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 第五章 自由之都

　　【关注微信公众号：法兰帝国。下方菜单点击‘过往章节‘，欣赏本章精彩插图】
　　自由之都
　　在北边战线上安德鲁等待着增援处理冰龙威胁的时候。米萨团的大邓迪团长和弗兰西已经率领着队伍撤到了南边驻扎。队伍刚刚驻扎好营寨，弗兰西就接到了南方罗西克半岛上常驻自由城的艾依德先生的来信。
　　信上说：弗勒格为北方前线订购的补给已经从占西抵达了自由城，现在北罗首都大公堡里全是饥民。北罗政府已经失去了对首都的控制，最好是由陆路直接运往前线。但他那里人手太少。西罗自由城到北罗前线一路盗匪众多，怕运粮不安全。想请前线专门派人前来护送粮草。
　　信件还特地附送了一封给弗兰西王子的私人信件。信上提到：驻巴斯顿的迪达大使终于得到了调令，带着一家五口启程回法兰。这几的天正好经自由城转船，会在自由城停留几日。如果弗兰西可以亲自前往自由城接收军粮，大使一家非常希望可以再次见到弗兰西。大使还带来了弗勒格给弗兰西的亲笔信，希望亲自交给弗兰西。
　　弗兰西看过信件，觉得事情安排得正好。只是不知道哥哥为何不直接给他写信，非要让劳烦迪达大使转交。不过想想哥哥平时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又搞什么阴谋。想到这里弗兰西就也不再琢磨了，还是按艾依德先生的安排去自由城一趟吧。于是弗兰西将后勤指挥权交给了大邓迪团长。自己率领了贴身的几个骑从和那几个阿兹狄护卫，又向大邓迪点了一个联队的米萨骑士团的骑士就南下往自由城去了。
　　所以就在前面几人正在计划对付冰龙和解决冰龙的时候，弗兰西正在前往自由城的路上。他的终身导师阿尔弗雷德先生自然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他了。
　　说起阿尔弗雷德大师于弗兰西的关系，可以从弗兰西八岁时候的时候说起。弗兰西从小并没有受过标准的贵族学校教育，而是听从了阿尔弗雷德大师的建议，自八岁开始便和导师一起周游世界去了。在周游世界的六年中阿尔弗雷德大师对弗兰西来说既是父母又是导师，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说道阿尔弗雷德大师的身世，则更加传奇。他并不是人类也不是半精灵，而是半精灵与人类的混血儿。要知道绝大多数的半精灵是人类与精灵结合的产物，由于血脉的巨大差异，半精灵无法生育的。这种情况在自然界也很常见，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常见的骡子就是驴与马结合的产物，而骡子就大多数没有生育能力。
　　但自然之中也有少数例外，有极少的骡子也是具备生殖能力的。这个情况在为数不多的半精灵中，记载的仅有阿尔弗雷德的母亲一例。她在法兰历四世纪时产下了阿尔弗雷德，父亲不详但一定是个人类。阿尔弗雷德大师出生时由于半精灵母亲的躯体无法顺产巨大的人类胎儿，最终只能使用了最残忍的办法。
　　接产时，在她母亲的一再要求下，她母亲的姐妹只能用刀子划开了他母亲的腹部才将他取出。在那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下，这无疑于自杀。她母亲在弥留之际，为他取了一个超群的智者的名字：‘阿尔弗雷德’。
　　他自幼就被收养在白城之中（法兰皇宫）早年的经历不详，他也极少谈论自己的母亲。成年后他进入了法兰学士学院，学习了丰富的知识。可能是由于他有1/4的精灵血统，所以他对学士学院里的精灵藏书异常感兴趣，尤其是对魔法和精灵知识。在他漫长的寿命中他累积了大量的知识，并拥有超凡的智慧。所以一直在法兰宫廷之中充当王室顾问的角色。还参与筹建了法兰大学‘贤者学院’，并在此后很长一段时期担任院长。直到几年前，受伊丽莎白往后的邀请成为弗兰西导师为止。
　　经过六年的朝夕相处，弗兰西在十四岁时终于结束了周游世界。弗兰西进入皇家骑士学院学习军事，而阿尔弗雷德大师则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去了碎塔湾的教廷。照常理来讲研究魔法是教廷的禁忌，可阿尔弗雷德大师却为何要在教皇眼皮低下研究呢？按他的话说就是：我要在教皇面前证明，魔法是纯洁且正义的神明之力！如果这一代教皇不认同，那我就一代接一代的用时间来改变他们的想法。反正他的寿命少说还有两百年！
　　这次‘冰龙危机’，教廷收到了前线来信，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为了换去他的出手，教皇若昂十三甚至把自己私人豢养的天马送给了他一匹！这种传说中已经灭绝的神奇生物仅仅只剩下了数十匹的血脉，可谓稀世珍宝。得到了如此宝物，他这才悻悻而来，没想到刚来前线，就劈头撞上冰龙。与他这种史诗级的法师相比，来自法兰大学学士学院的琼斯教授，恐怕连他徒孙的徒孙都算不上。
　　如今冰龙既然跑了一条，但依旧可以随时威胁前线。指望琼斯、道夫、安德鲁他们要想震慑冰龙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是阿尔弗雷德大师亲自坐镇。正好阿尔弗雷德也在教廷待得闷得慌，干脆就在这前线转转。他和弗兰西也有两年没有见面了，正好等弗兰西回来，可以一起打仗解闷。
　　镜头来到自由城。这头弗兰西的队伍已经抵达了自由城，一路上并没有遇上盗匪，因为再傻的土匪也不会蠢到去抢赶路的军队。虽然一路平安可还是走了快一周的时间，罗西克地区的路况着实不佳，一千法里的路如果在法兰境内的大道顶多只需要走三天。队伍离开北罗境内，穿过科恩公国的领地，来到了罗西克山脉的西段余脉面前。这座山背后就是自由城了。通过这座山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就是翻山，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走了。另一个办法就是穿过著名的‘谭诺隧道’。
　　这是一条巨大的隧道，隧道虽然不长只有一法里多。但是修的很宽，可以并行两辆马车的时候边上还能走人。这应该是已知世界上最大的隧道了，它直接打通了自由城通往北方的道路。弗兰西是第一次见这条隧道的时候他只有九岁，当时是他和阿尔弗雷德大师第一次周游列国的时候。那时候这条隧道还没有向散客开放，他们只得骑着骡子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才翻越过陡峭的大山。如今的谭诺隧道已经拓宽并允许散客随意通过，这大大的提高了自由城的通行效率。使得自由城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到了罗西克北部腹地。
　　弗兰西的队伍穿越过隧道，当大家从黑暗的隧道中出来时，豁然开朗的视野和自由城的庞大繁华，震惊了所有弗兰西的军人。自由城不仅是当时人类世界最大的城市，还是座没有城墙的城市。整个城市铺满了整个河流的入海口，一直延绵到周围的丘陵。这座城市里生活的大约有两百万人口，这数目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小国。
　　全城被三条河流两片滩地分割成为了六个区。外围三个区，分别被是北郊区、东郊区和南郊区。靠北的依山是北郊区，主要有石矿、仓库和马场，生活的大多数是以内路运输业和采石业维生的贫民。东边靠内陆一侧是东郊区，这里是一些农田和村社，是为城市提供新鲜蔬菜和农产品的地区。最南面外围是南郊区，哪里主要是丘陵，丘陵上有果园，沿海的道路边都是富人修建的别墅，属于富人居住的郊区。
　　中间三个区，分别是北区、中区和南区。北区是港口码头，这里鱼龙混杂贸易频繁，居民三教九流什么都有，算是贫民区。中区正在河流的冲积岛上，是整个城市的核心，这里拥有各种的商店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北边河畔是靠近港口的各种市场和交易中心，南边河畔是各种高级餐厅和会所，西边靠海一侧有市政厅和各个行会银行的大楼，东边则是高级住宅。南区是在中区南边一个更大的冲积岛上，这里主要是平民区。拥挤着各种住宅和作坊，街上同样拥挤着各种小餐馆和小商店，北边沿河的是些低档妓院和酒吧，南边河畔则是脏乱的垃圾场。
　　整个自由城六个城区内大大小小的桥梁纵横在这几条河道之上。城市中河流连接，道路纵横。道路桥梁上车水马龙，河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来回穿梭。整个城市都在似乎无序但又有规律的运作着，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港口的船舶川流不息。这种繁华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法兰皇城和查尔顿城，也难怪这些来自米萨的军人们如此的震惊。
　　队伍刚出隧道，就有一行人上来迎接。其中两个骑驴子的法拉逊商人模样的人，上来向弗兰西行礼，原来他们是艾依德先生派来迎接的使者。使者说已经为部队安排了休整的地方，只是自由城有‘外来军队不得携带武器入城的规定’，所以他俩是专程为此事前来接洽的。
　　于是带路的使者领着弗兰西的队伍向城里进发，队伍穿过了北郊区，一直到了中区的边上才终于有了一个哨站。这个哨站也是军备松弛，只有一个哨兵在值班。两个使者上前和这个哨兵理论好久都不给放行，最后这个哨兵只好去找自己的长官来跟使者理论。哨兵出去好久才从酒馆里拽回来了哨站的长官。
　　这个醉醺醺的家伙说，城里肯定不能进入军队。如果你们想进城，可以在哨站北边的空地上扎营，士兵们只要不穿盔甲不带长兵器就可以随意出入。不过营地要收取每晚十个银币的占地费。如果没有带帐篷和扎营的设施，对面就有好几家店铺。那里专门出租帐篷和出售各种生活用品。那里还有大食堂，菜价也很公道。如果不想露天搭帐篷，可以往回走一点，那边路边全部都是各种大车店。有成排的客房和马厩，不仅提供餐饮还有妓馆服务！你们这百来号人，包两家店就够了。
　　使者见不能通融，于是就劝弗兰西带队伍去住大车店。人多价钱也好商量，估计每人顶多也就一个银币一晚，还包早晚两顿饭。如果骑士们还嫌条件不好，这些大车店后面还有片仓库区，可以十个银币一天租个仓库。把不允许带的长兵器和盔甲都寄存在仓库里，队伍就可以进城去找高级的宾馆。这下弗兰西一行才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做‘自由市场‘，就是什么样东西和服务只要你想你有钱就能买到。
　　弗兰西担心队伍一旦进了城可能会生是非。于是就叫来副官和使者，带着队伍住进了两家最干净的大车店。果真如那哨站长官所言，一个人核算下来还不到一个银币一晚，并且包两餐。两个使者赶紧替弗兰西付了钱，然后又多给了店家几个银币的赏钱，关照店家一定要好好照顾住在这里的军爷们。
　　安置好首选，弗兰西则吩咐带队的军官：今天先行休息，明天可以放假一天去城里。但大家必须三人以上结伴而行，不得惹是生非醉酒闹事。店里的酒饮也要限量供应，如果有人闹事，军法处置。后天晚上六点前点名集合，预计大后天启程回前线。吩咐完这些，弗兰西才卸下了盔甲带着副官和身边几个阿兹狄侍从随两个使者进城去了。
　　一路上五光十色的街景，真是比法兰皇城繁华许多。法兰皇城虽然更整洁马路更宽，但只有几条大街能有这么繁华，而这里几乎整个城市都是如此。一路上两个法拉逊使者不停的向弗兰西介绍着自由城的街道和景致，谄媚的样子活像两个当地旅店拉客的伙计。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市政厅对面的一栋五层楼的建筑前，正门上赫然写着法兰皇家银行！弗兰西一行人穿过银行宽阔的大厅，里面全是各种各样来办理业务的客人和接待这些客人的银行雇员。弗兰西看了倍感欣慰。
　　法兰王国由于经济稳定，军力强大。所以法兰金龙和法兰金币常被作为国际交易的最大单位和基本单位使用。自由城虽然是整个罗西克地区的经济中心，但其政府‘西罗西克自由城议会’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市民议会。所谓的政体‘西罗西克自由邦’也不过是一个私人财阀集团组成议会制的国家。因此这里并没有统一的金融机构敢发行大额货币，所以这些私人银行都发行的是与法兰银币基本一比一的银币。可这些银币由于私人银行的信誉问题比值并不稳定，会随着金银价格上下波动。而大宗交易如果使用金条，当然也有价格波动的问题。
　　因此久而久之，法兰皇家银行发行的法兰金币和金龙就成了自由城交易市场的通用货币。自由城的商人们都会用金银去皇家银行兑换法兰金币和金龙，而皇家银行则会有意压低金银价格，并收取一定的兑换费用。因此皇家银行在自由城一直都是大幅盈利的状态，以至于每周都有一班皇家快船往返与自由城与法兰的查尔顿之间。专门运输从自由城收购的金条和银币，然后带回法兰本土铸造的法兰金币和金龙。
　　银行大厅里艾依德先生、迪达大使和银行行长班科尔带着几个主要人员迎接了弗兰西一行。然后为弗兰西在银行四楼餐厅举办了简单的欢迎午餐，但午餐时迪达大使并没有亲手呈上弗勒格的信。而是直接邀请弗兰西一起去下榻的艾依德先生的私人官邸。于是下午艾依德先生就带迪达大使和弗兰西一行，一起来到了他在中区南岸的宽大官邸。
　　这栋官邸三层半，南北向呈长方形，窄面朝南临街。一楼是会客厅、厨房和餐厅，会客厅上方有天井通顶层玻璃。二楼是书房和客房，有七间客房和一间书房，几个房间围绕这一楼的天井布置。三楼是一个豪华大套房和练功房。顶上有隔热的阁楼和天台花园。半地下室是佣人房但没有马厩，地下室还有酒窖和密室。这官邸在别处可能并不算大，甚至连地下马厩都没有。但能在寸土寸金的自由城中心区拥有这么一栋豪宅，可是需要非常雄厚的财力的。
　　弗兰西当然不懂这些，他还以为首富‘易卜拉欣’家族的长孙艾依德先生生活的满简朴的。弗兰西来到会客厅一下子愣住了，客厅的大沙发上居然坐着的是莉娜.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微笑着走上前来行礼，也没说话就直接拉住了弗兰西上了三楼。弗兰西的手下则全部被艾依德先生留在了会客厅。
　　弗兰西有些懵，他问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你怎么来了？哥哥呢？”
　　伯恩斯小姐一边拉着弗兰西上楼，一边朝他回头妩媚的一笑，仍不作答。只是一直到了三楼那豪华大套房的门前，才笑着神秘的说了一句：“进去你就知道了～”。然后说着有节奏的敲了敲那豪华大套房的楠木大门，像是有约定好的暗号一样。
　　厚重的木门应声打开了，开门的居然是弗勒格的副官方东。
　　“下午好，弗兰西王子殿下～”方东微笑着请弗兰西伯恩斯小姐进房，然后自己出去关上了门。
　　这间大套房非常的豪华，屋里面全是墨绿色皮革包裹的红木镶金边家具。弗兰西往里走了两步，就看到了正坐在会客厅沙发中，正朝他微笑的哥哥弗勒格。弗勒格放下手中的白兰地，起身站在原地向弗兰西张开了双手。弗兰西一看是哥哥非常高兴，直接上去与哥哥来了个熊抱。
　　弗兰西说道：“哥哥太高兴了！竟然在这里能够见到你！难怪迪达大人和艾依德先生这么神秘，原来是你在这里啊！”
　　弗勒格微笑着拥抱着拍拍弗兰西的后背说：“哈哈哈，小伙子更高大英武了，这才回去了一个冬天就已经和我一样高了！”弗兰西身后的伯恩斯小姐看着两兄弟这么亲密，也高兴的微笑。
　　“你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自由城？你不是在巴斯顿堡掌控大局么？”弗兰西问道。
　　“巴堡现在暂时已经消停了，但是……”弗勒格停住了话，对后面的伯恩斯小姐点了一下头，伯恩斯小姐屈膝行礼出去关上了房门。
　　弗勒格看伯恩斯小姐出去关好了门，就接着说：“但是现在巴堡的守旧派势力依然很强，如今还没有人继承巴斯顿大公的位置。这迟早还会出事！”
　　“但是尤里显然已经臭了，还是被我亲手抓住的，现在他和厄尔利一起被我囚禁在凯瑟琳堡。如果扶他上台这不等于是打我们自己的脸么？但如果拥立其他巴斯顿大公家族的旁支，恐怕又会助长巴斯顿本土的守旧势力重新掌权。”弗兰西说道。
　　“是的，正是如此我才专门来到自由城，来找巴斯顿家族的另外一个被驱逐的正统继承人。”弗勒格说道。
　　“被驱逐的正统继承人？我怎么没有听过……”弗兰西问道。
　　“是的，这人的父亲就是尤根尤里两兄弟父亲的兄长。也就是尤根和尤里的大伯，只是早年被驱逐出了巴斯顿。后来被从家族谱系中除了名，现在在巴斯顿只有老人还可能记得有这么个人。外人鲜有知道的，我也是有高人点拨才得到这个消息的。”弗勒格说道。
　　“高人？是那小寡妇吧？”弗兰西马上就猜到了答案，脸上不悦的戳穿了弗勒格。他心想：肯定是那个撒拉逊的小寡妇，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她父亲本.阿里的棋子，我看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想到这里弗兰西不禁‘哼’了一下。
　　弗勒格注意到了弗兰西的表情，他知道弗兰西一直对阿伊莎没有好感，因为弟弟是担心阿伊莎会耽误了自己的前程。这弗勒格一直都明白，但现在他不想就这个不愉快的话题继续下去了。于是他马上转回话题继续说：“尤根尤里的这个大伯被驱逐后，就来到了自由城。巨大的打击消磨了他的意志，他最终因为酗酒过度而死去。不过他有一个儿子，叫做尤恩，尤恩.巴斯顿。我已经派人调查过这个人了，还找来了原来大公公馆里的老仆人，核实了身份不会有错了。现在这家伙就在自由城南区当了个屠户，有一间肉铺。”
　　“哈哈哈哈……屠户？看来巴斯顿家族两百年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本行啊！”弗兰西笑道。巴斯顿家族的开创者‘征服者.巴斯顿’最早就是半岛中部某城邦的屠户，后来追随光复领土西征大军征讨盘踞在罗西克和陆桥地区的兽人。作战期间屡立战功经过一些列的机缘巧合，最终当上了巴斯顿大公。也正是因为出身卑贱，依仗多方势力上台，所以导致老牌贵族们组成了元老院。形成了大公权力被制衡的‘大公-元老院制’。
　　“呵呵…是啊，正是因为这个。他在巴斯顿国内没有任何势力，又是现在所有候选人中血缘最近的一个。如果我们控制了他，就等于现在即控制了当权派又封住了守旧势力的嘴！”弗勒格攥了一下拳头，仿佛胜券在握。
　　弗兰西一旁坐下，看着志得意满的哥哥不禁心中感叹：哥哥果然是厉害，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去年在巴斯顿，几乎不损一兵一卒就解决了尤里和厄尔利，不仅把自己的附庸伯恩斯伯爵扶上了议长职位，还平衡了各派利益实际上左右了巴斯顿的政局。最牛的是这一切的花费全部都是由本.阿里和贝斯家族买单，到最后还搬走了整个巴斯顿的国库。现在伯恩斯议长为了表忠心，甚至都把女儿送给了他。而本.阿里和贝斯也已经唯他马首是瞻，现在哥哥又找来一个无依无靠的傀儡做大公，事实上已经是巴斯顿的‘太上皇’了。政治手段真是绝顶的高明！
　　“叮铃叮铃~”弗勒格突然摇了摇桌子上的摇铃，伯恩斯小姐立即就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套漂亮的浅蓝色银丝猎装进来。
　　“来，换上这个。这可比上次在巴斯顿堡的那身好多了！说到时尚和穿衣品味，还是自由城的最好！”弗勒格示意弗兰西换上。“今晚我带你去夜访巴斯顿屠户！”
　　几分钟后弗兰西换上了这套精致漂亮的猎装从里屋出来。果然华丽十足帅气有型，就像是报纸上广告画里最漂亮的英俊公子那样。弗兰西觉得这衣服有点浮夸，所以感觉有点尴尬。但弗勒格很高兴，他一边打量着弗兰西一边说：“果然还是这里的裁缝高明啊！我只说了你的年龄和上次的尺码给他们，他们就做成了这么合身的一件衣服！这做工，这剪裁，这刺绣…真是无可挑剔，看来这世上最好的裁缝都在自由城了！我明天就再给你订一件礼服！恩，要厚实一点的，法兰风格的。让你在前线正式点的场合也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