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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潭中异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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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听说,真武宗讲武堂首座长老于峰的七星指名震天下,可是谁也没想到,就这么轻轻虚指一下,竟然就能将这地狱业火分离开来,并将历经不知多少沧桑岁月的巨石给击得粉碎,这股力道直让四人钦佩。
  而这七星指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当年神武于霆为破战鬼林忌的绝对防御,苦心钻研闭关三载,方才创立此极上乘的武技。
  别看此时的七星指练到大成之时,可以发挥出此等等威力。在于霆那个年代,他所创立并使用的七星指早已进入了随意而为、凭心而动的佳境。到了这个时候,也便少了些强势多了些飘渺,成就以柔克刚的妙用。
  只是,能将此技练到极致之人,必须要斩断一切情丝,方能进入一种无欲而为的境界。然则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斩断尘世中的情缘呢?即便是从小就开始在真武宗中修练的于峰,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也不过初窥此技的妙用,再要斩断情丝谈何容易。
  “小心,这山洞里似乎被下了更强的结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就连我的血玉明瞳刚才也无法看穿,那东西显然在我之上……”被霍若架起的杨晓中在一旁提醒道。
  “这里面显然就是鬼谷的入口了,我们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抓紧走吧。”说完,于峰便握着火把一马当先地进去了。
  见到有人开了头,四人便跟着他依次走进了山洞之内。少年有了先前的经验,此时心里再怎么害怕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只能默默地紧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心中祈祷不要遇上什么麻烦的事情才好。
  山洞阴暗潮湿,只有微弱的火光可以照亮,四周怪石林立,石钟乳密密麻麻地伸出它那尖锐的锋刺,再加上耳边不时传来水滴落地的声音,其中隐隐还有哭泣之声,真不愧为鬼谷之名。
  “幸好这里只有一条道,要不然还真会走丢呢。只是这个破地方条件也太差了,跟《时记》中描述的鬼谷相差也太大了吧!”见有了目标,徐馗便又戏谑道。
  “徐馗,能不能闭上你的嘴!”霍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看看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这里可是鬼谷!”
  “本来就是嘛!”徐馗反驳了一句,却见杨晓中好像慢慢恢复了,便问道,“杨大哥,你还能看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吗?!”
  “呃……我也看不太清……”杨晓中叹了口气,解释道,“仅凭目力尚能观察一二,但我刚才用血玉明瞳查探时,眼前就好似生了一层迷糊,只觉面前模模糊糊,却什么也看不清了。”
  “大家小心些,这里有些不对劲!”于峰脸色凝重,仿佛是心中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晓中哥哥,我有些担心我们的孩子……”说起孩子,霍若的语气中便多了些温柔与焦虑。
  “没事的若儿,等到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就能回去看他们了。”杨晓中宽慰她道。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出现了一个发散出微弱亮光的洞口,想必这里就是整个行程的终点了。待众人走出去后,竟然发现洞口的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原来这座小山里的内部都被人掏空了,山顶上的巨大凹陷直通山内,雨水也顺着这个凹洞落了进来,并在下面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虽然现在雨势稍停,但潭面上还是微微荡漾着微弱的白光,不知是反射的月光还是潭底另有什么别的东西。
  就是这股光亮照出了五人脚下的石阶,没想到在这渺无人迹的山里竟然还有人工建造的痕迹!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实力,能够在此处调动大批的石匠开凿。
  众人谁也不敢大意,自动地形成了防御阵型,以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小心,这不是月光!那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切的根源好像都在那水潭里。”杨晓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随即警告众人道。
  好一会儿,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徐馗见其他几人紧张兮兮的,便上前一步道:“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都到眼前了难道还要走回头路嘛!”几人你看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水潭。
  只见这水面清澈见底,不似想象中那么浑浊。在潭底深处,似乎有一团莫名的东西正在发着微弱的亮光,并且还像心脏一样有规律地忽大忽小。
  “这是什么东西?!于老头,你知道嘛?”徐馗朝着于峰疑惑地问道。
  “这……这可能就是传说中被天机圣人封印的‘孢子’……”于峰呆呆地望着那团东西仿佛被它给吸引住了,失神地解释道。
  “不管是什么,趁它还没怎么样之前,就让它先去死!”说罢,徐馗的斗篷中突然闪出那把白耀,果断地一个甩手,便刺破潭水直直地插到那团亮光之上。
  正当几人屏气凝神准备应对的时候,那团亮光越来越暗,直至消失在潭底当中。
  “这?这就完了?”徐馗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击竟然能有如此大的伤害,居然能把传说中的孢子给一举抹杀。
  就在这时,已经暗淡的孢子再次亮起白光!
  只是这次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微弱了,而是在一瞬间仿佛是要爆炸一样,向四周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在这刺目的耀光下,众人都不免抬手遮挡,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在这一瞬间丧失了功能,仿佛再也无法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后知后觉的自己好像被雨水给淋湿了,随后慢慢地睁开双眼,但却依然要等过一会,眼前的景象才能从白茫茫的一片变得逐渐清晰起来。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哪里是雨水,分明是刚才的潭水不知怎的被激发到了天上,而后又落下来的情状。
  “你们看!”徐馗手指向半空之中,惊呼道。
  几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此时的半空之中,正悬浮着一个通体纯黑,酷似长发女人裸体模样的不明物质。先前的那道白光此刻正汇聚在它的双乳之间,与通黑的身体形成强烈的颜色差异!
  “哈哈哈……”
  一阵阵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这山内久久不能停息,众人也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以免被这声波引起自身内力的激荡。随着声响越来越大,地面与山体竟也开始微微震动起来,音波此时也透过双手传入耳朵。
  他们四人还能坚持一时,可那少年就不一样了,老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昏过去,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上良久了。这音波,本来是内力越强大影响就会越大,但是那强度也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当场昏聩。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受内伤的!”杨晓中大喊道。
  在这之后,他便将左眼对准空中的漆黑物质,与狱炎裔技出入一辙,他的眼眶中又流出些许鲜血。
  猛地,一道赤红可见的细柱光芒从眼前的血雾中射出,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道便从瞳孔中被激发出来,仿佛要将周围的物质碾碎一般。那赤芒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刺穿了孢子的腹部,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受到反斥力道作用的高压气墙,正顺着那赤芒的定位向它飞速逼近。
  此技乃血玉明瞳十三裔技之一的破军,是一种将焦点对准目标然后以自身为中心,对其产生一股强大排斥力量的裔技。不仅可以破掉武、玄双功,就连所有的一切物质都可以作用。
  就在气墙快要与其相撞之时,杨晓中却隐约看见那孢子的脸上似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只听一声碰撞的巨响,之后便扬起阵阵尘埃,足以让三步之内不可见物。巨响过后,那阵刺耳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四人虽然渐渐地放下了手,但却因为周围散布在空中的灰尘而止不住的干咳。
  “没想到这次强行使用裔技竟然会消耗掉自己这么多的内力,想必那孢子也在这破军之术下丧生了吧……”杨晓中心中暗道,随后又有气无力地朝周围问道,“大家都……没事吧……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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