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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 第一章 黑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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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压城
  苍茫的北方荒原上寒风凛冽,呼啸的北风狂卷着初冬的雪渣和草屑在贫瘠的草场上吹过。一只茶色的游隼张着翅膀,乘着狂风低掠过荒秃的山梁,越过这山梁,更广袤的荒原映入视野。前方一座被广大的土坡环绕的小小土堡孑然孤独地出现在这荒寂的草原上。
  这座小小的孤立堡垒曾经是法兰北部边疆堡垒链的重要一环,它是横亘在北部高原与中部平原之间成百上千个堡垒中的一个,它们组成了一条从最东边的龙溪沼泽到最西边的黑森堡之间横惯数千法里(一千大步一法里约600米)的堡垒链。这条被法兰人称为“北疆”的堡链,矗立在保卫丰饶的中部平原,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最前沿。如今几百年过去,它们大多已经残破不堪,很多堡垒都已经坍塌或者被遗弃在这寒风凛冽的荒原上任其风化破败。
  在七百年前,古代第二帝国的最后一任人皇费德林大帝。历经三十年,倾尽了帝国几乎所有财力物力修筑完成它们的时候。它们是那么的壮丽美观,犹如一条镶嵌在碧绿草原上的珍珠项链,绵长幽远的把守着通往南方的边界。
  堡链是由三法里一座碉楼,十法里一座小堡垒,百法里一座有驿站的大堡垒连接而成。整条绵延千里的堡链,根据不同的人口密度分布,碉楼和堡垒的密度略有不同。而如今游隼羽翼下的这座山坳中的无名土堡,则是这方圆三百法里唯一的一座。其余的可能早已被这强劲北风在数百年中吹成了土堆了。
  堡垒中的土墙上一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士兵,从土墙的碎木搭成的垛口中望见了那翱翔的游隼。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光随着飞过头顶的游隼,转身望向了墙内。土堡内满是破烂不堪的帐篷,到处拥挤着席地呻吟的伤兵。
  他们是一个月前随法兰国王龙德.埃德温.格兰特从法兰皇城出征的三万名禁军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人七天前都已经在不远处的旷野上被北方草原的王者大可汗率领的黑云骑兵碾压殆尽。
  现在土堡内的这些败兵多半是拼死护卫着中箭坠马的国王,趁着夜色一路且战且退误打误撞退入这座荒废土堡的。他们已经在这里坚守了七天七夜,就是以这座荒废的土堡为据点,硬是用血肉和弓弩打退了上百次游牧骑兵的进攻。
  但现在他们已经只剩下了几百人,蒙哥利人改变了战术,把他们团团围住,想吧他们活活困死。看样子他们撑不了多久了,每天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旷野上蒙哥利骑兵用捕猎野狼的方法,在草原上不分昼夜的捕杀那些藏匿或者打散的同胞而无能为力。
  他们已经断水五天了,行军囊里的干粮硬就像石头一样。趁夜派出求援的士兵也一样被蒙哥利人轻松的抓住并残忍的杀死。他们因为断水,伤员们大量的死亡。仅有的几匹战马也被杀死放血解渴。他们派人日夜不停的开挖那口早已经干涸的枯井。幻想着可以从这口唯一的枯井中掘出一点点水分,湿润一下龟裂的嘴唇,清洗一下污秽的伤口。
  那飞过城墙的游隼在空中打了个弯,开始缓慢的在土堡上空盘旋。那第一个在垛口发现游隼的士兵的目光呆滞的随着游隼飞去的方向望去,他慢慢的伸直了蜷缩的躯体,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望着头上盘旋的鸟儿。
  他起身的动静惊醒了身边小憩的同伴,同伴先是警惕的一怔,等同伴惺忪的睡眼看清楚了他只是在看鸟儿后,同伴便不屑的抽了一下鼻翼,拱了拱躺在土堆中的身体,左右重新蹭了蹭身下的黄土调整好了舒适的位置后,同伴又准备缓缓的闭上眼继续自己的美梦。
  突然盘旋的游隼长鸣一声,急速飞回了原来的方向。那站起的士兵随着鸟儿又转头望向土堡外边,随着他转身看到的景象,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刚要张大了嘴,准备报警的刹那,一支鹰羽大箭‘嗖’的一声,正中他的喉咙贯穿了他的后脑!此时他还圆瞪着眼睛手指向城外,随后身体僵直,一声不响的跌落到了土墙下面。尸体坠落的声音又一次惊醒了刚刚闭上眼的那个同伴,他正张嘴要骂,却发现有人掉了下去。他慌忙坐起身趴在墙边确认了跌落的人,一看死者脑袋上的鹰羽大箭马上就明白了一切,他胆怯的回身探头从垛口向外望去。
  眼前的景象同样惊呆了这个士兵,他迅速回头对着城内的众人声嘶力竭的嘶喊道“黑~云~骑~兵!!!”接着墙外遮天蔽日的流失像雨点一样的落进了了城中。
  城内顿时一片混乱,器皿打碎的声音、中箭嚎叫的声音和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军官们立即叫醒手下歇息的士兵,喝令他们打起精神拿起武器。一个青年军官随手揪住一个慌乱的传令兵说“快,通知国王!”然后自己转身带了一众随从跑上了发现敌人的那一侧土墙。一把推开刚才报警的军士,亲自就着垛口的缝隙向城外望去。
  这时远处苍茫的天地一片黑暗混沌,狂躁的北风卷起草原上烧焦的灰烬,形成了遮天蔽日的黑色风暴。就在这黑色风暴之中的天际,隐约显出了一丝丝盔甲的寒光,污浊的风中逐渐浮现出一支红色旗帜乌黑盔甲裹挟的大军。这支庞大的军队被肆虐的风暴笼罩着一眼望不到边,狂风呼啸中的战马伴着低沉的嘶鸣朝着这小小的土堡奔驰而来。
  寂静,噪音中的寂静,狂风的呼啸着卷起沙土拍打在骑兵黑色皮甲上,甲片间镶嵌的铜钉沙沙作响。土墙内的法兰士兵们耳畔只有大地的震动和狂风的怒号。黑压压的骑兵就像这黑色风暴的阴影一样,漫过了地平线,然后淹没了一个又一个山头直逼过来。本来快要黎明的天空,被这遮天蔽日的黑色风暴逐渐笼罩。风暴中开始夹杂着闪电,裹挟着漫山遍野的大军向着小小土城弹压而来!
  土城前四周沙地上满是破损的旗帜和残缺的士兵尸骸。狂风愈发变得强烈,卷起那残旗上的布绺吹上了天空,地上的尸骸开始震动,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大地也开始了颤栗,沙土开始在地上跳动,尸骸的兵器开始随着震动慢慢移动。远方被黑色吞没的大地上,无数的马蹄溅起尘土淹没了地上的一切。当土墙上的法兰士兵们刚从这震撼的景象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刚才还远在天际的那片‘黑云’已经瞬间涌满了目之所及的所有角落,只有这那座孤零零的小城在地震海啸一般碾压过来的庞大敌群中颤抖着。青年军官嘴唇随着大地一起颤抖着,紧张的神态显现在他那张满是土灰的脸上。汗滴从额头流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海啸一样铺过来的黑云骑兵。
  “准备战斗~!弓箭手上墙!步兵准备!长矛手堵住城门!”军官突然打破了寂静,大声发号着施令,疲倦的士兵们迅速抄起手中的武器,找到了各自的位置排好阵形。他们虽然各个灰头土脸甲不避体,但是各个表情严肃目光坚毅。他们都吵着家伙半弯着腰,紧盯着城门一副决一死战的神情。弓箭手们搭好了箭一字排开在城墙上,猫腰躲在垛口后齐刷刷的侧目等待着青年军官的指令。青年军官凝视着垛口外,左手换换抬起,弓箭手们慢慢拉满弓,对准敌兵方向准备齐射。
  墙外,远方游牧蒙哥利族大可汗的骄傲“黑云骑兵”组成的潮水迅速涌了到了城下。军官果断的手向下一挥,弓箭整齐的离弦,一条箭幕落在了黑云骑兵的潮头。敌人的骑兵队伍稍稍慢了一下,但城头法兰士兵刚刚露出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敌兵群中就射出了反击的弓箭,弓箭就像一团飞蝗腾起!
  军官大喊“卷起尾巴!”(法兰军队俚语,躲避弓箭)
  瞬间乌云一般的箭幕掩住了太阳,这比刚才法兰一侧射出的箭雨要猛烈了不止十倍,接着箭雨就如同冰雹一样密集的落了下来,士兵们拿起盾牌挡住了箭支,但密集的箭雨仍然杀伤了很多兵士,顿时兵阵中哭号声一片。有人七手八脚的抬走伤兵,大家重新列好阵形坚定的盯紧城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血战。
  黑云骑兵人潮的边际迅速越过了小城,长矛手们紧盯着城门的缝隙,朽木板的缝隙间可以看到蒙哥利人飞驰而过的密集黑影。那城门薄薄的木板随着千万匹战马踏过地面形成的震动颤抖着,仿佛马上就要散架似的。这颤抖已经宣告了城内所有人命运的终结,大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弓箭手再次上好了弓弦随时准备反击。
  大家都凝视着城门那些薄薄的木板,等待这死亡的到来…等待着…等待着……但是死亡似乎来得特别慢,门缝间黑云骑兵的身影不断的飞驰而过,但似乎没有人有意停下理睬这个小城。敌人的大军足足从小城外使过有了一刻钟,紧张的士兵们早已做好了决死的准备,但却迟迟没有听到那终结他们命运的敌军进攻号角。他们手心冒出的冷汗已经干涸,待战的姿势已经疲惫,他们甚至有点不耐烦的等待着死亡。军官再次冒头从垛口向外望去,发现这座小城外已经是一片黑色铁甲的汪洋!但这并不是一潭死水的汪洋,而是一团黑色急流,这黑色的急流毫不犹豫的从小城周边奔涌而过,直奔南方……根本就没有敌兵注意到他们。
  “南方…南方!!”军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跑下城墙拨开众人,冲到了小城中心的建筑前。
  军官在门口躬身低头半跪禀报:“国王陛下,敌人的主力出现了!但他们绕过我们直接南下了!皇城,皇城可能……”
  此时大屋内正中间的床榻上奄奄一息便是法兰国王龙德格兰特十六世埃德温,他的左肋中的箭尚未取出,几个军医和重臣整围绕着他。正直壮年的国王此时虚弱得仿佛已经是暮年垂死的老人,七天前一支蒙哥利的鹰羽大箭射穿了他的胸甲的侧面。箭头击碎了他的肋骨。失血过多引起的严重的高烧折磨着这个曾经健硕的汉子那最后一点点清醒的神志。他闭了闭眼,近臣们马上意会的支出了青年军官,随后拉上了屏风。国王又渐渐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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