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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全镇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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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宗闭目沉神,按照《风入松》指导,脑中观想无尽松林。
  随着他冥想越来越深,那片苍茫无垠的松林越发真实。
  千万棵深绿箭头一般的松树参天而起,直指苍穹。树干笔直,松针苍翠,松果如龙鳞开裂的倒吊峰塔,如有风来,摇晃不止。
  地面铺落一层又一层的残败松针松果,泛滥的松木香味熏人发腻。
  松林密实阴森,深处滋生各种昆虫动物,凶野的苍狼躲藏,诡异的蜘蛛隐匿,灵动的松鼠跳跃,残忍的飞鹰栖息。
  此时,劲风长来。
  风梳松林,千枝万针交击,初闻不响,渐如海涛,松香随风,熏风满壑。
  如此观想,少年听得长风猎猎,松声滔滔,这两道苍茫之声就如同发生在体内,肉身如松林,精神如长风,引精神拂肉身,风入松林,两声合一。
  陈宗福至心灵,心神一动,竟然将观想之中的风声松声牵引出来,这两道声音混合如一,徐徐在他身体百骸之中震荡。
  风声轻柔,松声悠悠,在陈宗周身百骸、五脏六腑中来回震荡。
  它们是虚幻的,来回震荡却不能伤陈宗一毫。
  它们又是真实的,不断磨炼其肉身,将体内杂质遗毒离析排出。
  这种观想对精神对肉身的消耗都是极大的,本来以陈宗的精神强度,是无法支撑多久的。
  但是他刚以心脏服用蕴灵莲子,这种天地奇物蕴含庞大能量,元素之力在其中循环不息,生生不绝,增强精神弥补气血。
  此时感受到身体主人精神气血枯竭,莲子无穷能量就立刻从心脏向外泵发出去。
  靠此生力军,陈宗成功运转《风入松》三十六转小周天。
  观想结束,陈宗一跃而起,声音震荡全身,震出须发毛孔排出的污渍杂物,这些东西被无形的音波汇在一起,准确弹入静室垃圾桶里。
  他精神愉悦地活动身体。
  一旁安静站着的夏妮已经将少年身体素质的新变化记录下来。
  看到陈宗身体数据的变化,夏妮也怔了一下。
  夏妮的异能是精神类感知系,名叫“数据观察”。在她的异能下,世间所有人都是由各种数据构成的。
  夏妮曾整理过世界暗面种族数据表,把各个种族各个阶段的生命数据平均,取得一个标准值。在她的这个数据表中,初入世界暗面的地面人各项数据都弱得可怜。
  如果只是粗劣分类,将数据大致分为力量、敏捷、体力、精神、感知,地面人的初始数据都是各5点,平庸且弱小,唯其智慧不可小觑。但智慧又是无法数据化的。
  世界暗面最弱的文明种族虫人,单拎出来一个也能和地面人五五开。
  夏妮初见陈宗时,记录的数据也只是比以上高个一两点,只有精神数据较高,是10点,几乎比得上羽人翔,但与石昊相差甚远。
  论其他数据,即便是瘦弱的羽族少年,也变陈宗强多了。
  陈宗之所以能在两次冒险中都能取胜,一是其异能诡异玄妙,无法抵御,二是龙蛇杂音过于超纲,简直是作弊。
  而现在,夏妮再看陈宗的数据,差点忍不住想把面前这个少年给解剖切片,好好研究下他的生命数值是如何呈倍数增加的。
  如今陈宗五项数据,感知15点,精神30点,五项合计110点,和石昊不相上下。
  这是一种翻天覆地的全方位跃升。
  夏妮难以想象陈宗只是服用一粒蕴灵莲子,修习一门锻体功法就实现了这种变化。
  可惜夏妮现在是扮演一个隐形人木头人,这个明丽的女人只能忍住要拿起手术刀的欲望。
  还在活动身体的陈宗不知道自己身体数值的剧烈变化,只觉得现在他无比想要异常痛快淋漓的战斗!
  这个少年猛地推开格斗间的门,对着正好休息的二人摇手指。
  “你们,敢不敢……一起上!”
  石昊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敢这么挑衅的。
  “特么,扁你!”
  他一拉羽人,两人齐齐向陈宗发起进攻。
  格斗间在震荡。
  血与肉的碰撞,力量与精神的战斗,三个少年不断挥霍肉身所有的力量,压榨精神所有的意念,刺激心脏深处埋藏着的蕴灵莲子,使其源源不断地泵发能量。
  夏妮斜依着墙,嘴角含笑看着他们。
  ‘真好啊,青春少年。’
  一夜转瞬过去。
  陈宗在温柔的晨曦中睁开双眼。
  刚起床的少年伸出懒腰,周身百骸发出哔剥不断的脆响声。
  ‘我变强了,但是我还要更强!’
  陈宗如往日一样,拖着困觉的小和尚去打水。
  明海已经认命了。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他呢喃道。
  用过早餐后,觉悟大师才告知他们,明英和尚在暴雨之夜与恶人搏斗死亡。
  明海茫然了。
  他对于这个挂褡外来的明英师兄有着难以说清的崇拜憧憬,他认为明英师兄就是佛信徒的典范,他想成为这样的人。
  可是,明英师兄死了。
  他死了。
  明海盯着自己的脚尖,这是他刚穿的白底黑布鞋。
  是明英师兄买的。
  当时明英师兄刚来,见到小和尚还穿着前夜淋透的湿鞋子,就为他买了一双。
  明海的鞋子都是母亲亲自纳的,只是小和尚家不在镇上,是在数十里地外的村子,他都是一年回一次家,回一次家才会穿新衣服新鞋子。
  在荸荠庵里都很好,师父师兄对他很好,宗哥小禾子对他很好,只是,只是……
  明海看到自己的鞋子有一滴水珠落在上面。
  陈宗拍了拍小伙伴的肩头,明海看过去。
  “宗哥……”
  陈宗道:“我们一起过去。”
  荸荠庵一共7人,仁海和明海舅舅探亲回家,剩余五人沉默着走到镇上。
  林禾一家三口正在门口,和林柘一家谈话。
  矿场不再戒严了,林塔林坡兄弟终于回家了。
  老镇长特意要求镇上停工一天,希望能来的人都来,这是全镇的悼念会。
  镇上居民都是才知道暴雨之夜发生了那么多大事惨事。
  林婶和林二娘现在想起来那场暴雨,不由庆幸。
  她们对荸荠庵的僧人更是感恩戴德。
  林塔林坡也都对荸荠庵僧人表示感谢,林坡更是对林柘说好了,晚上再打一顿。
  林柘还没到公墓陵园,就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让路上心有戚戚焉的镇民更是悲伤,心神敏感的居民也开始啜泣,或许有死难者亲属在里面,沉默的人群中小声的啜泣慢慢变成悲戚的痛哭。
  东林镇镇民悲痛缓慢行走至公墓陵园。
  这里本就沉穆的气氛,在悲伤的人群中更显得哀恸。
  镇长刘易斯率众行礼,主持追悼会。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
  昔在高堂寝,今宿荒草乡;
  一朝出门去,归来良未央。
  ……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在众人悲痛哀声中,陈宗走到自己母亲舒晨的墓碑前,缓缓坐下,凝视墓碑未发一言,而其心中,已道出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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