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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的陆彦并不知道还留在面试间里的龚正和宋明白说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的单机游戏蜘蛛纸牌正玩到后面的关头，越来越难，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上午过去，除了那三人之外，陆陆续续又来了八个面试者，两个歌手和六个演员。
歌手需要学习专门的技巧才能入门，他们的水平不赖，被陆彦拒绝。
后面六个演员……准确地说是想当演员的素人，他们非科班出身，演技完全就是野路子，自己看着电视里模仿的，或者回家把毛毯往身上一裹，就脑补自己是XX皇帝、XX妃子的戏。
演技拙劣到不堪入目，反正陆彦看得时候，尴尬地脚趾头抓地，抠出一座一座魔仙堡。
但还是一一给这六位演员S卡。
他们够烂，正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然而这六位在得知星创手上暂时还没有剧本，且当演员后也只能演男女二三号人物的时候。
他们嫌弃地走了，留下一句，
“在这当三号，还不如去恒店闯一闯，指不定就被导演看中演了主角，这破地方谁来。”
陆彦很遗憾地看着他们离去，只能期待下午会出现合适的人选。
……
十一点。
因为公司是写字楼不能开明火，星创员工一般会在前台的一块小白板上写在自己的名字，代表留在公司吃饭。
前台会根据人数订饭菜，之后大家各自分组吃。
之前小白板上能写满名字，但现在公司就剩下五个，前台也走了，点饭菜的任务就交到了人事部王姐手上。
“吃饭了！”
王姐中气十足，喊一声，五百平的地方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彦、龚正、宋明白、张冰冰四人一块来到公司的茶水间。
五个人，五荤三素一汤，大家都是搞艺术的，体力消耗没那么大，胃口也就没那么大，这菜量足够他们吃，甚至可能还有些多余。
“上午的面试怎么样？有相中的吗？”
王姐问道，她上午也是闲得慌，公司没事干，还陪张冰冰刷了两三集思密达剧。
只是她这个年纪已经理智了许多，看剧都带脑子，张冰冰这种小姑娘喜欢看的一群男人为她无条件付出和争抢，她就看不进去，没有认同感。
“歌手一般，素人演员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但是人家嫌弃咱们给不了主角，就跑去恒店发展了。”陆彦不无惋惜道。
龚正眼角抽了抽，回想上午那几位“妖魔鬼怪”的演技，忍不住道：“就那些人，我倒觉得他们没进咱们公司是真运气好。那水平，他们去恒店演尸体都当够呛。”
陆彦摇摇头，虽然心里认同，但嘴上还是要给自己圆一下场的：“未来可期。”
吃到一半，张冰冰突然想到一件事：“陆总，工资款已经全部收到。”
“嗯？”陆彦一愣，这工资款……
哦，对了，是系统，系统好像有说过它会报销公司员工基础工资三个月。
“嗯，收到就好。”
陆彦迅速承认下来，就这一瞬的演技，是上午六个应聘者加一块也比不过的。
等饭吃完，大家收拾了下。
夏乏，学校有午睡，星创公司员工福利里也有午睡。
大家各自用抱枕、U型枕、屁垫来让自己睡得舒服。
宋明白睡得最死，且白天还能说梦话，嘀嘀咕咕得听不清楚。
龚正打了鸡血，没有困意，双手放背后，站在星创的落地窗前俯瞰余杭各处街道，不知道在规划什么未来。
王姐在睡觉。
张冰冰依旧在刷剧，陆彦老早就怀疑她来公司的主要目的可能是想近距离接触那些“欧巴”，挣钱反而是其次。
至于陆彦自己……蜘蛛纸牌最后一关真难，他想破个记录。
……
……
“老朱，你乐啥？”一个穿着白色厨师帽的人走到朱超的身边。
“写歌。”
“呦，你一个山里出来的厨子还会写歌？”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朝厨房里的其他人大喊，“快过来，老朱写歌了。”
厨房里其他人哄笑一片，纷纷调侃。
“老朱唱歌，赛老猪。”
“写歌那都是文化银干的事，你小学都没念毕业，那写的来了歌。”
朱超不痛快，反驳道：“小学到高中的书我都借来自学过。我还报了钢琴班、作编曲班。”
他们不以为然：“那都是骗人的，哪个歌手是从培训班里出来的？要真那么厉害，他们那些人不是个个都是大歌唱家？”
“也就你人傻，被骗钱了还帮人家说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什么意思？”
“干活的意思！”
……
陆彦蜘蛛纸牌已经通关了好几次。
他出办公室，向坐在前台看书的王姐问道：“还没有人来吗？”
王姐有些头疼，这半小时她才翻了五页书，“陆总，你已经问了第七次，真没有人来，有人来面试，我一定会马上、立刻告诉你的。”
“现在是七月夏天，这时辰的太阳正毒，一般爱护自己的艺人都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外出。”
“陆总，你要是实在没办法休息，我给你点杯安眠药奶茶，喝一杯，缓解焦虑。”
“……”
陆彦看了下时间，
已经是下午三点。
“奇了怪了，怎么没人来面试了？”
他走到龚正的工位，看他在写计划书和整理公司眼下能接到的节目资源，以及各种人脉。
挺忙的。
犹豫了下，他还是忍住没问他，转身回办公室继续和蜘蛛纸牌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