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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小半仙 / 第003章 灵眼

第003章 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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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乐高二那年,爷爷去世了,给他留了一封信。看完那封信,他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
  爷爷在信里说,彭欢的身体本没有问题,只是身上沾了东西,具体什么东西,他没说。
  喜乐从信里能看得出来,爷爷是真心希望彭欢能够健健康康的,他觉得那丫头不错,不想她这一生就这么完了。
  他可能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孙子的终身大事他得考虑,他怕那小子娶不到媳妇,于是便借机当了个月老,安排了这出戏。
  还有那五十万,喜乐原本以为那是爷爷留给他以后上大学的钱。
  实则不然,爷爷用那笔钱买下了墓园的那块地。
  那块地在农村,开发商再开发个一百年也不会开发到那,而且那是片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墓园,没人看得上,他用五十万买那块地绰绰有余。
  只是喜乐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一直执着于那片墓地,并且怎么从那里找到给彭欢治病的方子?
  目前喜乐已经读到了高三,还有一个月高考。
  进入高中后,喜乐成绩一直不错,上个好点的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仍旧保持着到墓园里打鸟的习惯,特别是在爷爷去世后,他只要空下来,就会拿着弹弓到墓园打鸟。
  这几年下来,他发现用弹弓打活鸟的本事越来越强,对那些活鸟的感知变得越来越清晰。
  同时,他也发现另一个让他觉得困惑,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事。
  他那敏锐的感知好像只针对墓园里的那些鸟,当他走出墓园,试着去感知外面的鸟类时,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开始相信,那墓园确实有其神秘、特别的地方。
  彭欢此时已病入膏肓,彭家人终于不再对喜乐这个“方子”抱有任何希望,也早已不再奢求彭欢的病能够治好。
  他们还继续把喜乐留在彭家的唯一理由是他们看得出来彭欢很依赖喜乐。
  虽然她现在连说话都困难,只吊着一口气,但每次喜乐坐在床边,她都会艰难地伸出手,用仅剩的力气握紧喜乐的手。
  而喜乐现在还坚持待在彭家,受尽彭家老小冷落、鄙视的眼光的唯一理由也是彭欢。
  三年过去了,他成年了,这几年在彭家的经历确实也磨练了他的心性,他成熟了许多。
  他对彭欢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喜欢和怜惜,而是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
  夜里,一直陪在彭欢床前的喜乐看着她睡去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爷爷说的方子到底是什么?”喜乐心里急道,随即直奔墓园而去。
  此刻外面下着大雨,从市区到喜家村要几十里路,他没有任何代步工具,也没打车,就这样冒着大雨,径直向喜家村跑去。
  愤怒、不甘、焦急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就这样以全速奔跑着,他没有发现,此刻他的速度和耐力早已经突破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几十里路,他冒雨奔跑,没有丝毫停歇,仅用了半小时便跑完所有路程。
  一直跑到墓园,稍稍清醒些,才发现他刚刚爆发出超越人类的耐力与速度。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双腿,跑了这么远,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疲累。
  “我这是?变异了?”他喃喃道,随即看向眼前的墓园。
  他缓缓走近墓园,在他双脚踏进墓园的那一刻,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墓园周围此刻风雨大作、雷鸣交加,而墓园内,却安静得可怕,没有一滴雨水,仿佛这片墓园是脱离于天地的另一片存在。
  正在这时,他忽然感知到周围出现了成千上万只鸟,但眼前却什么也看不见,好像那些鸟是他的幻觉。
  喜乐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他每次打鸟的时候,靠的就是这种感知,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对他说过的话:不是鸟,是灵。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此刻的经历开始让他相信,他感知中的那些鸟就是灵。
  不知道为何,他对那数量众多的鸟灵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难道这些鸟灵都是我从小到大打鸟时感知到的?那些鸟被我用弹弓打死,鸟灵却一直存在至今?”
  “这也不对啊,如果鸟灵一直存在,那我当时就应该能感知到啊。”喜乐想不明白。
  这时,他的思绪被打断,他感知到他头顶那成千上万只原本杂乱无章的鸟灵忽然开始在他头顶盘旋。
  每个鸟灵像是受到了召唤,不约而同地在喜乐头顶上方绕着规则的圆盘旋。然后在某一刻,一只鸟灵离开队伍,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喜乐的头顶冲刺而去,直至没入喜乐的天灵盖中。
  在那个鸟灵进去的瞬间,喜乐脑海深处忽然生出一种无比舒适的感觉,他好像能清楚地感觉到脑细胞都欢呼雀跃了起来。
  紧接着,第二只鸟灵没入天灵盖,然后第三只……
  当最后一只鸟灵进入他天灵盖的时候,他仿佛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他细细地感受着脑海中发生的变化,他现在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脑中神经活动的细节。
  他缓缓地睁开眼。
  他看到一抹白气从眼中缓缓飘出,消散于空气中。
  他试着眺望远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千里眼或者能透视什么的。
  片刻后,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既不能遥看千里,也不能透视万物,甚至连视力都没有提高,还是那双正常的眼睛。
  “难道刚刚那抹白气是幻觉?我的眼睛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啊。”他疑惑道。
  不过,就在下一刻,他便打消了这个疑惑。
  在他前方的一棵核桃树上,出现了一只鸟,但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只鸟,他能清楚地看到附着在那只鸟身上的鸟灵。
  他捡起一颗石块,准确无误地砸中了那只鸟。
  那只鸟从树上落下的刹那,那鸟灵也忽然化作一缕白气,消散而去。
  喜乐恍然,原来鸟灵会随着肉身的死去而消散。
  “但之前消散的那些鸟灵为什么又在今天一起出现了呢?”
  喜乐疑惑之际,在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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