赵云道:“孙权权衡利弊,应该会答应我们的条,但此失利,东吴上下必定怀恨在心,所谓兵不厌诈,我大军撤退,猇亭和夷道为入川咽喉之地,选一位谨慎善守之人镇守,该选何人为是?”
赵云沉吟言道:“此事还是由主公与军师定夺吧,我已经派人向成都汇报军情,东吴使者到来还两日,到时候主公的命令也该传到了!”
刘封想原来守白帝城的是吴懿,现在派去永,看来又要换人,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不过在这方面刘备和诸葛亮都很擅长,人善用,看他们如何分派人手,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提出建议就行了。
出了府院,刘封四处巡查一番,看到关平正独立江边,眉头紧锁,道他的担忧,走过去问道:“还在为关索他们担心吗?”
关平望着涛涛江水,长叹一口气:“四弟一家人失散至,还没有消息,不道现在何处。”
刘封拍拍他的肩膀,慰道:“你就不要担心了,既然关索他们没有东吴将士俘虏,肯定是找到了身之所暂时躲避起来,只要他们听到双方谈和罢兵的消息,一定会返益州的。”
关平无奈地点点头,前东吴已经送了一部分俘虏的将士,但都没有关索一家人的消息,这委托程秉派人听,也不道么时候能找到。
除了关索这个猛将之外,刘封也在待着于禁的到来,这可是曹操属下五子良将之一,把他留在益州,就不去和曹兵正面战,在其他战场上也能独当一面。
“去之后马上就是年关,不家人能否团聚,”关平忽然笑了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正团圆呢!”
刘封这想起来,关索好像是关羽在镇守荆州的时候里认父的,没想到荆州丢失,也随之失散,是命运弄人。
江水东Ʉ,奔腾里,刘封也不禁心生感慨,自己无意中穿而来,到目前为止还是能够仗着自己的见之明混得风生水起,但现在历史的轨迹已经彻底变,变得连自己都捉摸不透了,以后必要靠自己了。
首培养自己的亲和属下人是必要的,有一些正的心腹之人,比如荀方、邓艾这些有本事的人物,自己便可高枕无忧,只要出决策,发号施令便可。
人济济,人丁兴旺,钱粮充足,那是他想要的争霸之,而不是像诸葛亮那样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最终劳累致死,既然有了第二生命,自然要得轰轰烈烈、潇潇洒洒行。程秉马不停蹄地到建业,将赵云和刘封的要如实汇报一遍,吴大堂上下一片静,刘封这显然是狮子大开口,乘势要挟,十艘斗舰的价超过了万金。
而这些都是最新建出来的,费了无数将士和船匠的心血,是东吴防守三江的必杀之,要送给刘备,以后顺江而下,东吴用么抵挡?
沉默之中,孙权看向了刚刚来的孙桓,问道:“叔武,蜀军战力如何?”
孙桓脸上一红,跪倒在地:“末将战败,实在愧煞,请主公罪,蜀军现有赵子龙等率领,士气正盛,无人能够撄锋,加上刘封卑鄙小人,实在防不胜防。”
孙权摆手,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孙桓夸赞蜀军而生气,反而脸色加阴沉,眼个东吴,能和赵云、马超之Ʉ对敌的人本没有了,甘宁的病不见转好,始终对东吴士兵是一个极大的击。
亲自走下台阶,扶起孙桓:“叔武不必如此,战况韩将军已经汇报过了,你既然明白,以后勉力便是,定要加锻炼,好好学习兵法是。”
孙桓感激涕零,大声说道:“主公心,属下定不负主公厚望!”
孙权点点头,沉默半晌问道:“准备的钱粮用斗舰装载,大概要几艘?”
张昭站出来答道:“主公,估计要八艘左右!”
孙权咬牙道:“好,那就用斗舰装钱粮送到猇亭,能用多少斗舰就用多少斗舰,有劳德枢走一趟,就说我们斗舰实在有限,只能给出这些了!”
“主公……”张昭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有些舍不得了,虽然他主张谈和,但这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连他的心头都在滴血,那些斗舰,实在太重要了。
孙权挥手阻止了他,忽然神情松,从笑道:“诸位,区区斗舰又得了么?我们既能出斗舰,自然就能将其进,川多山岭,并无训练水军之地,这些斗舰送去,他们也无法训练,不过是摆设而已,反倒让刘备借此监视我水军之盛,不敢有东进之意。”
顾雍抱拳道:“主公所言甚是,斗舰还可,几艘斗舰比之荆州,也是退其了。”
众人想到前孙权的话,忽然觉得这么也不错,同时又不禁佩服孙权的决断和胸襟,杀伐果断、当断则断是上位者该有的气魄。
为了防止前线动干戈,孙权让程秉派快马向陆逊传令,并向蜀军传达消息,双方从之后重修于好,同抗曹。
赵云到军报,随后令马超、张苞、关平等人率领大军三十万行班师成都,自己和刘封留下来待物资和孙尚香归。
孙尚香也是事请示过刘备的,虽然东吴愿意送还,但毕竟刘备已经册封吴氏为王后,孙尚香来,多少有些尴尬,还好刘备并没有退却,时隔十余年,不道两人见面,会是怎样的情形。
有一种说法是夷陵之战后有讹言传入吴,说刘备已死,孙尚香伤心不已,望痛哭,投江而死,也是个贞烈女子。
既然东吴答应用斗舰运送钱粮,刘封和赵云建议,东吴的物资都由水上运送,冯习留下部分水军人马,张带领其他水军撤,要防守夷道,还要留下一队水军主力行。
第二日中午,行到来的还是程秉,不过却带来了孙尚香,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的中年妇人,在Ʌ的脸上还看不到岁月的痕迹,毕竟比刘备要年轻将二十岁,而加上经习武,身材也得很好,虽然眼眸中有许多的忧郁和杂的神情,但Ʌ身上的一种英气却还是不自禁地散发出来!
赵云带着众将士上前迎:“末将赵云,恭迎主母!”
孙尚香眉头微皱,咬了咬下嘴唇,叹气道:“将军不必多礼,前番中了兄长之计,谎称家母病危,差点铸成大错,多有冒犯,望将军莫要见怪。”
Ʌ和刘备的政婚姻,充满了许多变数,在东吴间,两人其实也是情,要不然刘备也不至于乐不归,还是赵云用了诸葛亮的锦囊劝说刘备返荆州,为了躲避瑜的围追堵截,孙尚香也是没少出力的。
赵云忙抱拳答道:“夫人多虑了,夫人母心切,人之情,云未有丝毫怨恨,如夫人归来,主公定然欣喜万分。”
孙尚香微微点头,十年阴,旧情虽存,但已经不是当年可比了,而如刘备已经册封王后,Ʌ到了成都,还不道如何自处,个中杂,只有自己能体会了。
刘封也前跪拜道:“孩儿恭迎母亲!”
孙尚香上前扶起刘封,端详了一阵说道:“封儿如也成熟了不少,妾身甚是欣慰,这几月听到你的消息,文武双全,能够独当一面了。”
刘封答道:“母亲过奖了,孩儿定当倍加努力!”
孙尚香螓首微点:“如此就好!”转头又对赵云说道,“将军还有其他事情,妾身就不耽搁了,等到了成都,我们叙长短。”
赵云派人待孙尚香连同婢女去歇息,岁月磨去了Ʌ当年的娇蛮,也不是进出有几十个武姬簇拥了,只带了两个最亲的心腹下属。
程秉见还顺利,这心神稍定,笑着上前对赵云说道:“将军,如夫人已经送到,于禁将军也在这里,钱粮明日便到,只是这斗舰”
不等赵云答话,刘封在一旁连连冷笑道:“难道吴侯觉得几艘船会重于东吴几万将士的性命?好好好,我倒是领了!”
程秉忙摆手说道:“刘将军休要恼怒,我家主公不是这个意!”
他看了赵云一眼又道:“只因斗舰乃是我东吴新开发的战船,数量不多,而此运送钱粮只用八艘斗舰足矣,所以此便送将军八艘斗舰,不将军意下如何?”
赵云等人一听荆州一年的钱粮竟然八艘斗舰就能运,不禁心中暗自吃惊,这要多大的承载能力?刘封微哼一声,背过身不说话,但赵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笑道:“前番说过斗舰只是为运送钱粮,既然能够装,多要便是无礼了!”
程秉这松了一口气,抱拳笑道:“将军明大义,在下这样也好向主公差了。”
赵云看船只还未到达,便说道:“既然船队还未到来,请生到城中歇息,等船来了来割不迟。”
程秉推辞道:“公差未了,怎敢贪图逸?在下想去看看泰将军他们,还望将军能行个方便!”
赵云一听笑道:“这个自然,几位将军也是云平素所敬重者,并未怠慢,生请便。”
说着话转身吩咐两个亲兵带着程秉去探视东吴将士。
程秉带着随从离开之后,便只剩下一位身穿青色便服的中年人,这人面貌刚毅,两道浓眉,留着三撇胡,眉宇之间带着掩藏不住的惆怅。
“这位想必就是于文则将军吧?”赵云笑着抱拳道,“将军乃曹军统帅之楷模,云早已慕耳。”
于禁摇头叹息,喟然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子龙将军愧煞于某也。”
赵云却道:“将军是为水所困,非战守之过也,无战胜之将军,文则败于二将军,实不为耻也,何况数万将士因你而生,他们自会感激于你。”
于禁一怔,想不到赵云竟会如此为他说话,当初兵败,眼看没有退,除了眼睁睁水淹死,连拼死一战的机会都没有,未免死得太不值得了。
刘封也说道:“将军不必如此愧疚,昔年李陵不也有箭矢用尽而不得已投降,尚不失为一带将,此所谓瑕不掩瑜也,况曹丕如公然篡汉,为国之罪人,将军乃是弃暗投明也。”
于禁看着赵云和刘封二人,两人都对他没有何轻视和不屑,相反目充满了诚挚和友好,想到自己在东吴的遭遇,不禁心中一热,冲着二人躬身作揖。
几月前他从荆州获释而到了东吴,有和孙权同骑马出行,虞翻见二人并排十分不满,大骂他只是呃俘虏,没有资格与孙权并排,手马鞭要鞭挞,若不是孙权喝止,就要一个老儿当中欺侮。
还有一在东吴群臣宴饮之上,他听到演乐曲时想起昔日曹操待他的恩情,不禁伤心Ʉ泪,虞翻却又他故意装可怜,奚落一番,惹得东吴文武耻笑,哪里还有半分身之地?
“将军到城中休息,等我禀明主公,自有你的一席之地!”赵云虚扶于禁,让他去休息。
刘封过赵博吩咐他带着于禁去找荀方:“我军中部下正好有一位荀令公之后,将军可与其细谈一番。”
“文若之后?”于禁吃了一惊,想不通荀彧的儿子怎么会成了刘封部下,但也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跟着赵博离开了。
赵云慨然道:“于禁毅重,为曹操宿将,以威慑众,善能能理乱军,也一时之杰,若非子益提起,险些将一员大将就此陨落了。”
刘封笑道:“于将军得曹操重,权位仅于夏侯惇,如此良将,怎能过?有荀方劝解,我想他会释怀的。”
于禁擒时是左将军,假节钺,分邑五户,封一子列侯,当时曹操属下,除了夏侯惇,差不多就他最高了,以曹操的眼力,自然不会看错人,这归降,他已经没有退,自然会竭力明自己的能力。
历史上于禁刚毅稳重,一丝不苟,是一个执法严明的人,宛城之战时夏侯惇所部劫掠民间,他当场就杀,可见其杀伐果断,后来孙权遣还魏,因为羞愤而死,刘封这也是间救了他一命。
于禁走后,刘封说道:“既然东吴船只下午就能到,此间事情已定,我看就排母亲大人返成都,否则上行军多有不便!”
赵云点头道:“子益说得甚是,我这便去排,有劳贤侄在此等候了!”
刘封抱拳答应,大军撤退,还有许多事情要,换防置,兵马排都是很杂的过程,赵云已经得到刘备的传令,去排撤兵割事宜!
过了一个多时辰,突然张着江面惊呼:“莫非远处那一片便是东吴的船只?”
刘封一听,朝着张着的方向一看,只见江面一团白色铺天盖地慢慢涌来,而出了巫峡之后的江面加开阔,这阵仗,比蜀军的水军大了不止一倍。
只是船帆的高度,就比之前所有的舰船都高上不少,而就这八艘舰船的阵势,便能比得上自己带来水军一半的震慑力,这要是正组建起来,怕在这长江面上还行驶不开!
冯习不由感慨道:“闻东吴水军天下第一,如观之,果然不虚传!”
张兴奋得直搓手,大声道:“前番在荆州之时,荆州水军尚能与东吴一较高下,如这船队,恐怕东吴在水面上没有敌手了!”又对刘封说道,“将军是英明,竟然从东吴讨了这好东来!”
他就是水军将领,一看到这么巍峨的船队,早已心旌荡漾,试想哪个水军统帅不想站在那三层楼高的船头之上,迎着江风挥船队?
刘封闻言笑道:“两位将军也莫要高兴得太早,要东吴既然肯将这些船只送与我们,定然会出进,此番去,我们也要加水军的组建训练,而舰船的进,就从东吴的这些斗舰础上开始!”
冯习第一觉得刘封比前亲切了许多,两眼地连连点头:“将军谋远虑,我等领了!”
正说着,赵云和程秉等人也得到消息转来,程秉长出一口气,笑道:“总可以成务了!”。
赵云看着江面上行驶而来的船只,叹道:“云当年赤壁之战之时便慨叹东吴水军之,如看来,又是精进不少啊!”
程秉听赵云感慨,也生出许多自豪,长声说道:“吴侯坐拥吴郡八十一州,能然无恙者,三江之险自然是重中之重,水军的训练,自然从未松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