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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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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门口,老人便高兴地大喊道:“老婆子,我回来啦!”
  听到声音后屋里马上传来了应答声,随即一人苦着脸马上迎了出来。
  “老头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给你说啊……”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老婆婆的看着张凡,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
  “这是?”老婆婆问道。
  “婆婆好,我叫张凡。”张凡微微躬身,作答道。
  随后老爷爷就将关于张凡的事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可怜的娃啊!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吧!老婆婆家里虽然没什么钱,但多养活一个人也没有困难的。”
  “谢谢婆婆!”张凡诚挚地感谢道。
  “先不说这个了,老婆子,刚刚你出来的时候咋苦着个脸?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老爷爷严肃地问道。
  “唉,造孽啊!你自己进来看吧!”老婆婆垂头丧气地往往屋里走去,老爷爷和张凡紧随其后。
  老婆婆进到了厨房里,将放在橱柜里的一个布袋拿了出来,撑了开来给老爷爷看,布袋里空无一物。
  “爷爷,这是怎么了?”张凡看着空空如也的布袋疑惑地问道。这是家里进了贼,东西被偷了?
  “唉!这是真不给人活路啊!”老爷爷愤怒地拍了下桌子,“他们一天天地征税没完没了了是吧?一点米都不给我们留了?打仗打得没完没了了是吗?”
  “他们?”
  “就是那些銀蜴”老爷爷回道。
  銀蜴?外面那些恶心的大蜥蜴?他们有权征税?这么说来,自己刚刚的推论应该没错了——人类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可能真的很低。
  爷爷气得捶胸顿足,奶奶在一边泣涕涟涟。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税收而变得难以为继。
  看着这一幕,张凡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时贫困的生活,也是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虽然长大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了还算平淡的生活,但对于贫苦人家的认同和同情一直藏在张凡的心里。顿时,张凡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尤其是这家人真心准备接纳自己。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清脆的女孩声从外面传来。随即一道小巧的身影闪了进来,张开双手向着老爷爷就跳了过去,宛如一只花蝴蝶般轻巧欢快。
  “哎,回来了啊!”刚刚脸上仍阴云密布的老爷爷,在看到小女孩的那一刻就云开天明。老婆婆也强制停止了抽泣,抹了抹眼泪就换上了一幅笑脸。
  “希希回来了啊!”爷爷伸出了双手环抱住了小女孩,轻轻地将其举了起来。
  “希希今天又去哪玩了啊?”婆婆慈爱地看着小女孩问道。
  接着小女孩就叽叽喳喳地讲起了一天里发生的事,像极了刚上幼儿园不久回到家里,努力想着字词向家人说一天里发生的趣事的小孩子。
  小女孩说完后,拍了拍爷爷,让爷爷把她放下来。甫一落地,她就注意到了背着手站在一旁的张凡。接着,她好奇地看着张凡伸出了手说道:
  “你好,大哥哥,我叫林小希,你是谁呀?”
  张凡也伸出了手,轻轻地握了握小希的小手,然后笑着回答道:“你好小希,我叫张凡。”
  老爷爷指着张凡对着小希说“以后呀,他也和我们住在一起啦,你要喊他哥哥噢。”话毕,又转过头来对着张凡抱歉地道:“小凡啊,你看我们家这,粮食都被征走了,今后这日子可能也苦了你了。”
  “爷爷,你能够收留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要说这种话!而且生活方面,我也可以帮忙打工补贴家用啊,生活在一起就必须要互帮互助才行。”
  “哈哈哈,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老爷爷抚了抚自己的胡子。
  自此,张凡便住进了这个贫穷但温馨的小家。
  平日里,张凡会帮助家里维持生计,和老爷爷一同出城采果打猎,或者在四周的商铺里帮忙打打零工。
  等他闲下来时,他会给小希讲自己在地球上听到的各种各样丰富的童话故事,小希也很开心,因此总是缠着他,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可亲热了。
  而他还发现,大街上贴着的各种传单字报,商铺里的单子书籍,上面的文字都是汉字。果然全世界都是说汉字用汉字的。恰好他发现小希也没去上学,便在家里教他识字。令人惊奇的是,张凡讲的那些笔画结构什么的小希都能听得懂,并且还能以此学会新的字词。嗯,是汉字无疑了。
  小希很是聪慧,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但她却能迅速地上手,学会写字造句,然后很是自豪地展示给张凡看自己的练习本。小希可能在地球里就是被称作“神童”的那一类人吧?
  每当老爷爷老婆婆看到张凡和小希坐在一起讲故事教识字时,他们都对视一笑,然后静静地离开,不愿打扰这温馨的场面。
  此外,张凡也没浪费这段时间,有空时他就会在城里游荡,四处打探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但是该怎么说呢?可能张凡平日里接触到的都是些没什么文化的小老百姓吧,因此关于世界的情报没打探到多少,但城里有多少红灯区,红灯区里哪个头牌很nice,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至于类似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很遗憾,并不对人类开放。
  偶尔,张凡会在街上看到金色的大蜥蜴,坐在类似马车的车里,由人类拉车,周身雍容华贵,气质出众,仿佛出场自带bgm一般,周围人看到了无不恭敬到惶恐地下跪或避让。
  可能这些金色大蜥蜴的地位比银色大蜥蜴的还要高得多吧?张凡暗自思索。再一调查,心中便明了。这是米诺格上位统治者的种族,名为金鳞族,是这一国度最为尊贵的存在,掌管着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罢了,不过都是大蜥蜴而已,什么霸气金时尚银的也只不过是换了个皮肤罢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恶趣味,明明这个世界有名为圣石的能源资源,也有圣石驱动的车,却让人类拉车来显示自己尊贵的身份。
  平淡却又温馨的生活持续了两个月,但周围却似乎已经暗起风云了。最近几天张凡总能看到大批的银色大蜥蜴在街上巡视,四周所有种族的成年男性的数量好像在慢慢减少,想来是与这些巡街的大蜥蜴有关。
  算了,反正也与自己无关,何必在乎呢?
  那一天,张凡和老爷爷像往常一样出城,小希也非要缠着一起出去玩,老爷爷拗不过她,就把她也带上了。
  谁知道这一趟就出了问题。
  原本张凡和老爷爷就在平日里无比安全的果林里摘果子,可是不知从哪里突然之间蹦出来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它有着类似人类的身躯,但身躯很长,有两条小短手和七八条小短腿,看起来比例极不协调。身上覆盖着藤蔓一样的东西,缠满了全身,藤蔓上长着一个一个的孢子,带着淡淡的黄光。它穿着淡黄的长裙,顶着蓬松的头发,四只墨绿色的眼睛充满敌意地盯着张凡一行人,佝偻的身躯微微前倾,双手的指尖散发着绿光,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前来将张凡他们撕碎。
  “咕噜咕噜……”这玩意喉咙里发出了让人不舒服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仇恨和怨毒。
  张凡看到它就瞳孔一缩,双眼微眯,马上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打探到的情报。
  这玩意!这玩意!它能吃!还是米诺格帝国中的高等食材!
  不对!这玩意叫恩特,是米诺格帝国周边一个名为“椿灵”的附属国的居民。可按照之前打探到的情报来看,椿灵不服从米诺格的管理,公开反抗,所以米诺格帝国此时正在与椿灵交战才对。而且根据张凡的猜测,之前自己在荒原中看到的那座空城应该并不仅是指米诺格的首都,它应该是几个城市的特点糅合在一起后的产物。而那五根缠满藤蔓的通天柱应该就处在椿灵国度之中。
  食用智慧种族无论怎么说都不人道,拥有与人类一般无二的智慧与情感的种族,说起来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换了个皮罢了。
  因此张凡马上打消了加餐的念头。
  但按照情报来看,恩特是智慧生物来,为什么这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张凡思索的时候顺手从背篓中取出了一把镰刀,架在了自己的身前,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气息,摆好了格斗姿势,预防恩特突然发动攻击,并把小希和老爷爷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唉……说不打架不打架,结果还是得动手啊。明明自己只想以德服人的,就不能文明一些,大家坐下来一起喝个茶,吃个包,和和气气地谈谈心吗?
  然而对方好像根本就没有这种意思,站着和张凡对峙了一会后双手的指尖泛起了绿光,接着抬起双手就冲了过来,速度快到似乎出现了残影。
  张凡咬了咬嘴唇,想要撒丫子跑路,可是小希和老爷爷根本不可能跟得上他,便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依靠自己并不强壮的肉身,摆弄着自己并不娴熟的格斗技巧,举起镰刀就A了上去,同时咆哮道:“小希和爷爷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待会我可能顾不上你们了!”
  恩特根本没在意那把镰刀,仿佛它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举起一只手就抓住了镰刀。巨大的冲击震得张凡的发麻。接着恩特的另一只手朝着张凡的肾就抓了过去。
  张凡看见那只沾着污黑的泥垢的手,脑袋宕机了一瞬间,然后马上抽身闪退,右手松开了镰刀,又将手伸到了背篓里取出了第二把,然后侧身就劈砍了下去,正中恩特的天灵盖。
  还好贫苦人家出身的张凡从小就苦练街头斗术,十八般武艺样样略懂,否则刚刚那一爪子自己估计就已经玩完儿了。
  然而恩特也只是甩了甩头,仿佛刚刚受到的攻击仅仅只是小孩子在给自己挠痒痒一般。它将手中的镰刀随手往后一丢,镰刀就笔直地飞了出去,不带半分犹豫地插进了它身后十几米远的一棵树的树干里。随后,它扭了扭脖子,放下了手。
  张凡深深地皱起了眉,眼里流转着恐惧。这巨大的战力差距让他再次萌生了逃跑的念头。再打下去恐怕只是羊入虎口。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写小说,小说主角能在遇到强敌时爆种开金手指取胜,自己只能自爆等死啊!
  可是小希和老爷爷还在,若是自己撒丫子跑路,他们首当其冲。
  自己绝对不能逃跑。无论于情还是于义。
  想到这里,张凡深吸了口气,又从背篓里抽出一把镰刀,紧紧地攥在手上。
  汗水此时已浸湿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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