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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卢恩之门 / 第十章 落幕

第十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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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是多么奢侈的财富。只有那些失去过后,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到最后是多么的不甘、痛苦。
  莫易不明白那是一种怎么的情感,那种深深的依赖中参杂着依恋,在朦胧的敬仰中带着莫名的爱慕。
  但对于莫易来说,是从心底深根发芽的树苗,在遇到光明后迅速深根发芽,茂密的根须纠缠环绕着自己的整颗心,在心的每次跳动的同时感受着那些自然的感觉带给自己的包裹起来的安全感以及那深深的不能也不想散去的温暖。
  莫易看着那高深的太阳,刺眼的阳光让莫易睁不开眼,但还是努力的去瞧一瞧那没有她的一天。
  果然,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连那个平时自己都祝福着升起,希望与陪伴着的那个人迎接新的一天的太阳也不会有丝毫的温暖。
  莫易仿佛揣着对世界的冷漠,几乎凝致的思想与思维行走在大街上,满是灰尘与雨水相结合形成的结块粘着在头发上,双目无声,只能感受到那似有似无的呼气声,浑身的衣物如同刚从那些下水道生存的垃圾贼有的一比,脚步拉踏,无一丝向前的欲望,却感觉是无意识的行走。邋遢的形象与之前的那个昂扬向上的男孩截然不同,从身体到精神再到灵魂,几乎都凋零到尘埃之中,仿佛与那个夜晚,那场风,一同飘散。
  回到那个森林,想要寻找到那个曾经停留的瞬间,想要获得一丝的讯息,可事实告诉他的却是一无所有。
  拖沓的回到那个小屋中,这里的一切都与那晚相同,可是,失去了那个人之后终归是一座死物,终归不是自己的归处。
  莫易看着怀中的那个小鹿雕像、那片叶子,或许森林也是我的归宿吧。
  房子被那个整日做生意的二流子给收走了,没多少钱,莫易也没太在意,终归让它去好了,这座屋子并不属于我。
  呵呵。
  终归是要做一个总结了。
  那个工头,那个老板,以及那个同样孑然的小锣。
  将钱压在了小锣屋檐下的隔板中,没存留一分,心中对小锣的归咎终究还是自己造成的,我能做的不多,但是一份就又一份。我也没那个能力,去还给他一个新的世界。或许有的,只剩下这条卑微如蝼蚁一般的命了吧。
  许久,听闻工头来到了贫民窟招募劳工,或许只为了要一些听话的人吧,莫易去了,本该自己做的事,那么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远远的看着那个在高高讲台上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那梳的发亮的头发是那么的醒目,叫什么来着,大背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那趾高气昂的态度仿佛他也是高等人,来到这个地方仿佛不是来找人的,很像是来秀存在感的,高等人就应该站在高台上,垃圾只配永远呆在垃圾池里。现在回来告诉自己的这些垃圾老乡,他不是垃圾了,他成为了高等人。
  莫易眯起了眼睛,果然啊,这才是真真的社会,没有那么的美好,往往最会坑的对象绝对会是自己的老乡。
  莫易慢慢的向前移动着,像一个到处捡拾烟头的垃圾男孩,逐渐移动到了那个肥胖男人的台下,细细观察着他那一举一动,看着他那四处横飞的唾沫,说话时那脸上不时抖动的肥肉,以及那双手叉腰凸现出来的肥肠。感觉活成这样也是受罪了。
  手中握好了自己削制的木刺,不长,却坚硬,上面浸泡过森林带来的礼物,让人快乐的迷失直至走向天国。小鹿姐姐从来都是那么无私,那么相信我。告诉了我一切或许我本不该遇到她。我成为不了她所希望我成为的那样的人。
  莫易时常陷入到对女孩的回忆中,在自己的思维的流动中始终流向了同一个方向,那个女孩才是自己的尽头吧。
  正巧到了那个高等人情绪激昂之时,仿佛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面色潮红,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仿佛到达了极点。人群中的小弟是不是带着节奏,欢呼着,雀跃着。
  莫易却在眼神的余光中注意到了那个胖子背后的一个同样破落的男孩,与自己不同的是,他眼中却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憎恨这个世界,憎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憎恨这个社会中所有的不公。仿佛只有眼中那个抖着肥肉的男人。
  那个男孩出手了,在贫民窟上百人的目光中迅疾的跳上台去,就那么一个窜步,简单的一个伸手,让那本不算锋利的刀上闪烁着它本不该存在的光芒,在工头的亢奋中,用尽全身力气,将之集中在自己不到三寸的刀尖,朝着那工头那具有光大目标的后背刺去。向着那个心脏,那个在不眠的夜晚中发烫发热发痛的地方刺去。
  啪的一声,有社么东西碎掉了,那个男孩,小锣,失败了。
  “救老大,兄弟们!!!”莫易嘶声喊道,连忙向前台冲了过去,其他还在愣神的狗仔终于被惊醒,一个个簇拥而起,使劲扒拉着前面挡路的人,仿佛挡住的不是自己的路,而是自己升官发财的捷径一般,争先恐后。
  此时的工头第一时间。第一反义如莫易所料,向后看去,去看是谁,谁敢?
  却愕然发现,是哪个在那天夜晚强行搜刮了一万中唯一反抗的那个男孩。
  不过,蝼蚁始终是蝼蚁,在这个神奇的时代,魔法护身符,蝼蚁怎么会懂。不过也心中悲痛,滴血般的不甘,将那多余的一条命丧失在蝼蚁手上。
  人群中的小弟终于围了上来,混在在高台中,环环保护着的老大的小弟群中,莫易隐蔽却又不失凌厉的尖刺陡然刺出,悄无声息。
  知道自己失败后,从一开始就被莫易的喊声所吸引的小锣,此时也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种解脱。
  我还是欠了你的了...
  在人群的围殴中,小锣逐渐失去了斗志,也失去了最后对生的珍惜的心愿...
  莫易看着小锣,在人群中失去了气息,没有了感伤,或是失去了感伤,还有什么不能来的么?
  “哈哈哈。”
  高等人在一声声狂笑声中逐渐失去了从空气中获得生机的机会,最终也失去了最后的气息.....
  在广场的一角,一个瘦弱的男人却不屑的一笑,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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