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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林凡问了一句。
这古镜看起来有着诸多秘密一般。
“哎。”古镜耷拉着脑袋，半跪在地上，朝着林凡做了个揖，“古镜之灵，拜见主人。”
“......”林凡后退了几步，拉开与古镜的距离。
“主人。”
古镜又喊了一遍。
“等等，等等。”林凡伸手阻止了一下古镜，“你，是在叫我？”
“是的主人。”古镜点头回道。
“不是，咱们理一下。”林凡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思维，“刚刚是不是你要先问我问题？”
“是的主人。”
“然后我回答你了是不是？”
“是的主人。”
“然后你说你就知道对不对？”
“是的主人。”
“那你说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是主人啊。”
“我~靠~”林凡现在很想掐死他。
说了半天，没有一句是有实质性作用的。
“呼~呼~”林凡调整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叫我主人？”林凡朝着古镜问道，看到他又开始抱拳作揖，连忙指着古镜说道，“你给我把手放下，而且不要再用废话来敷衍我。”
“是，主人。”古镜依旧我行我素，对着林凡作揖道，“主人是否还记得进来前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林凡嘴里碎碎的念着，“被蟠龙柱吸光了力量，然后喷了几口血。这跟我是你的主人有什么关联吗？”
“有的。”古镜点了一下头，“主人是否还记得是哪里的血？”
“哪里的？”林凡细想了一下，回道，“好像舌尖的。”
“这便是原因了主人。”古镜朝着林凡恭敬地说道。
“是什么原因？”林凡还是没明白，为什么蟠龙柱上喷了几口血，他便是古镜的主人。
“不是。”古镜向林凡解释道，“不是因为你的血，才成为我的主人；而是你是我的主人，你的血才有用。”
“嗯？”林凡更加不明白了。
“是这样。”古镜缓缓地道出缘由。
那四根蟠龙柱，其实是通往镜内世界的大门。只有古镜那天命的主人，也就是林凡，才能打得开。
那至于为什么是林凡呢？都说了，天命所归，亦不可改。
就连古镜也只能遵从，无法拒绝。
“那为什么我也会迷失？”
林凡想到第一次看到蟠龙柱的时候，自己就迷失在蟠龙柱面前。
“所有人都一样，只有接触蟠龙柱的时候才能感知到。”古镜解释道。
“所以是无差别攻击咯？”
“是的。”古镜点着头说道。
“那我还需要测试吗？”林凡想到刚进来时，古镜对他说的话。
“不用了，”古镜摇了摇头，“镜内世界都是你的，已经不需要测试了。”
“不需要？”林凡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进入山海之狱了？”
“不可以。”
“为什么？”林凡眉头一皱，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因为我不是山海之狱。”古镜小声地回答着，害怕惹怒了林凡。
可是，就算他再怎么小声，林凡还是听到了。
“什么？”林凡怒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古镜怒喊道。
那原本已经平和如镜的火海，在林凡地努喊中，再一次肆无忌惮地暴动起来。
一条条火蛇争先恐后地从火海中钻出，盘旋在林凡的身后。
只要林凡心念一动，这些火蛇便将为林凡大杀四方，踏平山河。
“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到。”林凡‘心平气和’地对着古镜说道。
“我不是山海之狱。”明知道后果会很严重，可古镜还是说了出来。
“哼。”林凡一挥手，古镜便飞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虽然古镜是镜内世界的灵，却也比不上在这里的林凡。
因为，林凡在这个镜内世界，就是一个神，一个至高无上的神。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凡盯着古镜说道，而他身后的那一条条火蛇，正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盯着古镜。
“因为我刚才还不确定。”古镜解释道。
现在的他除了嘴巴，浑身上下都被林凡给控制着。
“不确定什么？”
“你是主人。”
“聒噪。”林凡意念一动，一条火蛇便化成炎鞭，狠狠地朝着古镜抽去，“还不讲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很好。”林凡微微一笑，抽在古镜身上的炎鞭，又多了两道。
“主人，就算今天古镜死在这里，也不敢骗你啊。”古镜望着林凡真诚地说道。如果没有先前的谎言，林凡可能就信了。
现在嘛，不可能了。
“那我满足你。”林凡依旧露着他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手轻轻一挥，“去吧。”
林凡身后的火蛇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你追我赶地朝着古镜身上抽去。
“啪~”“啪~”“啪~”“啪~”
面对暴雨般地抽打，古镜一声不吭，默默地忍受着。
古镜越是忍受，林凡越是生气。他生气的不是因为古镜他不是山海之狱，而是生气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林凡最讨厌别人的欺骗了。
林凡伸手朝前一爪，便将古镜吸了过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林凡掐着古镜的脖子说道。
“我信你会。”古镜望着林凡说道，“如果主人觉得古镜无用，便可将古镜就地销毁。古镜绝无怨言。”
“当真？”
“当真。”
“不后悔？”
“不后悔。”
“理由呢？单单就说我是你的主人，太牵强了。”林凡倒也不是真的想杀了他，而是想在他口中挤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可这家伙老是不上道。时真时假的，让林凡失去了兴趣。
“上主交代过，一切凭主人意愿行事。”古镜说道。
“上主是谁？”
“山海狱主，林芸上主。”
“你说什么？”林凡盯着古镜惊呼道。
体内的力量控制不住的往外泄去，呼啸的劲风将那片沸腾的火海，吹出了一个方圆十米的真空地带。
又是她，又是这个女人。
“这个抛家弃子的女人，在哪里？”
林凡睁着血红的双眼，盯着古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