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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你就是不该被生下来!可悲的家伙!”
“可是……我只是……”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这孽种!不该活在这世间!”
“我只有这一点愿望而已……我想……想活着……”
“夫人,太好了,是个女孩!只是……”一个女佣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夫人,你看她的……她的耳朵……”
躺在床上的女人缓缓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接过女佣怀中的婴儿,她吓了一跳,险些让婴儿从手中滑落,原来,那婴儿竟然生着一对狐狸耳朵。
女佣说道:“这,好像是狐狸。”
女人温柔地对着婴儿笑着,轻抚着她的耳朵说道:“是啊,是狐妖。”
说罢用手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女佣后退了两步,惊异地问道:“可是,您和老爷不都是人……人类吗?”女人沉下头,说道:“你先退下吧,我会跟诃赤解释清楚。”
诃,他的姓,人界的万世大姓之一,诃赤乃他们嫡系亲属中的老二,老大诃辛,为人正直爽快,因而在元的支持下成为了神明,老三诃古,无心人间,自寻修仙之法,得道成仙,留在神界,编撰自己的《诃古异书》,而老三诃赤,心术不正,为了娶白月家的二小姐为妻,他不惜将白月家满门诛杀,而她却被一位狐仙所救,而她和那狐仙相爱了,但诃赤不惜利用家族的威望趁神界忙于太吾目的后事之时对龙族发动战争,而结果是,那位小姐选择了以自己来换取和平,但或许……诃赤的野心才只露出了一角。
“什么?!为何她会生一副狐族模样?”
“我……”
“你竟然早就有了孽种!”
“对不起……我……”
“从今天起,你和这个孩子,不准离开此地半步!”
两年后
早晨,女孩钻进母亲的怀里,母亲便说道:“傻孩子,再多去睡会儿!”女孩并不理会,她依旧蹭着她母亲的脸颊,这时,突然有人急促地敲门……
母亲将睡着女孩抱回床上,自己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人捧着一把匕首,另一个人默默地哀叹,同时看着她。
“夫人,这也是老爷的意思,毕竟,诃氏一脉向来注重名节,我……”拿着匕首的人行了个礼。
“我知道的……,谢谢你,对了,最近可有他的消息。”
“他被老爷发现,已经被……”
母亲强忍着眼泪,她接过了那人手中的匕首,说道:“孩子是无罪的……能麻烦你把她送到一般百姓家吗?这是……我……”“嗯,夫人,我知道了,我会的,这事也定会瞒着老爷的……”母亲点了点头,缓缓地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
六年后
“孩子,你快走,他们要追来了。”一位老伯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女孩,然后将她推向密林之中,自己转身往回走,女孩背着包裹,也沿着密林的路往回走,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一直沿着小路跑着,想要尽力地追上老伯,离开诃家的的这几年,多亏有老伯一家的照顾,但她仍然只是个孩子,不想要离开“家人”,但现在确实是诀别之时了,她只是想再回去道声别。
突然,一只手擒住了老伯的脖子,一人穿着黑衣出现在了老伯面前,他厉声问道:“她在哪儿?”老伯艰难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那人一把将老伯甩到地上,说道:“你可知道私藏妖族是什么下场?”老伯求情地说道:“大人,她只是个孩子,您行行好……”未等老伯说完,那人将手中的剑刺向了他,女孩在密林中看见了这一幕,她恐惧地后退,再也止不住的眼泪喷涌而出,但她不敢出声,她害怕那凶恶的目光扫向树林,她不断地擦去止不住的泪水,向更远处逃去了。
而后,姑娘逃到了不知多远的地方,她用布兜帽掩盖着自己的两只耳朵,老伯给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她就偷偷地拿商家放在店门口卖的烧饼,等别人发现时,她就立刻跑开,有一次她饿了许久拿到烧饼就吃了起来,根本没在意早就看见了她的店主,店主抓住了她,并且说要将她当街打死,女孩没有力气逃,这时一个身着华袍的富家公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便是当地一位乡绅家的公子:田与齐。
他对这店家说道:“徐老板,家父一向主张救济穷人,您若当街打死这位姑娘,怕是我田府的名声可就……”
店家立刻点头哈腰地说道:“哪里的话,我们这儿的人都是受了田公的救济,我方才那话也就是吓吓这乞丐,她老是在小店行窃,小店的生意……”
田与齐扔出一大袋银子说道:“当是陪你的了,此事,你便莫再计较了。”
店家立刻连声称谢,然后就转身回到了店中,众人一面夸赞着田家一面也散开了,田与齐弯下腰,对着她说道:“小妹妹可有亲人。”女孩警觉着,然后摇了摇头,田与齐温柔地笑了笑,说道:“那今日小妹妹便到我田府一住,明日我再替你想办法。”女孩点了点头,田与齐便带着她回到了田府。
田与齐找人给她张罗了一桌好菜,又找几个女佣给她烧水,让她洗澡,然后又去给她办了几件好衣裳,女孩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了,她从未像如今这样感到温暖,但是……
傍晚,女孩在田与齐的安排下在一间房里住下了,但是她高兴地睡不着,她躺在床上幻想着以后幸福的生活,这时,外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女孩偷偷地将一只大耳朵贴到了窗户上……
“如何?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是对面说要见了‘货’再定价格。”
“这么好看的最近可不好找啊,你就没跟他说说?”
“对面是个识‘货’的主,非得见了才肯定价。”
“无碍,他说他何时来取?”
“赶着后天晚上来。”
“哦?后天?那我明儿便用了……嘻嘻嘻。”
“少爷,可那姑娘估摸着只有七八岁吧?”
女孩惊恐地弹回了床上,幸而没有发出声响,她靠在墙角发抖,等着窗外的灯都熄了,她才立刻跳下床,收拾了些东西,带着包袱就逃走了。
她躲在密林中,靠在树旁,不一会儿,火光和犬吠声出现在了树林里,田与齐派人来寻她了,她不敢出声,全身上下都颤抖,过了许久,终于没再见到火光也没再听到狗的声音,她才立刻逃走了。
就这样姑娘到处流浪,又过去了两年
“哈哈,终于让我们逮到你了!”两个人追着女孩跑到了一处峭壁之下,“我们虎兄龙弟这几天都没有生意,今天让我们逮到你,怎么能把你放跑了。”(虎兄龙弟:张寅虎和张辰龙,原为张家天师之后,后因天师府没落,二人发散家产改行剪径强盗。)
“嗯!没错,大哥!今天终于可以大声地把那一段念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虎兄龙弟好,捕快没有招;要想小命存,留下财与宝!”
张辰龙说道:“大哥,这个好像还不如‘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呢……”
张寅虎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张辰龙说道:“嘿嘿,大哥过奖了。”
张寅虎猛挥一拳打在张辰龙身上,他说道:“这他妈是喊交过路费,我们是剪径强盗!是打劫的,你懂不懂?!”
张辰龙委屈道:“有区别吗?”张寅虎收回拳头:“嗯……好像是没有区别。”
这时,天上突然传来了怪异的叫声,听起来好像是:“救命啊!啊!啊!”
“命运……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