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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童声又一次学着林凡说话。
林凡四下看去，周围除了白雾还是白雾，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还是说，是自己感知不到？
“嘿嘿！”
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如鬼魅一般出现林凡的身后。
可是当林凡回过身时，却毫无人影！
“这是什么鬼东西。”
四下寻找无果的林凡，忍不住吐槽道。
“你才是鬼东西，你全家都是鬼东西。”
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童，突然出现在林凡的面前，气呼呼地说道。
“额。”
还真有人？还是个孩子？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孩，林凡愣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抓。
“额。”
这孩童对于自己凝出人形，也愣了一下。面对林凡伸过来的手，明显慌了一下。不过白雾凝聚的他岂是那么容易被林凡抓住？
林凡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肩膀，他就又幻化成白雾，消散在这个雾茫茫的世界里。
“诶嘿，这鬼东西还能怎么玩？”林凡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的说道。
“我说了，我不是鬼东西。”
孩童又一次出现了。不过这次他好像学乖了一些，只凝出一张大脸，漂浮在林凡的面前。
“那你是什么东西？”看得出来，这小家伙似乎对鬼东西这三个字，有着异常的反感！
“我？乃是至高无上的灵。”孩童一脸得意的说道。
“那还不是鬼东西？”
什么灵，什么神，什么妖，在林凡心中，他们都是鬼东西。
就像他这个半妖，也不是被人称为鬼东西吗？
“呀呀呀，你气死我了！”孩童生气地摇了摇着脑袋。
说完便消失在林凡的面前。
林凡刚想上前寻找，却发现整个空间开始震荡，白雾也开始收缩。
随着白雾的逐渐消散，一块青铜色古镜，若隐若现的漂浮在林凡的面前。
仔细看去，铜镜犹如一朵惊世青莲的模样。
似开不开，欲语不语，将红不红，待香不香。
镜面周围雕刻一些万古远兽。
似翱翔；似低鸣；似追逐；似嬉戏；似愤怒；似不甘......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那么栩栩如生。
纵横交错的纹路，似乎刻画出了岁月的年轮。
几经沧桑，回路慢慢。
随着这面青色铜镜将白雾尽数吸收，吞噬之后。
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似黑非黑，似暗非暗。一切都那么自然，安静。
不过，林凡却不敢乱动。
异常的安静，带给他的并不是一种安全感，而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安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无数的暴乱气息。
只要他稍微一不小心，就能被这暴乱的气息撕成碎片。
虽然身子不敢动，但是林凡的脑子，还是能够用的。
这环境似乎在哪里见过？
林凡努力回想着。
“古书云：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即时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
“这？难道是？浑沌？”林凡脑中一惊。
“恩？你蛮厉害的，连浑沌都知道！但是这不是真正的浑沌，否者就以你这身子，早就消散了。”
吸收完白雾的古镜，飘荡在林凡的四周说道。
看来，它就是那孩童的本体。而白雾，也只是他幻化出来的而已。
“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刚刚的林凡并没有说话，只是在脑中想了一下，却被这古镜知晓的一清二楚。
“这有什么？”古镜在林凡身前四处晃荡着，一副得意的语气说道，“你在我的世界里，你在想什么，我当然一清二楚啊！”
“你的世界？”林凡问道。
“对啊，”古镜说道，“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我就在这啊！”
“找你？”林凡一愣，转而激动地说道，“你是山海之狱？”
“怎么？”古镜故意在林凡面前停了下来，转了几圈，“怎么，不像吗？”
“恩，你的形象确实有点让人意外。”林凡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山海之狱，竟然是一面镜子，还是一面青铜镜。
“怎么？镜子不好吗？”古镜说道，“老祖说，镜者识物，亦能噬物。比你这身半妖之躯强多了好吗？”
“那关押的那些人呢？”
“在我身体里啊，喏，给你看！”
古镜在林凡的面前停下，青色的镜面如水面一般荡开，映射出一个画面。
一头血狼，正奋力地刨挖着地面，不敢怠慢。因为，天地之间，正有一条雷罚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它。
只要它动作稍微一慢，雷罚就毫无留情的鞭打过去。
从它身上那一条条血痕，就知道它被抽打了不止一两次。
“那我能进去吗？”林凡问道。
“不能。”
“为什么？”
“无恶之人，不得入内。”
“......”
林凡心里有些无语，还无恶之人不得入内，难道还要我去杀几个人？
“别想了，不可能让你进去的，”古镜又一次看透林凡心里的想法，“提醒你哦，作为山海狱预选掌控者，如有恶念，我有权利将你就地格杀。”
“额，那如果是掌控者呢？能进去吗？”林凡不死心地问道。
“不能！”古镜依旧拒绝着说道。
“为什么？”林凡就觉得奇怪了，成为掌控者不就是掌控了那一方天地，为什么还不能进去？
“我说了，无恶之人，不得入内。”
“靠！”林凡鄙视着说道。
这玩意儿这么鸡肋，玩个屁啊！那还做什么，出去杀几个人再被关进去不好吗？
“警告你，作为预选者，再有恶念，我便将你就地格杀。”
说完，空间暴乱的气息，又增长了几分。
“老子不干了行吧？让老子出去。”
面对古镜的警告，林凡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小样，小爷我还能被你拿捏了？
“不行！你出不去。”古镜再一次拒绝着林凡说道。
“操，什么逻辑？”要不是忌惮这周边暴乱的气息，林凡早就上去给它狂揍一番了，就凭林凡这性子，他能忍？“老子不干了，为什么不行？”
“预选者，必须参加测试！失败或者成功，才能出去。”
“那怎么判定成功还是失败呢？”
“由我来决定！”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