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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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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哨岗的警卫似乎发现了不寻常的动静,立马拾掇起哨亭角落中布满灰尘的号角,在经过几次生疏的漏风吹奏后,顿时一声高亢凌厉的号角声音猛然响起。
  迟迟吹响的预警信号并没有拯救他们的性命,相比之前睡梦中死去的人,号角声后的人却是死在惊恐之中,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及身边的人死去。
  收割仍在继续。黑衣人锋利的弯刀依旧挥舞着,刃光荡闪杀人如芥。
  “杨休!给老子死哪里去了!”
  杨休惊恐的望着山下陷入呆滞,乌友贵的怒骂声音却是将其带回现实,这高亢的号角声似乎也吹醒了这位熟睡的督曹大人。
  杨休却不敢像往常一样下去老老实实挨这位督曹大人的训斥,反而将身子深深的埋在茂密的树枝之中,因为他看见山下的黑衣人窸窸窣窣已经围上了乌友贵的营帐。
  “护卫!”
  乌友贵望着这群黑衣人,闻着他们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惶恐焦急的叫喊着。
  为首的黑衣大汉冷笑着,望着乌友贵的垂死挣扎嗤之以鼻。寒光一闪,手中那把弯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为首的黑衣大汉指着手中的画像问道:“在你们矿场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乌友贵颤声回道:“有……有!”
  “胡说!矿场上的尸体我们都看了,没有他!”黑衣大汉身后站出来一个高瘦的黑衣人恶狠狠的说道。
  乌友贵听完后不由打起了哆嗦,暗忖道:“难不成矿场上的人都被杀死了?”细思极恐后连忙颤声回答道“前一个月逃……逃走了。”
  “嗯?”
  黑衣人皱着眉头,抽刀一横,鲜血瞬间抛洒空中。
  咚!
  乌友贵的人头这般便滚落在了地上。
  高瘦黑衣人附耳疑问道:“宛总兵,线索莫非就此断了?”
  黑衣大汉舐了舐刀口的血,略有所思,沉声道:“此人手里那卷牛皮事关重大,赶紧抽调人手排查周围府,县,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一行黑衣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雨完全停了,黑云渐散,阳光探出云头,东方呈现出一些淡红色。
  树枝上的杨休一宿没合眼,捂着已经被大汗湿透的衣服再三眺望着四周,确认再无黑衣人的踪影后,才谨慎得从树干跃下。
  一夜之间,整座矿场俨然一片修罗地狱。
  空气中清新的晨露混搭着血腥之气,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死状各样的尸体,硕鼠欢悦的在尸堆里钻来钻去,不时传出饱食后的吱吱声。
  岭南的湿热,加上连夜雨水的冲泡,尸堆已渐渐发臭。
  杨休捂着鼻子颤抖的在这一具具尸体中努力搜寻着,不一会便找到了倒在血泊之中双眼紧闭的杨忠,看其一副熟睡的样子这倒是给了杨休一丝心理上的慰藉,毕竟这位自己喜欢的管家没有死在乱刀砍杀的惊恐之下。
  杨休心中对于杨忠这个胖管家远远超过了主仆之情,在杨休流放以来,一直将其当做最亲的亲人。
  流放路上将为数不多的干粮屯留给自己的是他,中暑患病后细心照料的也是他,每年生日在兵丁酒桌上偷肉块给自己庆生的还是他……杨休暗下发誓,一定要手刃这群黑衣人。
  杨休艰难的拖着杨忠的尸首小心翼翼得埋在挖好的坑洞里,简做礼拜一番,往乌友贵的营帐里走了去。
  他可不是要去大施恩典埋那狗官,而是单纯的想去拿点银子做路上盘缠罢了。
  杨休轻车熟路的来到乌友贵营帐门前,只闻一股滔天臭气扑面而来,毕竟破了洞的乌友贵营帐内积了很多雨水,泡在积水中的那颗头颅早已发烂甚是恶心。
  杨休捂着口鼻开始仔细的搜寻,果然如传言所说这狗官将银子每年装车运回了老家,一番仔细搜寻之下杨休只搜到了一共五十两银铤外加一袋铜钱。
  临出营帐的时候,杨休忽然瞟见了身首异处的乌大人手中一枚金扳指,苍蝇再小也是肉何况一个金扳指,杨休管不了那么多立马弯腰从那浮肿的手里费劲拔了出来撒腿就走。
  出了矿场杨休从怀中掏出那张自绘的潦草地图,左右思索一阵后,径直西行。
  “呼……呼……”
  杨休不停地喘着粗气,回头再三确认后方没有动静后方才一屁股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沿途山路采摘的野果,用袖子擦了擦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山间采的野果不仅长得花花绿绿的,还很甜。
  杨休吃完便准备起身赶路,他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有人的地方,然后再找个好客栈好好胡吃海喝一顿。
  寒薄小店他可不去,毕竟如今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就这么想着杨休往怀中按了按,顿时底气又足了些许,毕竟那鼓鼓的钱袋还在。
  正当杨休欲要迈步出发之时蓦然便觉腹部剧痛,随后汗流如瀑,眼睛一合就晕晕乎乎倒了下去。
  “哎哟,这路上谁放了个轱辘,摔死老子了!”
  道路上三男子仓皇奔跑,为首的那人结结实实摔了一个跟头,痛苦的嚎骂道。
  “大哥!这好像是个人哦!”
  “笨蛋!别管他是不是人,快先扶老子起来。”
  跟在倒地男子身后的两名大汉闻声赶忙过去弯腰将倒地男子扶了起来。
  “大哥,你快看,这钱袋少说得有个五十多两,够咱几年的兵饷了!”
  “老二,快拿来给我看看!”
  被叫做老大的男子抢过钱袋拨拉一下,嘀咕道:“确实不少!”
  “那大哥,咱要不要把他给?”
  老二做了个抹头的动作,坏笑道。
  谁知迎来了男子的当头棒喝:“你也知道咱是领兵饷的人?我们是兵,不是匪!”
  “不过呢,我们可以先替这个小伙代为保管。”
  为首男子将钱袋栓在腰间然后转头指了指晕倒的少年对着另外一个少言语的大汉问道:“老三!听说你当年在参军前在药房里当过伙计,你给看看他怎样了?”
  老三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其实就是吹牛,哪能当啥正经伙计呀,就打杂搬搬药材的小短工,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将手放在杨休鼻子下,支支吾吾的硬是挤出来三个字:“还活着!”
  一座破庙之内,一个大汉蹲在庙内生火熬着野菜汤,时不时将手伸进去扒拉一口试试咸淡。
  另有两个大汉正在收拾着庙内一根房梁,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麻绳,将一位少年的腿系好倒挂着调在房梁上,两大汉一左一右甩来甩去。
  “老三,你说这方法管用不?”
  “大哥,管用!咱们村原来那猪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们村长就叫咱一些年轻力壮的给猪倒挂催吐就行。”
  “这人和猪能一样吗?”
  “放心吧,大哥,这小伙也是吃了啥不干净东西,咱给他搞吐就行。”
  忽闻一声狂呕声音,仔细瞅发现是那倒挂小伙传出的声音,两大汉赶紧收力,把他放了下去。
  熬汤男子见小伙醒来了,将划着菜汤的手往身上擦了一番鼓起了掌:“老三,真有你的,不愧是药铺当过伙计的人,就是见多识广!”
  老三挺了挺身子洋洋自喜道:“那可不!”
  醒来的小伙正是杨休,经过这一番折腾,半条命都快没了,眨了眨迷糊的双眼,定睛一看,却是杨休吓得颤了一颤。
  虽然这三个人被烟火熏黑了脸,但身上穿的那残旧缺胯袍,头戴折上巾,这熟悉的制式,却着实吓了杨休一跳,莫非?自己又入兵丁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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