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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坛烈酒,一个夜晚,两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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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月色很好,点了灯,叫了几个小菜,墨奕给白汐沫也倒了一杯酒,两个人一边喝着,墨奕开口,讲起了那个故事。
  从前有个少年,他没有见过他的母亲。
  他的父亲,在他十岁之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
  少年没有从前的记忆,只记得他一直和父亲生活在一个天寒地冻,很少有太阳的地方。
  住的房子虽然很大,但是里面的人除了一个干瘦的老头,从来没有人好好的听过他说一句话,要么对他点头哈腰,要么对他卑躬屈膝。
  少年很不开心,没有人陪他玩,他也不能出城,只能在后院的一片空地,和老头子一起,一遍又一遍的练着父亲丢给他的书上画的图画。
  九岁那年,老头留了封信,一声不吭的走了,自此,唯一偷偷带他溜出去玩耍,给他讲故事,捏泥人的人也没有了。
  十岁那年,他的右手拇指上出现了一圈黑气,他的父亲见到了以后,欣喜若狂,第一次和他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晚上,在一个少年从没去过的地方摆了四十三桌宴席。
  少年十二岁的时候,食指上也有了一圈黑气,父亲知道后,特意出了趟远门,回来的时候,带给他了一个铜瓶,告诉他,里面是一个叫做九煞阴蛇的东西,让他吃下去。
  少年很高兴,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他毫不犹豫的把瓶子里的东西吞进了嘴里。
  然后,他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自己的哥哥给了他一副盔甲,一对长剑,让他带着五千个他从未见过的人,去一个他从没有去过的地方,干一件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杀人,杀兽。
  第一次把剑刺入一个同样穿着盔甲的人体内的时候,看着溅出来的血在空中冒着热气,他吐了,吐得很厉害。
  他学会了和那些慢慢跟他打成一片的人一起喝酒,开黄腔,聊女人,他好奇的发现,当他穿上盔甲,这里所有的人都听他的,当他脱了盔甲,这里几乎没人听他的。
  他也偶尔会躺在帐篷里,想起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那个和他一起玩耍的老头子。
  有个叫黄三的,时常会一个人,拿出一个老妇人的画像,边看边哭。
  有个叫老齐的,几乎不怎么说话,但他一次能喝十斤酒,喝完就开始给大家跳舞,舞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还有个叫驴子的,干干瘦瘦的,带了一副眼镜,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人能听懂。
  他和这些人成了朋友,成了兄弟,一起在战场上杀人,一起在篝火旁喝酒聊天。
  有的时候,会有人被抬出去,扔在一个大坑里,大雪一小会就能盖住他们的身体。
  在这样的地方,他待了三年零五个月十四天六个时辰。
  因为,这里除了他,和两个副将,所有人都被丢进了那个坑里,他们三个人亲手,一个一个抬进去的。
  然后,他又回了那个大宅子,那一年,他十五岁。
  不同的是,宅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个胡须很长的男人,和一个与少年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像个瓷器娃娃一样,一头金色的头发时常耷拉在身后。
  女孩子每天都会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
  那女孩很爱笑,那笑容非常纯洁,但又让少年很不舒服。
  有一天,少女捧过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块兰花糕,说是送给她的礼物。
  他吃了下去,然后,又昏睡了三天。
  再次醒来,刚睁开眼,少女就开心的跑了过来,拿着一张纸,告诉他,自己以后会是他的新娘子。
  纸上,有一个少年的手印。
  少年大发雷霆,他砸坏了一切他能砸的东西,然后关上门,在里面待了两个月。
  当他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他拿走了他的盔甲,走进了另一只军队的将营中,一剑砍下了坐在中间的人的脑袋,然后告诉剩下的人,他是这里的新主人。
  不服的人,他一个一个的打断了他们的手,或者腿。直到没人再敢不服他。
  然后,他喝了两年四个月二十七天八个时辰的酒,醉了两年四个月二十七天八个时辰。
  再然后......
  再然后.......
  “然后怎么了?”白汐沫脸红扑扑的,努力睁开眼睛,问着倒在桌子上的墨奕,“你,你倒是接着讲,讲.....”话音未落,也趴在了桌子上,发出了轻轻的呼气声。
  “汐沫,你,你怎么睡着了。”翻起身来努力朝着自己杯子里倒酒的墨奕,看到睡着了的白汐沫,摇了摇头,努力站起身来,把汐沫抱到了床上,自己却也是没有力气起身,倒在了床的另一头。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墨奕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情
  昨晚干什么了?只记得遇见了星灵悦,然后和白汐沫在一起喝酒,然后,好像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抱着一只小兔子,一只...
  突然,墨奕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他发现,自己怀里确实有一只熟睡的小兔子。
  白汐沫正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身体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而自己的左手,也在白汐沫的玉腰上放着。
  坏了!昨天不会是喝多了然后.....
  应该不会吧,看着两人还算整齐的,还有正在熟睡的白汐沫,墨奕想到。
  低头嗅了嗅少女的头发,好香。
  墨奕看着还在熟睡的白汐沫,偷偷的凑过去,朝着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嗯?”在墨奕刚抬起头的时候,白汐沫也睁开了眼睛,发现了自己和墨奕过分逾越的动作,“啊!阿阿阿阿阿奕,你,你在干嘛,放,放开我。”
  那小脸红的,怕是秋天熟透了的苹果也比不上。
  两人尴尬的看了对方一眼,赶忙把手从对方的身上拿开。
  “咳,那个,昨晚,真的没什么,没什么”两个人赶忙异口同声的对对方说道。
  气氛凝结了半晌,还是墨奕打破了沉默,“要吃点东西吗,我去叫小二。”
  “嗯”白汐沫红着脸点了点头,看着墨奕下楼去的背影,想起了昨晚做的梦。在梦里,她一直靠在一只大熊的怀里,那只熊的胸膛很可靠,很结实,还有点发烫....
  呸,自己在想什么呢。白汐沫赶紧摇了摇头。
  “快去洗把脸,趁热吃了,刚好有刚出锅的小米粥。”墨奕端着一个食盘走进了房间,“昨晚喝了太多酒,喝点粥对胃好一点。”
  “嗯。”白汐沫回过神来,坐了下来,和墨奕一起吃着早饭,却有有点伤心的说道,“昨晚,你给我讲的故事,是真的吗?”
  “嗯,”墨奕喝着粥,“昨晚醉话说得太多,让你见笑了。”
  白汐沫听到这话,不再问东问西,埋头喝起粥来。
  吃完早饭,白汐沫看着正在收拾百川镯里东西的墨奕,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啊?要一直在这里呆着吗?”
  “本来我爹是要我去一趟月阚城的,虽说我家老头子和星自谦关系不怎么好,但是最起码的礼仪还是不能丢。”墨奕叹了口气,却又说道,“但是鉴于我们昨天已经把人家的千金和女婿得罪了,只好通知他让他派别人去了。”
  墨奕顿了顿,接着说道:“刚离家三四天就回去也不太合适。要不这样,你要是想回家呢,我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去,要是不想,我们只能去找我师傅了。”
  “我才不回去呢!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才不要再回去!”白汐沫一听这话,使劲摇着脑袋,生怕墨奕把她送回去,“我跟你去找你师傅行吗?”
  “好吧,可是瑰泽那边怎么办?”墨奕一笑,早猜到你会这样选了,“我可听说,你半年后可就要和缺碧宗的苏阳风成亲了。你爹知道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办。”
  “呸,我就是死都不会和那个家伙成亲的!”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白汐沫就和点了火的炮仗一样,气冲冲地说,“你就这么希望和本姑娘分开?巴不得我早点走?我是累赘对不对?”
  墨奕也是一怔,虽然听说过白汐沫和未婚夫苏阳风一直不和,但他却不知道这两个人不对付到了这种程度。
  “好吧好吧,那你先和我一起,之后的事再说,行不行?”对于尚未习惯白汐沫这般喜怒无常的个性,墨奕只好服软。
  “光这样还不够!”白汐沫怒气未消,“你是不是还欠我两个要求?”
  “你想干嘛?”墨奕听到这话,心想不妙,但大丈夫一言九鼎,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本姑娘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要做我的男朋友!”白汐沫气冲冲的说道,“想把我甩了,想都不要想!”
  “这这这,这.....”墨奕只感到一阵头痛,这小姑奶奶是明着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你以为完了?”白汐沫气稍微下去了点,但还是看着要“抛弃”自己的墨奕,缓缓地说出了剩下的话,“第二,我要你再这半年内,升到和我一样的境界,替我教训那个姓苏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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