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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陈叔,这手艺都要比得上我娘了~”
女人的夸赞发自内心,这种入口甘醇的感觉,齿间带着丝丝柳条的气息,以及品到最后那略微的苦感,真是将送春归的意境发挥的恰到好处。
“怎么样,咱这手艺可不是吹的,来走一个~”
桌上摆着两坛酒,灰也懒得去擦,一人一坛,中间放着一叠油爆过的花生米,人间最美不过如此。
吱呀~
碰杯的声音与门被推开的声音赶了个凑巧,二人齐齐抬头一看,正是牡丹一脸馋相的站在那里望着桌上的酒发痴。
“先生~!”
“客人~!”
二人异口同声喊出两种不同的称呼,而后又相互对视满是疑惑。
“掌柜的~有这么好的酒,却骗我喝杜鹃红,不厚道啊~”
快步走过来将大刀插入地板中,伸手便要去拿女人面前的酒坛。
“客人,这酒不卖的~”
牡丹可不管这酒卖不卖,已经拎在手里大口大口的豪饮起来,女人倒是没什么,陈叔则是皱了皱眉头,但自家姑娘似乎是认识这人,至于是什么关系也不好当场问。
“你们?”
陈叔一脸问号的看着女人,一时间她也犯了难,说吧又害怕被禁足不允许再乱跑,不说吧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出来,就算是编的出来,这家伙莽里莽气的配不配合还另说。
“你家姑娘路上丢了荷包,我恰好捡到,于是便物归原主,因此认识~”
牡丹也不用筷子,一只手抱坛,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则是抓了一把花生往嘴里扔,头也不抬的随口说了句。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后生。”
他如此说着又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女人,她何等聪明又如何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顿时羞的一脸红霞。
“品行端正算不上,只是这酒~”
牡丹憨笑看着陈叔面前那坛喝了没几口的送春归,手里那坛真就是一滴都不剩了,这才几句话的功夫,真是个十足的酒桶。
“哦……哦,后生要喝便拿去,酒窖里还有,保准管够~”
陈叔出了名的小气,做生意的人都这幅德行,可偏偏今天仿佛吃错药了,居然让人随便喝这等好酒。
“仗义~!”
牡丹竖起了大拇指,伸手将陈叔面前那坛也拿了过来,直接就往嘴里倒。
轰~
“终究是个后生,哈哈哈~”
陈叔望着还未喝完便一头栽倒在地的牡丹,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这酒酒劲大的出奇,只适合小口慢品,并不适合如此豪饮,纵使酒量再大也得被放倒。
“陈叔,这怎么办?”
女人看着眼前醉倒在地的男人,一脸发懵的看着陈叔。
“当然是今晚就把事给办了~你在这等着,看好喽~我去让后院的伙计来帮忙~”
陈叔站起身走到牡丹边上,用手捏着那还算凑合的脸庞,仿佛在挑牲畜一样,微微点头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陈叔~我们可不能做犯法的事~”
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男人有多厉害她可是亲眼见识的,即便是自家要开黑店谋财害命也不能对这男人动刀子,一旦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有啥犯法的,这可是这后生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陈叔的话摸不着头脑,说完便消失在门外。
与女人想象的不一样的是,陈叔做的事比谋财害命还要险恶,谋财害命一时之痛,可这满堂清一色的大红是要一辈子折磨纠缠啊。
“丫头,愣着干嘛,过来拜堂啊~”
陈叔也换上了一身颇为正式的衣裳,此时的牡丹依旧是醉的不省人事,在几个伙计的搀扶下跪在了喜堂的中央,垂着头,胸口带着大红花,像只死狗一样。
“叔~你们胡闹什么啊~我不要拜堂~快放开我~”
女人自然是不从,自打她明白了陈叔的真实意图三番五次想要逃离结果被一群事先安排好的伙计给制服住,老老实实的换上了新娘子的秀禾。
“丫头看来懂得不少啊,都知道要这样三纠五缠的怕羞了~行了,差不多了,时辰算过了,就在当下,你们几个麻溜的~”
陈叔一声令下,女人自然是挣脱不开这两个壮实小伙子的手劲,被强摁的跪在了牡丹的身边。
“牡丹先生~你快醒醒,快醒醒~”
她紧张的朝着边上的牡丹大声呼救,结果却是一点反馈都没有。
“一拜天地~从此日月为证,直至遁入黄土,永不分离~”
伙计嗓门响亮,喊的起劲,陈老可是说了,办好了今天的喜事,这个月的工钱翻倍,哪能不卖力。
“二拜高堂~从此孝顺和睦,直至青丝成雪,永不相弃~”
连续被摁着磕了两个头,她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内心则是一种奇怪的激动和羞涩感,要说救了性命没有好感那是假的,女人天性上就是爱慕强大的男人,尤其是那种不但强大还带着点野性的男人。
“夫妻对拜……”
“行了行了,让你发挥没让你这么啰嗦,煮饭要趁早,送入洞房吧~”
陈叔直接大手一挥打断了兴致正浓的伙计,直接宣告礼成。
“叔,我不要~!”
女人一听到这入洞房的事情,头脑则是嗡的一下,又开始挣扎起来。
“新娘子怕羞,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送新人入洞房~”
陈叔微微一笑,自家丫头的心思他自然是能猜出几分,在他眼里这丫头就是看上了这后生,而且酒品如人品是他一贯的看人方式,很显然牡丹的那种作风很符合他的口味。
“叔……我不要……”
被押走之前女人还是在挣扎不停,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唉~之灵,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啊,不容易啊我~”
陈叔老泪纵横的翻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小姐~新婚大吉~”
伙计们把女人的手脚都用细娟绑住扔在了床上,牡丹也一并送到了边上,道了一声喜,然后就退出了洞房,跑去找陈叔领赏去了。
“醒醒!你给我醒醒!”
女人挣扎着踢了两下躺在边上的牡丹,这家伙正在打鼾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唔~好酒~嘿嘿~”
牡丹一个翻身直接将女人压在了身下,这脸贴着脸的感觉让女人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尤其是这种距离牡丹的呼吸不停地吹在她耳根,又羞又痒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女人的挣扎这一夜从未间断,但越到后来越是疲惫,天亮时分她也无力的进入了梦乡,身上的衣服由于折腾也变得松松垮垮,看上去很是凌乱。
“啊!~”
一声男人的尖叫传遍了整个酒坊,牡丹一脸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脱。
“谁这么大早……啊!~”
女人因为听到了叫喊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又是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你~!”
“你~!”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话,倒确实有些夫妻该有的心有灵犀了。
“别说话,让我捋一捋~”
牡丹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起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这景象,以及两个人这种穿着,很显然是经历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昨天来店里喝酒,然后喝了一坛~”
牡丹如此认真地表情倒是让女人心里有些想笑,其实二人昨天夜里什么也没发生,如此便是最好,这场闹剧只需要此后稍作解释便好。
“然后我又要了一坛~”
牡丹看着床上的女人,似乎极其想到得到对方的肯定,可女人就是那副呆呆的表情看着他一动也不动,啥也没表示。
“然后我们就在了这~”
牡丹似乎完全搞不明白这前因后果,按理说自己的酒量不可能会醉倒不省人事,只是一坛酒,他的酒量没有五坛是搞不醉的。
“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把我松开~”
女人觉得以牡丹的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这被捆了一夜难受得很,而且肚子胀胀的等不急要如厕了。
“哦~好~”
牡丹手忙脚乱的上前将捆在其手上的细娟给解开,由于不断挣脱结果越捆越紧,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成功。
“脚呢?”
女人手已经麻了,艰难的靠着手臂撑了起来,望着依旧被捆住的双脚有些困惑的看着牡丹。
“你不是有手吗,不会自己解?”
牡丹的脑回路让她瞬间好感度爆降,真是个呆笨不通情理的男人,女人心里当下立判。
女人恢复了一会儿,自行将脚上的细娟给解了,而后话也不说的匆忙下床朝着屋外而去。
“等等,忘了问你叫什么~”
牡丹在她一只脚踏出房门时发问了,早不问晚不问,偏偏这种火急火燎的时候问,还真是会挑时候。
“江惠~”
但她依旧是留下了名字,说完之后便匆匆离开,只留下牡丹一人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
“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牡丹嘟囔了一句,坐在了房间的喜桌旁,挑了个最大的红枣扔进了嘴里,他哪里知道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从这一天起,将会与他纠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