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值晚班的记事本

　　杰公司搬过新厂之后，香港公司的同事有几次晚上电话过来找人，写字楼的职员全部下班，无人值守，成他们吃“闭门羹”的惨象。于是，香港公司出心裁地立下新规，所有写字楼（办公室）的职员按照排执行新的规矩，晚轮值制。吃过晚饭后，值守人员到写字楼值晚班。时间定为晚上6点到10点之间。
　　轮值有规定：当班时，当晚发生的大小事情，由轮值员记录于记事本上，以备查验。当然，这也是作为值班的物。上个当班的必在第二天8点将当班物传递给下一位当班者，一月轮一次。本子上列有个值班人员的姓和柯机号码或电话号码，有事时，可以随时电话给联系人或者传呼联系人。记录内包括但不限于到香港同事的电话，公司晚上上班有几个人，有没有人加班时只睡觉不干活等等内都可记录。当然，如果你运气好，当晚没么事的话，也要写个“无“在本子上，还要签上你的大和当班日。
　　晚，轮到我值班。我翻看了记事本上的通讯录和以往的大事记录。发现大部分时间，只是在这里坐坐，没么大事。
　　晚上值班是闲得无聊的。既不能带书看，又不能玩电脑。只能两眼望青天，闲坐。对我来讲，这几个小时的值班时间，简直是闷死人的事。这么大的写字楼，就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比和尚坐禅还难，有度秒如年的感觉。
　　当时，边随手翻阅记事本，我的脑子边在想如何发这既无聊又难熬的时间。突然，我发现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一个柯机号，想想反正是闲着也是闲着，何不电话玩玩，这比没事干要开心多了。于是，我给那个柯机号码传呼电话。
　　2003年的东莞，大多数的工人，用的还是BB机，手机还不是那么普及，因此电话并不十分方便。我拨通纸上留下的BB机号，请传呼台呼这个人。
　　“您好！是中时传呼台吗？”
　　“是的！生，您好！有么可以帮到您？”
　　“请Call6836589机主，生有事找你，请电话2637917，杰手袋公司，谢谢！”
　　当我把这些息告诉传呼台的小姐姐后，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郑玉玲的柯机号，感觉是太奇妙了！
　　“喂！你是郑玉玲吧！”
　　“对！我是。你是谁？”
　　“你猜我是谁？”
　　“猜不出来。我离开杰都有二个多月了，你电话来找我，有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电话呀？”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就说：
　　“晚上都下班了，你怎么还在写字楼电话呢？”
　　“唉！自从你辞工后，只要在写字楼上班的职员，无论有没有官职，晚上都要轮值班，守电话。晚轮到我了。”
　　“哦……！你是主吧！”
　　“对呀！怎么到现在听出我的声音呢？看来我对你们关心得还不够呀。是悲哀哟！”我与郑玉玲开着玩笑。
　　“哪里呀！这么久不在杰上班，没反应过来吗。不会那么小气吧！”
　　“没有！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天晚上值班，一个人坐在这里闲得无聊，就在办公室里到处乱翻。在我办公台前面的置物柜抽屉里翻东时。没成想翻到了一本笔记本，看本子上有BB机号码，就个电话试试看，哪道是你的。现在在哪里上班？怎么样？”
　　“我就在东莞城区呀。还可以吧！”
　　“的吗？告诉我你的详细地址，这个礼拜我去你那儿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好！我这里是DZ市主城区樟村158号长盛地板店，你来这边很，有公到店门口的站下车，到了这里给我电话，我去你。”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晚就不扰你了，我也差不多要下班了，见！晚！”
　　“晚！”
　　星日，早晨阳灿烂，心情很好。我坐上14东莞公，开启了东莞寻访之。我来东莞好几年，都没有到外面玩过一次，除了上班，就是看书。到外面走走，这是第一次。一到富雅园站，我就下了车，行不到100米，就找到了长盛地板店。
　　这个店不大，大概只有50平米左右，是长型店铺，不宽，大约不到4米，但有10几米长。店铺的朝向开门，大门开在面，店的两边摆着展示柜，内置各种各样的地板样板，大多数是实木的，按材质分有红木、甘巴豆、梨木、水曲柳、桦木、香脂木豆等，还有榆木、松木、橡木、柚木等木材品种。
　　走进店铺之后，只见一张办公桌摆在中间稍后的位置，估计那就是银台。上面有传机和电话，还有些生活日用品。
　　“郑玉玲，行销售了？”
　　“工作不好找，就暂时个销售，多学点识。”
　　“你这个地板店的总公司在番禺吧？”
　　“你怎么道？”
　　“我过的行业多得很，使我没在那个行业，但也要了解那些行业的识，弄不好哪天，杰手袋厂不了，有可能就跳到家俱那个行业，不就是熟门熟，找工作就会得心应手。”
　　“你有几个人看店？”
　　“二个人。”
　　“工资怎么？”
　　“底薪加提成，提成按分之三。”
　　“这么一，你的工资不会超过吧？”
　　“你是怎么出来的？”
　　“一般现在的销售员的底薪只有800左右，然后，分之三的提成，这个提成应该是除掉地板加工成本后的毛利润吧。”
　　“你按400，你要销售多少方地板，能拿到这个底薪？”
　　“毛利润的1000，能拿到3钱，问题是，一方地板的价格又是多少？这个不用我去了吧！你应该比我楚。我看你上个月的工资最多也只有1000钱左右。”
　　“的是这么事。”
　　“这样吧！我看你不适合销售，从你的性格和说话方式来看，你适合理人员，现在，你在这里不忙，你抽个时间，把瑞荣的《理技术》那本书认的看看，弄懂物控、生控要哪些事，下次有机会，我给你一份模拟面试题，你弄懂了去手袋或者皮厂物控员吧。待遇和工资，绝对比你现在的工作轻松，而还蛮高的。有时间多关注《广东日报》和《莞城日报》，上面有很多东莞本地的招聘广告，只要抓住了这个机会，你的日子绝对比现在好过得多。”
　　“你在这里工，吃住问题是如何定的？”
　　“吃自己的，住在店铺，不钱。”
　　“这样一搞，你的半个月工资就没了。看来，你这个老板是个抠门的人，你永远没有多余的钱为你后的生活。杯水车薪，只能维温饱，不能谋发展。你的老板把你们死了。”
　　“听我的话，你现在吃点苦，抽点时间看那本书，天来得匆忙，我没有带么书给你，下次我会想办法带本书，让你熟悉熟悉，你很快就会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天中午，我请客！带你去对面的餐厅点好吃的。怎么样？”
　　“我这里不能关门，去不了那里。”
　　“这样啊！”
　　“等下我过去，帮你包过来。你喜欢吃么，告诉我。”
　　“随便吧！”
　　“你看你，餐馆哪有随便点呢？
　　“天到你这里来看你，我发现你找工作，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你要有你的核心价值。你对电脑熟不熟？”
　　“不是很熟。”
　　“这就是你的短板。我不道公司那么快把你走，否则，在杰把电脑熟悉后出来，找工作也易。”
　　“唉！这是你的命呀！与老谭相冲，所以，你就炒，我是后来道的。是吴书文告诉我的。他是郑太的红人，在公司里，老谭还看他的脸色行事呢！”
　　“出来几个月，你觉得是在工厂里好，还是在公司的店铺事好？”
　　“公司不自由，但工资待遇不高，工厂里工资待遇好，就是不自由，总有不如意的东。“
　　“你觉得是自由好，还是工资高好？”
　　“我觉得工资高还是好一点，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想通这点，说明孺子可也！”
　　与郑玉玲聊这些后，我就去对面的吉之岛，到那里帮点了一些好吃的零食和中午吃的饭，包带到了店铺。说心里话，我的不忍心，了一我的下属的人穷困到这个地。其实，个物控太简单了，只是他们没有掌握方法罢了。
　　吃过午饭后，我就给置了作业。
　　“阿玲，你的老乡，有没有在你附的？”
　　“干么？”
　　“如果有的话，你看看谁有电脑，把电脑借过来用一下。主要是把表格制作和文档录入学会，下次我来考你，这是物控、生进厂必考的东。”
　　“好！我去找找看！”
　　在樟村附，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玩过，既然来了，我就到这个地方好好逛逛，以便道超市东的价格，顺便听一下，从樟村到大塘头有多远。。
　　临走时，阿玲告诉我，有可能在这个店里，只上够两三天，就派往虎门那边的店里去上班，因为那边的员工不想干了。
　　呵呵！虎门是我工的老巢，哪有我不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