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苦衷

　　良人可不惯着，管你是人还是妖，抡拳就上。
　　砰砰！
　　良人与冷艳女子连对十拳，震得周围飞沙走石，罡气冲天。
　　对方不愧是妖兽，在体质方便天生就稳压人类一头，哪怕自己经过十三爷淬炼，仍觉得虎口深疼。
　　冷艳女子甩了甩脱臼的手掌，厉声道：“是个练家子，一起上，吃了他的肉，我们必定更上一层楼，就能把洞府夺回来了。”
　　蛇妖下手最为狠毒，张嘴吐出碧绿色的毒液。
　　良人侧边平滑，致命的毒液将原先的位置腐蚀，黑烟滚滚，滋滋作响。
　　良人化为一道残影，准备先把这个蛇妖击毙。
　　“吼！”
　　丰腴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良人左边，张口就是音波攻击。
　　一吼碎山河的气势震得良人心血澎湃。
　　蛇妖见状，反手将良人缠绕，冷艳女子破空一脚，正中良人后背。
　　三妖配合堪称完美。
　　蛇妖束缚，妇人旁敲侧击，冷艳女子大开大合，作为主攻。
　　一来二去，良人都有些吃不住这个组合拳。
　　特别是蛇妖不时留下的毒液，已经开始麻痹良人神经。
　　蛇妖化为一阵浓烟，身上的人皮脱落，化为一条水桶粗细，十来米长的大蛇，身上鳞片寒光闪闪。
　　“降妖！”
　　良人一拳于胸，一拳高过头顶，一副古老的拳架子。
　　蛇妖挥身戾气，摇晃着大脑，张嘴撕咬而来。
　　良人拔地而起，一闪而过，重重一拳打在蛇妖头顶。
　　约莫半息，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巨石般大小的蛇头摔打在地上。
　　巨蛇奄奄一息，十米长的身躯扭动，想缓解头顶上的疼痛。
　　“吼！”
　　冷艳女子也化为一尊巨猿，张着血盆大口，深呼吸一口，周围砂砾石子全部涌向腔内。
　　巨猿口腔鼓成一个圆球。
　　“噗！”
　　巨猿仙人吐痰，破空而来的砂砾因速度太快，与空气产生摩擦，形成一道道火光。
　　良人一拍酒壶，碧绿色的青竹出现在良人手里。
　　剑气如孔雀开屏，将漫天火石阻挡在良人一米之外。
　　天地间，一抹剑光闪过，恍若一剑隔世，巨猿只觉得呼吸不畅，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哪一剑给抽干。
　　丰腴的妇人并未展现真身，刚才哪一剑已经让她失去反抗的勇气。
　　在她的视线里，冷艳女子幻化的巨猿先是大口呼吸，最后身体一分为二。
　　内脏，鲜血，腥臭，成为巨猿活过的痕迹。
　　“恭喜剑主，斩杀大妖！”
　　“激活任务：斩杀十头恶妖！”
　　“奖励：未知！”
　　“现有剑值：零点！”
　　“？？？”
　　“零点？老子上次赚来的五千点呢？”
　　十三不紧不慢的提示音在次传来。
　　“系统也是要吃饭的啊！”
　　良人看了听了系统提示，瞬间凌乱了。
　　“尼玛的，老子这是找了两个祖宗来供起。”
　　“系统吃饭？你咋不去死？”
　　“我算是明白刚开始715的意义何在了。”
　　“真他妈不靠谱！”
　　“请剑主注意措辞，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你妹！”
　　良人忽然转身，急剑而飞，瞬间将丰腴妇人一只臂膀斩落。
　　妇人原本能直接躲过，但她硬是抗了下来。
　　良人收剑，看着苦苦支撑的妇人。
　　“怎么，色诱不行，现在改苦肉计了？”
　　“就算你受下这一剑，那第二剑，第三剑呢？”
　　妇人潸然泪下，扑通跪在良人面前。
　　“请上仙替小妖做主！”
　　良人只觉得好笑，这是把我当圣母了？
　　良人懒得跟她废话，准备一拳将她击毙。
　　那知道蛇妖也从新化为人形，跪倒在前，衣衫不整，寸光乍泄。
　　良人自认为是正人君子，一时间也下不去手。
　　“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感受到良人身上似有似无的杀意。
　　豆蔻蛇妖神色更加惶恐，浑身颤抖，如泣如诉。
　　“我们兄妹四人原先不过是这陨神山脉一介小妖，战战兢兢，不管是遇见凡人还是修真者，我们都主动退避三舍，从不主动惹事。”
　　“一心放在大道之上。”
　　“好不容易达到三境大妖，化了形，有了自己的洞府，百年下来，倒也逍遥自在。”
　　“可我们不惹麻烦，麻烦就来找我们，两年前，一伙大妖打过来，夺取我们洞府不说，还杀了我们兄长，袁青姐姐和屠姐姐更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当时若不是二位姐姐以死相逼，恐怕我也...”
　　“那一伙大妖玩腻了，就把我们当奴隶使唤，每个月要给他们上供五十个人类，可这茫茫大山，我们上哪儿找去。”
　　“这个世道哦，人难做，妖也难做，到底是闹些什么嘛。”
　　良人无动于衷，依旧冷漠，“且不说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光是你们这么多年祸害的人，就万死不辞。”
　　名为袁青的妇人急了眼，急忙解释道：“公子说是祸害，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这么多年来杀的人皆是该死之人，我们宁愿在那伙人那多吃些苦头，也没有残害一个好人。”
　　“在说那些人色迷心窍，得到了男女之欢，我们也能拿着他们的尸体交差，一来二去，皆大欢喜。”
　　良人半开玩笑道：“哦，这么说来我不像是个好人咯。”
　　蛇妖更加恐慌，深怕良人一剑把她们斩杀，急忙接过袁青的话。
　　“公子自然不是坏人，只是明晚就是交人的时间，这次他门说了，要是交不齐，就杀了屠姐姐。”
　　“我们见你是你是个修士，想着可以多抵些凡人，这才出此下策。”
　　“若是以前，我们哪敢动仙人你的念头。”
　　良人笑道：“就算如此，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你都说了那是七头大妖，我不是自找苦吃？”
　　蛇妖少女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朦胧，“你明明有这份能耐，却怕死，为民除害，不正是你们修仙人的职责吗？”
　　说完蛇妖少女更加激动，惨笑道：“也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一个个自以为是，你与那些道貌岸然的牛鼻子又有何区别。”
　　良人低头看着脸庞愈发扭曲的蛇妖女子，“才成型不过几年，道理倒是一条一条的，我问你，他们要杀的是我？还是你？”
　　“天底下，这种鸠占鹊巢，欺凌打压的事还少了？难道我良人要一个个管下来？那你也太高看我了。”
　　袁青厉声道：“你良心不会痛吗？就算我们罪有应得，那山脉下面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就该死吗？”
　　随即袁青吐了一口痰在地。
　　“道貌岸然，连妖都不如。”
　　良人叹了叹气，平心而论，自己好像真不如这伙妖怪。
　　“师父，要是你在，保不齐要打徒儿耳光咯。”
　　“站住，说实话，你们说动了我，带路吧。”
　　看着一瘸一拐，相互依偎的二妖，也算是个可怜人。
　　蛇妖最先转身，眼里全是惊喜，
　　“袁姐姐，我们是不是不用死了。”
　　“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