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几乎同时，邓恩端着茶杯的手和伦纳德正在记录的手，都明显一僵。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和猜测！
不管是从言谈举止，还是从韦尔奇的“自白”来看，他被污染的概率，那是出奇的高！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往坏了想，现在坐在这的，可能并非人类。往好了想，即便韦尔奇将来经过检测，可以证明自己的安全。
但遭遇了神秘学事件，变得神智不清，精神状态不够稳定。也许，被强制遣送到黑夜女神教会旗下的精神病院，是对韦尔奇，对整个社会最负责任的结局了。
“不了，谢谢你，韦尔奇。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
多年的值夜者经历，让邓恩知道，凡事都要留一线，就跟拳击手的每次出拳，要留三分力一样。
为防止韦尔奇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恶化，更是为了防止某些无法预料的危险，被点燃“引信”。他选择暂时退后一步，先行告退后，将韦尔奇拉入梦中，进一步观察和研究。
也许还需要麻烦戴丽一趟……回佐特兰，就让奥利安娜太太给她发电报吧。
“……终于走了。”
见楼下那辆印有双剑徽章的黑白马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煤气灯光无法企及之处。韦尔奇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黑夜女神教会，值夜者。这么阴魂不散地天天找我喝茶，简直比安妮说的，还要难缠啊！”
而且，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们似乎把观察的重心，放在别的什么东西上了？
至于克莱恩还活着，是让韦尔奇比较意外的。按照这帮“超凡警察”的说法，“一般这种事情，当事人全部死掉是常态。”
想到这，韦尔奇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双手都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该死的‘常态’！说的好像我走了大运似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说，“常态”就是全部死翘翘，那自己和克莱恩算啥？一个借尸还“魂”，另一个干脆就直接诈尸？从此不老不死，走上了吃面包维生的不归路？！
“另一个疑点，为什么我说自己抄了那本安家笔记，要拿出来给他们看后，他们就直接告辞了？简直就跟我要硬塞给他们，某种足以要命的东西似的。”
还是说，那本笔记真的这么强大？强到这帮资深值夜者，都得无比小心谨慎对待？
就在韦尔奇一边收拾茶几上的茶具，一边思考分析时，突然，他感到一股十分古怪的感觉，宛若无数蚂蚁在他皮肤上来回爬般，刺激得令人头皮发痒，寒毛炸立！
“？”
脑中冒出一个问号，他将餐具轻轻堆进厨房的水槽里，接着转身回头，寻找搜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从厨房出来，穿过餐厅，经过一楼的走廊，韦尔奇行走在满布绯红光纱的路上，却是完全没发现究竟有何异常。
当他路过玄关和走廊的交口时，他随意撇了一眼，却是在玄关大门旁，一扇从未见过的落地镜前，发现了两个枕头大小的牛皮纸书袋，和一本封皮冲上，倒扣着的熟悉书籍。
《海纳斯·凡森特……》
怎么又是它？！！
满溢而出的厌恶感中，韦尔奇咬了咬牙，正打算重整气势，避开房子的大门，去别的房间看看。
然而，这样的想法刚浮现出，韦尔奇就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黑影从不远的天窗落下，转瞬即逝。
一道堪堪有他胸部高的身影，徘徊在玄关处，只剩红黑二色，作为环境中的调色板，被映衬得十分完美！
“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没办法，只能从玄关和房屋大门那边，先出去再说吧！”
他按下握把，齿轮咬合，弹簧低吟，门被打开了。
是那片前不久才梦到过的，夜晚里一望无际的草原。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的梦里？感应到前面无边无际的路，并没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患和灾难。韦尔奇才敢迈开脚步，走出自家的房屋。
“不愧是毫无逻辑性的梦啊。草原上的小别墅？又不是小孩子的简笔画！”
抽动着嘴角，韦尔奇既无奈，又有些许期待和疑惑地，向远处小丘上，一个不大的小水洼处走去。
来到小丘附近，他来不及维持形象，略喘粗气地，连滚带爬上了小丘，将脸凑到水洼边缘上方。
在水之镜面的下面，韦尔奇看到了一样的布局陈设，一样的轻奢装修，一样的阳台采光玻璃……
他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站着伏在茶几上，不顾姿势的辛苦疲惫，奋力书写的异常自己！
依旧没有危险的感觉，和不详预兆传来。这让韦尔奇既迷茫，又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毫无头绪。“这个湖究竟是干嘛用的？？回放仪吗？专门回放原来的‘我’死前所经历的怪事？”
见湖泊倒影下，那个伏案狂书的家伙没有一丝起来的意思。韦尔奇呵呵一笑，“我要这回放仪有啥用……人老力衰啊！”
警察局的马车，在车夫熟练的架势技巧下，来到了从韦尔奇家来看，无法观测到的盲点。
邓恩没有多说什么，将手揉了揉太阳穴后，轻轻一叹，“我要入梦了。记得一会儿若发生什么不测，将我立刻叫醒！”
黑红相间的“壁画”中。
看着这个莫名悲伤和屈辱的梦境，邓恩眨了眨眼睛，辨认清楚所在位置后，连忙向二楼韦尔奇的位置赶去。
正常人类，在梦境中因为非凡力量的作用，是不可能有清晰的记忆，和敏锐的直觉的。
利用这一点，黑夜女神教会的“梦魇”们，最爱做的一点就是托人入梦，再在自己的“主场”随心所欲。
噔噔噔。
皮鞋磕在木质楼梯上的音色，昭示着新的访客即将到来。
待那脚步声，来到二楼楼梯口。
邓恩见到扭曲的韦尔奇后，脸色转瞬之间，变得郑重、紧张。
至于韦尔奇，突然发现自己的梦境中，冒出一个标有“高危”红名标志的黑风衣男子。
韦尔奇: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