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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火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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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萨德罗罗岛,四艘海军军舰于这里驻扎,等待着新人海贼艾斯的到来。
  此时正值上午,虽说伟大航路的天气变化莫测,但头顶的太阳却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发生偏移。灼热的阳光穿透万里无云的大气,直冲向风平浪静的大海,折射出无数斑驳闪亮的光斑。
  军舰甲板之上,鼹鼠中将身披白色正义大氅,他背对着阳光立得笔直,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在他身旁的栏杆之上,一只白猫正蜷缩着,享受着阳光舒适的按摩,懒懒地打着呵欠。
  “算算时间,黑桃海贼团也该到了。”
  鼹鼠捏着自己嘴角的小胡子,啧啧地咂着嘴,眉头皱成几道深深的波纹。
  突然,一道从远方反射而来的光线打在鼹鼠的脸上,高光让鼹鼠下意识眯上眼睛,并抬起手掌遮住脸颊。
  他隐约可以透过这束光看到大海微波中的一艘航船,它正隐于炽烈阳光直射海面产生的朦胧水汽中,朝着萨德罗罗岛缓缓前行。
  就在这时,一颗燃烧着火焰的子弹激射而来,它划过蒸腾的空气,带着哨音,直接穿刺了飘扬在主舰桅杆顶端的军旗,留下了一个焦黑的孔洞。
  “这小子,真是一个愣头青。”
  鼹鼠狠狠地瞪起了眼睛,看着远方那艘愈来愈近的双桅帆船,用力地拔了一下自己的胡须。
  自己从军这么多年,除了那些站在大海顶端的大海贼,他还真没见过几个像这样挑衅海军的家伙。不过,说起来黑桃海贼团的那个狙击手是真不错,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射穿旗帜,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手了。
  “你把舰队横在人家航行的路上,艾斯肯定把你当成抓他的人了。”
  卧在栏杆上的尼克咧咧嘴角,缓缓直起身子,无奈地看着愈来愈近的海贼船。
  鼹鼠握着刀的左手拇指前推,将手中的刀微微顶出刀鞘。
  很快,海军舰队与海贼船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但艾斯貌似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现在正站在船首的装饰上,左手压着帽檐,全身上下腾出橘黄色的火光,就像是一个从炼狱中走出来的赤焰恶魔。
  “这就是自然系的烧烧果实啊,果然是可怕的能力。”
  鼹鼠额角渗出细汗,他身体微微压低,右手已经放到了刀柄之上。
  “果然是卡普老头的孙子,这不分情况就开干的性格真就学得一模一样。”
  尼克立在栏杆之上,黑色的瞳孔中映出橘黄色的火光。他盯着前方的艾斯,看着他浴火待发的身形,不安分地扭了扭猫脑袋。
  “虽然我也很想好好打上一架,来检验这半年以来的成果。但是,我加入海军的第一次任务就算是注定失败,我也不会让它无疾而终,这是关乎脸面的问题。”
  轰隆!
  一声爆响突然从艾斯身上迸发,一丛丛跳跃的火焰更加灼热升腾。在艾斯的右手之上,一团缠绕凝聚的烈焰盘踞其上,熊熊火焰甚至比过了天上的骄阳。
  艾斯低压身体,腰背弯成一张大弓,扎着马步,猛地挥动右拳。
  “火拳!”
  火焰自他嗓音落定后徒然喷射而出,像是一头翱翔御天的赤炎巨龙,它咆哮着、翻滚着,携带着可以毁灭一切、蒸发海洋的炙热朝着军舰主舰奔袭而来。
  就像一条宽阔的赤练,火拳连结着海贼船与舰队之间的空隙。
  海水在此刻蒸腾,一瞬之间,高温将大海勾勒出一条深深地沟壑。蒸发的水汽缠绕在火焰中,舞动着,将主舰摧毁成碎屑,洒落了一片依旧燃烧不绝的余烬。
  “干得好,艾斯!”岩流举起长长的手臂,高兴地欢呼起来。
  其他成员亦是如此,看着眼中庞大的军舰变成残骸,他们手舞足蹈地欢呼雀跃。
  “这些海军一直追赶我们,像是鬣狗一样,这下尝到苦头了吧,哈哈。”
  听着一阵阵传来的愉悦呐喊,艾斯却皱紧了眉头。他看着军舰残骸在大火之中徐徐燃烧,化作碎裂的星光,沉入海中。只是一眨眼,那片区域竟然就只剩下了一片倒流的海水。
  四艘军舰依旧像是没有任何状况一样处在海上。
  “你干的?”松开刀柄,鼹鼠瞥了一眼栏杆上的尼克,“想不到你的果实能力还挺强。”
  “那还用说。”尼克也是回应着抬了抬眼睛。
  自从两个灵魂结合使果实能力发泄式爆发之后,尼克对幻幻果实的掌握已经是使之如臂了。虽说现在的力量还达不到那次的发泄式爆发,但通过半年的训练,尼克的果实能力还是不差的。
  看向不远处的艾斯,尼克再次释放果实能力。同时,他扭头看向鼹鼠。
  “我们还是不要动手为好,要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我现在试图给他说说我们的来意,好歹也得让他看到文书,是吧。”
  疑惑的艾斯终于注意到了栏杆上站立的白猫,他知道关于鼹鼠的情报,所以这次的诡异事件理所当然地被他认为是尼克干的。
  “真是一只奇怪的猫。”
  艾斯掻搔脑袋,看着尼克的眼神有些别样的好奇。
  突然,一阵沙哑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这种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低音,空灵、阴冷而诡谲。
  “‘火拳’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来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罢了。我想...你不会让我们直接灰溜溜地回去复命吧?”
  看着对面的白猫眨了眨眼睛,那声音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艾斯也恰时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吃惊地眼神直视尼克,像是看见了什么奇特的东西。
  ......
  踏着月步,鼹鼠从军舰飞到海贼船上,尼克卧在他褐色头发的脑门上,睁着闪亮的黑瞳,扫视着海贼船上一众海贼。
  而除了艾斯的黑桃海贼团的海贼们都警惕地紧盯着鼹鼠,预防他突然拔刀相向。
  日光照耀在甲板上,像是满地黄金。身为船长的艾斯踏前一步,拦住了走来的鼹鼠,面色严肃地开口:
  “你们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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