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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属于特别必要？”黎川虽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失望，但还是不甘心地追问。
“比如…大楼的结构，通风，排污活着水电系统有重大故障，需要彻底的修理…”老戴想了想回答。
“明白了，这样是有些棘手…”黎川叹了口气。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你要做的事千难万险，所以千万要沉住气，不能急于一时呀。”老戴带着点自责的语气劝到。
“我明白，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戴先生。”黎川点点头，突然问到：“那…您记得设计图的内容吗？或者说，对圣殿内部结构了解吗？”
“这….那张设计图我是看过几次，数据太多了，我记不住多少，但是大体的结构还是知道的。”老戴点点头。
“那…可以劳烦您画一张简图给我吗？”黎川请求到。
“这…我凭记忆画出来的肯定太粗略，一旦有差错，可是要出大事的…”老戴似乎没什么信心。
“没关系，我也只是想先有个大概了解，只要您能画出来，我就万分感谢了。”黎川诚恳地说。
“那…我试试吧。”老戴点点头。
“辛苦您了！”黎川急忙说。
“我也只能做这么点事情了，不比你，做的都是大事！”老戴赞赏地说。
“设计图一直管理的这么严格的吗？”黎川还是有点意外，因为根据明兮说的，以前这张设计图可是她父亲随便拿着看的。
“自从明睿的小女儿从这里逃走之后，所有有关堡垒的图纸都被收走了。因为圣者怀疑，明睿正式通过设计图，为小女儿设计了逃跑路线。”
“怪不得。”黎川点点头，看了一眼明兮。
而明兮抬起头，却发现老戴也在一直盯着她看。
“能冒昧地问一句，夫人的面纱，是某种习俗吗？”老戴与明兮目光相交，躲闪不过去，干脆坦诚地询问到。
“倒也不是，只是我容貌丑陋，唯恐有碍观瞻，吓到旁人，所以不得不遮起来。”明兮低下头回答。
“夫人不必妄自菲薄，其实在这堡垒之中，容貌过于出众，反倒会招来祸事，就像明家姐妹那样，都是模样太过出众，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再次提起往事，老戴脸上再次笼罩上一层伤感。
“如此说来，我倒该感谢自己的丑陋容貌了…”明兮想缓和一下气氛。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误会了…”老戴急忙解释。
“先生多心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明兮也急忙说。
“我失言了，让夫人见笑了。”老戴尴尬地扶了扶眼镜：“两位是如何结识了？你也是明睿先生的学生吗？”
“嗯…”明兮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对不对，明睿在大学教书时，你应该年岁尚小，是我糊涂了…”没等明兮想好答案，老戴便否认了自己的猜测：“方便知晓夫人芳龄吗？”
“二十一。”
“二十一…二十一…那个姑娘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这个年纪了…”老戴默默地说。
“看得出来，您很在乎他们。”明兮看着老戴悲伤的神情，也不由一阵难过。
“当然，我曾也把她们当亲生女儿对待。他们是我和她父亲生活里唯一的光。”老戴摘下眼镜，泪珠再度滚落下来。
“可是我们最后的光芒，也被人掐灭了！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女儿们，害死了我的挚友！我恨！我每天都都想着报仇，可是我一个老头子什么也做不了！我就只能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
“如果我能替您报这个仇，您会不惜一切代价帮我吗？”黎川突然问到，锐利地眼神制止地盯着他。
“我…”老戴愣了一下，看着黎川如刀刃一般锋利的眼神，让自己无处躲藏。
“会！”老戴抖动着嘴唇，却无比坚定地说到。
“哪怕被他们发现，会有死掉的危险？”黎川追问到。
“就算这样死掉，我也算有面目去见明睿老弟了！”老戴深吸一口气说到。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一定会尽我全力不拖累到您，只是万一有一天局面超出我的控制，波及到先生，还望您不要责备黎川。”
“我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有志气也有能力的人可以替我完成所愿，我这条老命能跟着你豁出去，值。”老戴似乎把心中多年的压抑释放出来了一样，整个人都变得洒脱起来。
“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我会想办法通知您，在此之前，您还是不要太长来我这里，以免引起注意，招来麻烦。”黎川直白地说。
“我明白…你们要是能到我那边去住多好，我那一层还有好几间空房，更方便我们筹划一些事…”.老戴遗憾地说。
“我会名正言顺地搬过去的，不会太久…”
“好，那我等你消息，时候不早了，不耽误你们休息了。”老戴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先生慢走。”夫妇两人起身送老戴出去。
“这老头儿来找你们干嘛？”蒙克看着老戴的背影，凑上前问。
“不该问的别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黎川依旧看着老戴离开的方向。
“明白。”蒙克立刻把舌头收回嘴里。
“那两个家伙怎么样了？最近老实吗？”黎川问到。
“老老实实养伤呢，按您的吩咐，也没虐待他们，吃喝给足。”蒙克知道黎川问的是乌根和图塔两人。
“行，有空好好给他们讲讲我们互助会的政策，争取能让他们融入我们。”黎川交待到。
“嗯，我没事就跟他俩聊，讲我是怎么从剃刀帮老大心甘情愿跟着你混的。”蒙克笑呵呵地说。
“不错，现身说法，有理有据！”黎川难得夸奖蒙克一句：“他俩要是能归顺，给你记头功，这俩人以后也归你管！”
“谢谢老大！”
黎川回到屋，发现明兮正在拆开老戴送的礼物。
“啊？糖？！”名字愣住了，随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
“怎么了？激动成这样？”黎川笑着走过去，从明兮身后抱住她。
“以前戴伯伯就总是给我和姐姐这种糖…这是他那时去给司库官规划仓库的奖励，他总是留给我和姐姐！”
明兮说着，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