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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楼的曲，到底也没听完整。
陈剑飞说完这番话，就牵着宫若梅离开了。
毛瑟枪留在了桌面上，里面没有一颗子弹。
唯一的一颗，用来杀人立威了。
不管今晚上多少人睡不着，也不管惊动了多少人。
陈剑飞带着宫若梅回家之后，和往常一样洗脸睡觉。
“为什么要开枪？”宫若梅躺在他怀里问道。
“声音没有枪声大，拳头没有子弹威，这就是现今国人的悲哀。”陈剑飞淡然道，“不是我要开枪，是他们逼我开枪。”
五四运动过去十八载，还没有打破愚昧和腐朽。
尤其是武人之间的腐朽和古板，已经是牢不可破。
明明时代已经变化，却依旧死不悔改，抱着秘籍传家或绝传。
这一枪，陈剑飞如果不开，就不足以振声威。
这一枪，如果不开，就不足以让他们明白和醒悟过来。
这一枪，是陈剑飞的决心也是意志。
“这就是你和父亲的分歧？你想把武学传遍天下？”她问道。
“不，”陈剑飞摇头，“是强国强种，提升素质，保家卫国。”
“不一样吗？”宫若梅微微皱起秀眉。
“不一样，”陈剑飞笑了笑，伸手捂住她的脸，“以后你会明白。”
这方世界和普通的历史世界不同。
武人的力量，如果发挥好的话，能爆发很强大的力量。
只是心气，随着枪炮的出现而散。
脊梁也被打断，想要团结他们，千难万难。
陈剑飞并非想借助他们的力量。
他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心里有着正确的答案。
他要做的是少死一些人，多杀一些人，仅此而已。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陈剑飞和宫若梅洗漱完就出来吃早餐。
早餐是小六母亲熬的米粥，还有小鱼干和咸菜。
吃完之后，两人就来到前厅喝茶。
“金楼昨晚动静不小，但没有武人离开。”庞博回来禀告。
“佛山的师傅们什么反应？”陈剑飞问道。
“都是口里咒骂，却没人敢行动。”庞博不屑道。
“那是因为还有叶问。”陈剑飞笑道。
“他真这么厉害？”庞博问道，“要不然我先一会？”
“你不是他的对手，”陈剑飞摇头，“除非你的铁砂掌大成，一双肉掌褪去老茧，否则时间一长，还是会落败。”
“你这么说，我就更感兴趣了！”庞博不服气道。
“那就跟我去会一会叶问。”陈剑飞笑着起身。
上午九点左右，陈剑飞带着宫若梅和庞博一起抵达叶府。
这不是以前的那个奢华大气的叶府。
以前的那个，被军阀给占据了。
叶问的家财也去了不少。
尽管如此，叶问过的依旧不错。
在这条街上，住的房子也是一等一的。
陈剑飞往这边走来的时候，跟了不少人。
满佛山都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也知晓他要来挑战叶问，自然吸引了众多目光。
叶府。
陈剑飞带着两人抵达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金楼的三姐和账房先生都来了。
勇哥没有出现，想来是因为脚伤。
“叶师傅！”陈剑飞抱拳道。
“陈少爷，宫二小姐！”
叶问抱拳开口，“这位想来是铁砂掌庞博庞师傅，幸会幸会！”
“幸会！”庞博抱拳站在一边。
“叶师傅，在下开门见山，也就直接说了。”陈剑飞开口道，“我为宫家关门弟子，师傅送出去的名，我得争回来。”
“明白！”叶问点头，“其实不必要弄的这么大动干戈的。”
“叶师傅是在责怪我昨晚在金楼动枪？”陈剑飞淡然问道。
“不敢，”叶问开口道，“武人比试，动枪不太好。”
“所以说，你们都太拘泥于规矩，”陈剑飞嗤笑道，“我不能动枪，敌人能动枪吗？敌人会给你讲规矩吗？小鬼子给你讲规矩吗？”
“今日只论武，不讲其他。”叶问脸色不好看的说道。
“也好！”陈剑飞点头，“手上见真章，免得让诸位师傅认为，在下胜之不武，是个口花花之人。”
他说着，解开长袍，露出了腰间的枪支。
随手解下来交给宫若梅，而后挽袖入场。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兵器，还是拳脚？”叶问开口道。
“我只在师傅门下修行一年，自然是拳脚。”陈剑飞开口道，“我是新晋后辈，叶师傅让一手，也不为过。”
“来吧！”叶问挽手问桥。
陈剑飞瞬间面无表情，脚步一踏，拳头冲了过去。
在练拳方面，陈剑飞的天赋一般，但他的身体天赋绝无仅有。
常人练武，是先记忆而后练习。
他练武不一样，是身体记住，在去对照记忆。
这是他用一千点能量，换来的极限天赋。
这种天赋在这个世界，经由宫师傅教导，逐渐开发出威能。
陈剑飞这一踏，如马踏流星，迅捷而勇猛。
这一拳，威而霸，狂而嚣，直接冲向叶问的胸口。
叶问身体扭转，手臂格挡，却在瞬间被一股大力冲击。
身体不可避免的后退，甚至退了好几步。
“陈少爷好大的力量！”叶问目光凝重。
“天生的，”陈剑飞笑了笑，“叶师傅是大家，我可不敢留手！”
叶问不在开口，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一矮。
二字钳羊马站了出来，双手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陈剑飞面色淡然，继续进攻。
五行十二拳中，他主攻熊拳、虎拳、炮拳和崩拳。
这是最符合他身体天赋的路数。
熊拳大力，虎拳威猛，炮拳符合陈剑飞的风格。
崩拳更是精炼，甚至是仔细琢磨。
此前很少有人能让陈剑飞拿出全力，如今观看者为之色变。
院内沙尘飞扬，人影交错，劲力飞射。
宫若梅和庞博安然不动。
账房先生已经满脸黯然，“没想到……”
“陈剑飞的实力，已经不差马三。”三姐轻声说道，“更因为天生神力，而要胜过马三，叶师傅虽然厉害，但终究……”
两人都能看出差别。
陈剑飞的身体条件太好，简直像是天生横炼的小金刚。
叶师傅的拳头打在陈剑飞的身上毫无用处。
反倒是陈剑飞，拳头太重，一拳砸过去，挨着了就受伤。
几十个回合下来，叶问已经口角溢血。
反观陈剑飞，纵然被叶问的寸劲击中同一个地方也无恙。
“结束了！”
陈剑飞冷喝一声，招式立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