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练拳苦死了

　　砰的一声，老人又是一脚，冷笑道：“上三境之上，风光无限，可你这下三境界的基础打不牢固，一昧追求破镜速度，一但进入中三境界，便坏了根本。”
　　“到那时，别一个上三境的修士，被一个中三境的上人给一拳打死，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终究来说，武道一途，终究是容不得半点花俏。”
　　良人不敢反驳，因为老人说的确实如此。
　　自己觉醒剑楼系统，奖励两百年修为，直接从一个井底之蛙迈入世外仙人，中途破镜的诀窍，危险等等一概不知，何谈稳住根基。
　　就算受到雷霄剑界锤打，凝聚剑身，也给良人一种不系统，不太规矩的感觉。
　　总感觉是被人胡乱垒砌一座城墙似的，小风小雨能够抵挡，遇见狂风骤雨，还不是摧枯拉朽一般。
　　良人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右手，做一个抱拳的手势。
　　“十三爷，受教了，您尽管折腾便是。”
　　老人只是淡然，一步踏出，整个乱石世界为之一颤。
　　一拳正中良人丹田，锥心之痛让良人面部扭曲。
　　“丹田一口气，是人的先天之本，可气亦有浊气之分，老夫这一拳，就是要打散你这口恶气，甚至是原本的天地灵气也一并驱除，从新纳气，做到最纯粹。”
　　“哪怕是武夫，炼气士，剑修都一样。”
　　“心无秽气，法力无边啊。”
　　十三爷勾勾手指。
　　“这样单方面打人也没意思，我将境界压制，你使劲全力打我，别留手，只要我一动半步，我就是你孙子。”
　　良人本就一肚子火气，既然有人犯贱，还不成全？
　　“罗汉伏魔！”
　　上来就是杀手锏，一共十八拳打在十三爷身上。
　　“砰砰....”
　　一连几声巨响，十三爷纹丝不动，良人手臂麻木，后退两米。
　　十三爷讥讽道：“你这是给我按摩？我是你媳妇还是你是我媳妇？还是个带把的，我看你就是个娘们。”
　　“还想娶我家丫头，老子第一个不同意。”
　　良人脸色阴沉，快步向前，高高跃起，右拳头蓄力，轰像老人天灵。
　　两两相撞，犹如老牛撞击。
　　牛角断裂，墙壁依然不倒。
　　十三爷面无表情，“这就是你的极限了？给老子挠痒痒还不够。”
　　“你不是杀伤力最大的剑修吗？拔剑啊，我倒要看看杀伤力有多大。”
　　良人招手，长剑弯弯曲曲的长剑再次出现在手中，气势如虹。
　　剑气如虹，流光隐隐。
　　可没等剑气扩散，十三爷简单一拳，剑气逃串，弯曲的长剑更是争鸣不止，不敢再嚣张跋扈。
　　“哈哈！小趴菜，这就是剑修，绣花针还差不多。”
　　...
　　傍晚时分，一处高达五十丈的斜坡，落石滚滚，一个少年，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在滚滚落石的斜坡上奔跑。
　　每倒退一米，旁边的老人便随意挥出一拳。
　　死亡如风的一天很快过去，李曦和乘风而至，先是和风细雨，将良人身上灰尘洗净。
　　再用春风和谐将他送到一缸大药浴里面。
　　就那么看着晕死过去的良人。
　　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心里出现了一丝怀疑。
　　“自己的定数，难道真的要强加于一个处世未深的少年身上？”
　　直到看见桌上的两枚秀珍印章。
　　“和气生财，人定胜天！”
　　“好哩！”
　　随即拿起两枚印章，就那么看着，随即喜笑颜开。
　　“谁叫你是我李曦和男人呢！”
　　第二天，天灰蒙蒙，另一处天地的十三爷站起来，高喝一声。
　　“许良人，起来练拳！”
　　良人强行睁开眼睛，提起一口气，从还留有淡淡余香的床上爬起来。
　　不情愿从青山绿水进入乱石穿空。
　　还没站稳脚跟，便听见一声厉喝：“大早上的，小子，站稳了，先吃爷爷十拳试试。”
　　整个天地，除了石头轰隆隆的声音，就是一声声青竹爆裂的声音。
　　整整十拳，拳拳到肉，打得良人气府激荡不平，气息散了有聚。
　　良人感觉一阵清凉从丹田处掠至脑海，清清爽爽，通体达泰。
　　“咦，不疼，难道这老头大发善心了？”
　　十三爷古怪笑起来。
　　下一刻，良人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约莫一炷香，十三爷脚踏大地，震动的余波将良人震至空中。
　　老人一闪，又是一拳打在良人身上。
　　这一拳不同于先前的拳法，打哪儿，哪儿疼，这一拳不痛于身，痛于神。
　　十三爷解释道：“接下来老夫便用巧劲，不伤皮囊，只锤魂魄。”
　　又是一拳，良人只觉得天昏地暗，头脑震荡，这种痛已经麻痹神经，良人就连想呻吟也呻吟不来。
　　李家大堂，李曦尧将手指挡住双眼，只留一个缝隙，十三爷每出拳一次，李曦尧内心就颤抖一次。
　　“李天峰这个老疯子，出拳真是狠。”
　　“姐夫真的没事吗？”
　　中年美妇也是一脸担忧，放在李侯腰间的手指也愈发用力。
　　李侯不敢吭声，只得默默承受，现在他可不敢触自家夫人的霉头。
　　自己夫人不敢，他就将气撒在自己儿子身上。
　　“李曦尧，今天中午，你给姓许的小子送饭。”
　　听到自家老子吩咐，吓得李曦尧鼻涕都忘了吸回去，就要逃跑。
　　“小兔崽子，想跑，给我回来。”
　　李侯随手一抓，像拧一只小鸡，随手一甩，扔到那幅画卷。
　　惹得自己夫人一阵白眼。
　　回过神来的李曦尧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个咧嘴微笑的老头。
　　“尧小子，想十三爷了？”
　　“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先。”
　　李曦尧破天荒没那么嚣张，耷拉着脑袋，“十三爷爷，可以不打架吗？”
　　“十三爷这几天累，炼一个人就够了，在加上我，不得累倒十三爷啊，我看还是下次吧！”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话音未落，在远处的斜坡上，多了一个奔跑躲避巨石的人。
　　十三爷每次挥拳也变成了两拳。
　　两个月后。
　　山水世界，原先的药同变得更大了，李曦尧在药桶里面大呼小叫。
　　“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白天挨打，晚上还要替人当灯泡。”
　　良人坐在门槛上，身躯忍不住颤抖，苦涩道：“练拳苦死了，练剑也差不多。”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旁边的妙人听。
　　李曦和没有说话，默默哽咽。
　　一息过后才缓缓说道：“许良人，对不起，你本来可以不吃这种苦头的。”
　　“我....”
　　良人摇了摇头，鬼使神猜拍了拍李曦和肩膀。
　　“说什么傻话呢？”
　　“把那枚人定胜天的印章给我保管好了。”
　　李曦和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开，道：“好！”
　　李曦尧如白天见鬼一般，只觉得被十三爷锤了几百拳。
　　特别是李曦和最后一笑，更是被跨越山河而来的大剑仙一剑搓在心头。
　　痛心疾首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许良人啊，你什么时候教我无敌的剑法，我也想闯荡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