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才不是万能的

　　时间总是在飞速流逝，转眼之间，距离牧也来到冈青家中已经有三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期间里，冈青很清楚地向牧也展示了什么叫做甩手掌柜的风范，整个三个月里，牧也就寥寥见过冈青几次，而且每次都是没聊上多久冈青便又离开了，仿佛牧也才是这家里的主人一样。
　　所有的学习课程都是阿三以及阿四安排给牧也的，而且一周大部分时间家里也只有牧也一个人，因为据小五的消息说，最近一段时间冈青都特别忙，还经常出一些危险的任务，导致不得不将他们几兄弟其中大部分都带上。
　　不过这都和牧也关系不大，他也不在乎这些事情，只要阿三和阿四还记得一周来教导他几次，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这咒一就这么难的吗？莫非我真的没有当驱魔师的天赋吗？”
　　牧也右手大拇指按在左手食指上，左手大拇指向下张开，其余四指按于右手指背，一小簇淡青色的火苗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在风中摇曳不熄。
　　这是驱魔七咒中最基础的咒法，名为咒一青炎，按照阿三的说法，正常施展的青炎，应该有一个西瓜般的大小，然而自己现在尽全力施展出来的咒一，却只有自己一个拳头般大小。
　　牧也松开手掌，有些气喘吁吁地往地上坐下，空中的青色火苗也随之散去。
　　三个月了。
　　牧也仰头望着院子里的天空。
　　他在这里学习咒法已经三个月了，有关驱魔师的知识他基本已经是烂熟于心。
　　所有驱魔师不管自己曾经来自什么家族，只要加入驱魔师协会，都或多或少要学习一定的驱魔师咒法，再加上驱魔师咒法本身也是一门强大地力量体系，现如今好几位镇守，都是依靠驱魔师咒法而成名的，所以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会排斥学习驱魔师咒法，因此在驱魔师协会内部，驱魔师星级的高低，也就基本代表了其本身实力的高低。
　　而驱魔师星级的评定主要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猎杀由协会认定的对应等级的恶魔，猎杀一只，则为准星级，两只及以上，便会成为正式星级。依照这种评定方式确认的驱魔师，会使用红色星星作为标定物。
　　另外一种则是依照其驱魔师咒法的掌握程度评级，掌握了对应的咒法，便可以被认定为几星驱魔师。
　　依靠这种方式确认星级的驱魔师，会使用橙色星星作为标定物。
　　前者主要是作为非纯正驱魔师的评定方式，即像冈青这类还同时掌握着其他力量的驱魔师；后者则是纯正驱魔师最认可的评定方式，因为在他们眼中，咒法即一切，只要会了对应的咒法，那么他便有与之对应的实力，区别只是经验和方法罢了。
　　而他们之间的对应关系，大体上可以归为一阶和二阶的恶魔，对应一星驱魔师，相应的需要掌握驱魔基础四咒。
　　三阶和四阶的恶魔，对应二星驱魔师，相应的需要掌握驱魔进阶三咒其二。
　　五阶和六阶的恶魔，对应三星驱魔师，相应的需要熟练掌握全部驱魔七咒。
　　七阶恶魔则对应着四星驱魔师，需要掌握常规之外的咒八。
　　之后的八九十阶恶魔，均和驱魔师的五六七星相对应，咒法也是，驱魔师都要依次掌握咒九至咒十一。
　　现在牧也正在学习的便是驱魔师基础四咒其中的咒一青炎，剩下的分别为咒二玄冰，咒三厚土，咒四建木，以及进阶三咒，咒五幽风，咒六冥雷，咒七秘金。
　　和协会里其他的成员一样，虽然驱魔师的鼻祖最初的确是借用了恶魔的力量，但是他遏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并成功摆脱了恶魔的束缚，以人间本来便有的元素重新组成自己的力量，这便是驱魔师七咒的由来。
　　因此驱魔师每一个咒法的释放，都需要事先和身边的元素进行沟通，学习也是如此。
　　简单地冥想无法打破这种认知的界限，传说之中的天选之子貌似可以，但是大部分人，包括牧也在内，都无法做到这一点，因此所有驱魔师在最初的学习之时，都需要借用一个道具，恶魔的眼球。
　　只用恶魔才能无阻碍的和一切元素沟通，这也是他们天生强大的原因。
　　不过也不是所有恶魔的眼球都可以被如此利用，只有少部分的感知类型的恶魔才能够在死后依然保留一定的这种看破特性。
　　当然，协会所使用的的都是处理过的恶魔眼球，并不会对使用者的精神产生影响，而牧也则是通过阿三的一根羽毛实现了这个过程。
　　不得不说，阿三的羽毛的确是宝贝，每一根羽毛都相当于一头恶魔的精华，也难怪它的羽毛稀少，并且小五总是嘴馋。
　　据阿三所说，天赋越高者，感知到的元素会越浓郁，沟通起来会越简单，而且元素有灵，每一片元素都有自己懵懂的意识，越是使用，并且战斗，聚集的元素会越多，意识成长的越快，几乎每一位橙四星驱魔师，都有着自己的元素之灵，当然，像冈青这样的红四星驱魔师，拥有元素之灵的就比较少了，至少冈青本人是没有的。
　　因此在通过羽毛感知到了元素之后，牧也第一时间将自己感知到的景象描述给了阿三，看见阿三的吃惊表情，牧也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这方面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可得到的回答却让牧也大失所望。
　　阿三告诉牧也，他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天赋罢了，甚至于相比于协会里那些普通学生，他的天赋只能算作中等偏下。
　　原本牧也还认为这可能是阿三故意而为，目的是不要让自己太过骄傲，毕竟自己原本在家族里也是有天才称号的，母亲告诉过他，在整个家族历史上，都没有能在十岁之前便通过初级人偶师考核的人。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除去最开始学习理论知识的一个月，他花了足足一个月才堪堪可以第一次施展出咒一青炎，而这不过是驱魔师协会那些学生最基础的要求。
　　而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三个月，牧也也仅仅是将成果提升到了可以稳定施展出一小簇青炎的地步，距离真正可以运用于实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再这上面投入这么大的精力了，驱魔师咒法不是我的全部，我不应该糟蹋我在这方面的天赋，现在的我每天只睡六个小时，除去吃饭上厕所的时间，我每天大概可以有十六个小时的时间支配，原本我是都拿来学习咒法，现在可以分出一半的时间去学习人偶知识。”
　　牧也从一旁的背包里面抽出一本书，上面豁然写着“中级人偶制作详解”几个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