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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光怪陆离红绿世界 / 第二十七章 回乡

第二十七章 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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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春生到了依的电话。
  “我这边凑了十万,一会我就转给你。你把网贷还了,然后最好把你爸的那三十万也还给他。要不然,你之前撒的谎迟早要穿帮的。”
  “你,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工作这些年慢慢攒的,本来就存着算买房的,你拿着吧。”依轻描淡写道。
  “这钱我不能要!”春生内心羞愧难当。
  “这个时候就逞了,晚一天就要多一天的利息。就当你欠我的好啦,下半辈子你对我好一点,慢慢还就是了。”依的态度很坚决。
  “只是,我爸妈那边……我之前跟他们说我已经用这个钱去买房了。”
  电话那头的依索了片刻,说:“这个也好办,咱们挑个时间一起家一趟吧,当面跟两老人说。”
  时间是愈一切创伤的良药,原本感到已经崩塌了的春生渐渐恢复了一些神。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他和依一起坐上了返楚州的高铁。飞驰的列车近了中国各地之间的距离,原本相隔千里的峻岭崇山,轻易就化作了车轮下短短数小时的旅。只是由于平时工作繁忙,加之票价也不便宜,因此这些年来春生乡的数并不多。
  楚州站是新建的高铁站,于城市郊,车站附近到处是绿色帷幔覆盖下的建筑工地,一派热火朝天、欣欣向荣的景。
  两人出站之后坐上了驶往灵贵镇的大巴,一个半小时的大巴坐下来,感觉比三个多小时的高铁还要疲惫。也许是旅途当中,不少是崎岖的山,颠得人有些难。
  还没出站,春生就看到了父亲,他瘦高的身影在人群中分外引人注目。春生紧了依的手,朝站外焦急等待的父母走去。
  第一看到依的春生母亲立马笑得合不拢嘴,和丈夫一起赶紧过两个人手中大包小包的行李,领着他们往家里走去。
  春生家就在临街的一幢老楼房里,八层高,没有电梯,春生家在顶楼。一行四人穿过一条小道,绕到房子的身后,顺着楼梯往上爬。
  久未爬楼梯的春生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他停在原地,带着歉意看着身后的依。依的脸红扑扑的,笑着对他说:“快走,停下啊,叔叔阿姨都爬到上面去了。”
  春生抬头看到父母亲的背影,想到两老人都已年过旬,天都要上上下下爬好几趟,内心顿时充满了愧疚。
  春生家并不大,一平左右的样子,好在没有电梯,公摊面积少了很多,所以也有三个房间。里面的装修很简单,乳白色的墙壁、淡灰色的地砖、棕红色的家,体给人一种十分朴素的感觉。
  最让依眼前一亮的是,一进屋后就感到十分干净、洁,能够感到房屋的主人天都在洒扫庭除上倾注了大量的精力。
  “干净!”依禁不住脱口而出。
  “那当然!我妈可是有‘洁癖’的,我小时候夏天着脚在地砖上跑了一天,脚丫子还是白的。”春生自豪地说道。
  一旁的母亲听到儿子的夸赞,只是静静地笑了笑,招呼两人赶紧在沙发上坐下。
  父亲一进屋就钻进厨房准备晚饭了,母亲则端上来早已准备好的水和小吃,坐在沙发边缘,陪春生和依聊聊天。电视依然开在父亲最喜欢的新闻频道,不断滚动着播各地的时事要闻。
  春生站起来,走到边自己的卧室。里面的陈列还和自己十八岁那年离开家去上大学时一样。只是原本堆积如山的辅书籍、习资经过母亲理之后已少了很多。春生抚摸着窗边写字台的桌面,自己中学时代挑灯夜“战”的场景历历在目。
  客厅里欢快的笑声断了春生的绪,他走了过去,发现母亲和依不聊到了么有趣的话,双双捧腹大笑。春生也赶紧坐了下来,一起凑凑热闹。
  傍晚,在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的父亲摆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拿手菜都备齐了。依不住地感叹太丰盛了,对春生父亲的厨艺是赞不绝口。
  四个人围坐在方形餐桌旁,边吃边话家。仿佛是在不经意间,春生按照依事编排的“剧本”说道:“哦,对了,爸。我们单中买福利房的事情泡汤了,公司把钱都退给我们了。听说好像是人举报了么的。我把钱转给你。”
  春生心虚地一口气讲了出来,成务后总算如释重负。而一旁的父母难掩失望之色,好在两老人的话很快又聚焦到了依身上,这看似艰巨的务轻易之间就成了。
  吃过晚饭,春生一行四人下楼行到附近的人民公园遛弯。走得还是儿时的那条道,只是道两旁的景色早已全然不同了。
  父亲天都要到公园晨练,这条已经走过无数遍了。加之他子迈的大,很快就走到前方十来远了。母亲沿途向依介绍着镇上的人情故、家长里短,两人似乎有说不的话。春生则有意慢脚,在一旁跟着,偶尔插上几句话。
  夜晚的公园丝毫不觉得冷,到处人头攒动,是跳广场舞、谊舞、鬼舞的人群就有好几摊。音响声也是此起彼伏、争奇斗艳一般。
  穿过广场,绕过一片树,来到湖边,又是另一番风景:彩色的灯在乳白色的石桥上,映射出彩斑斓的图案;宽广的湖面泛着幽幽的银,在夜幕的笼罩下静的出奇。偶尔还有几只小鸟掠过湖面,远远地,仿佛都能听得见鸟爪点过水面的声音。
  晚上八点多,春生一行到家中。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父母早已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作息,进屋休息去了。春生看到剩下的两个卧室都铺上了崭新的褥,他让依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坐在的床头陪聊天。
  “你妈妈厉害,感觉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都弄得干干净净的。”依仍禁不住赞叹春生母亲的勤劳。。
  春生笑着说:“有的人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妈则是眼里容不得一丁点的灰尘。一看到家里有一点脏的地方就歇不下来。”
  两人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钟,依害怕吵到两老人休息,匆匆将春生赶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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