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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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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忙乱过后,李舍利虽然痛得嗞牙咧嘴,不过被风月这一下攻击,他的胳膊倒不怎么痛了。
  而且,风月毫无来由地获得了可以从手指瞬发闪电的神秘技能,对他们的处境可是大有助益,本来李舍利还发愁怎么在这个奇异的世界保护她,但现在来看,他反而需要风月的保护。
  “风月,你这手闪电如此厉害,得起个拉风的名字,”李舍利在确定了山洞里再也没有躲着其他兽类时,对风月说。
  “你起吧,我不会,”风月微笑。
  “那就叫雷霆指吧,怎么样?”李舍利想了想。
  “你高兴就好,随便咯,”风月不停地用手指在山洞的墙壁上戳来戳去,每一指戳出,都有一米方圆的山石被闪电能量矿化,李舍利明白,这是她在熟悉突然获得的闪电能量,此外,她把山洞这样“消毒”一遍,也是让一些老鼠、蚂蚁之类的小动物无处藏身,这样他们在洞穴里就不用担心遭受红鼠这样潜在的攻击。
  让李舍利骇异的是,风月指尖的闪电能量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此刻若是以地球上的观点来看,风月如果不是法师,就是怪物。
  不,风月这么美这么可爱怎么能是怪物呢?当然是突然觉醒的雷电法师了,李舍利摇了摇头。
  “风月,你真的不吃这鼠肉吗?我觉得很香哎,”李舍利当然不会因为风月的反对就不吃鼠肉,此刻,活着才最重要。
  “不吃不吃,我饿死也不要吃这么丑的东西,你也躲过点吃,呕……”风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大吃大嚼鼠肉的李舍利,胃里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不吃正好,我还能多吃两顿,”饿坏了的李舍利也不客气,片刻便吃完半只鼠肉,剩下半只用刀子扎个孔,用一根藤系着吊在了墙壁上。
  “不好,口好渴,好热,”李舍利刚放好鼠肉,突然丹田里一股热意涌出,只觉得身子转瞬变热变烫,仿佛有一股无名火在丹田心肺处不停燃烧。
  “不好,这红鼠乃火性之兽,又吃了风月那一记雷霆指,火毒更加剧烈,如果不加控制,恐怕我要走火入魔了,”李舍利苦笑一声,本来他还打算在这灵气浓厚的地方慢慢修炼出内家真气,但眼下这一关如果过不去,那真的就万事皆休。
  “大光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烧啦?”李舍利盘坐在地,按记忆中《易筋经》中的导引之术不断炼化从丹田处升起的炽热能量,可是一睁眼看到风月,眼前却出现了幻像:眼前的风月仿佛突然长大了,又是前世倾国倾城的娇羞模样,而她的关心则让他更加心旌神摇,心神一滞,热毒四溢,腹下一异物突然昂首。
  “风月,你这般美,”李舍利突然将风月纤弱的身子抱在怀里,触手一片柔滑旖旎,全身无处安放的热毒仿佛被一泓清泉抚慰,灵台之间一片舒服到毛孔舒张的极乐,之后热毒更加炽烈,瞬间就要将风月彻底吞没。
  “李舍利,你要死啊,快放开我,浑蛋!”风月被李舍利两只钢箍一般的胳膊抱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情急之下,雷霆指也忘记,眼看他哧拉就撕开了自己的上衣,不由又羞又急,大叫出声。
  “啊!我这是做什么!她可是风月啊!她现在才七八岁啊!”李舍利用力地摇了摇头,突然用力在舌尖一咬,剧烈地疼痛让他回复瞬间清明,在这一瞬间,他将风月小小的身子用力一推,然后顺手点了她腰间几处大穴,不让她再靠近自己。
  “啊!”李舍利浑身颤抖,突然拔出折刀,猛地插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一股血箭飙出,他嘶吼一声,重新端坐于地,竭力按照《易筋经》中的导引之法收纳归笼周身热力。
  “他,他不会死吧,”风月不知解穴之法,被李舍利打横丢在一边卧在地上,只看到李舍利周身突然炽红,紧闭的眼睛、鼻孔、耳孔里都流下细细的血线,而他全身都以一种奇异的韵律不停地颤抖,显见得正在忍受极大的苦楚。
  “纵然是我片刻即死,也不能玷辱风月以自救,”李舍利此刻双目尽赤,耳中如闻雷鸣,鼻中吞吐的气息直若滚烫的岩浆,周身如置身炼丹炉一般,那一股排山倒海的热力自丹田喷薄而出,流窜之处将他周身经脉撑得几欲暴裂,饶是他以易筋伐髓之法不停引导,让那热毒在周身经脉中不停循环,又经七窍乃至,周身毛孔不停外溢。
  “不对,倘若我一味将这热毒排出体外,虽然筋脉已经扩大,但若热毒尽皆散去,内力又将存于何处呢?”最初的痛苦刚熬过去,李舍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便不再将经脉中滚滚奔腾的热毒驱出体外,而是由向外循环改为向内循环,那些热毒自周身经脉中循环一圈,经血脉冷却之后,便温润许多,李舍利以《易筋经》之中内壮之法将之重新归于丹田,起初丹田之中热毒甚剧,这股温润热毒又不受控制地激散出去,但那股温润热毒却极坚韧,有一丝无论热毒怎么冲击,都始终浮在丹田止方盘旋不去。
  “咦,这是什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就在李舍利快要将热毒炼化完毕之时,他只觉得周身空空荡荡的,仿佛一个人负了一个大箱子重物,突然放下来,又是轻松又是空虚。
  此时,他虽然将原始的热毒尽皆炼化,又将那一团温润一些热毒按压在丹田之中,但热毒毕竟是热毒,本是鼠肉外物引发,被强压在丹田里仍是外物,虽然他不再用全身力气去镇压,但仍然要有意无意地运行易筋经,不能稍停。就像是一个人吃撑了的人,腹内有太多食物,就连走路的时候都要不自觉地收腹。
  但就在他要完功的瞬间,突然之间,他高举在空中的双掌之间突然同时有一股莫名的清凉无比的灵气随掌心劳宫穴慢慢流入,流入之后,便自行汇入丹田,与那温润的热毒互相包裹旋转起来,越转越快,最后不分彼此,最终形成一缕不冷不热的气流在丹田之间旋转不息,让他舒爽无比。
  “莫非这就是天地间的灵气吗?”李舍利大喜,此时丹田之中的热毒还有很多,便一心一意从掌心吸收灵气,不断引入经络,然后经肺腑转移到丹田,与热毒不断融合。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丹田处的热毒已尽皆化尽,再想吸收灵气,却再没有明显地吸入了,于是他便知道这次奇遇已行将结束,再往后则要一步一步慢慢修炼,不能再有取巧之法了。
  “世人皆曰气功导引吐纳之法尽为虚妄之说,内家真气竟沦为装神弄鬼抓蛇延房之诈术,却又有修道者以吐纳之法延年益寿,甚至用于行房延时之术亦无往不利,信者以为大道,不信者斥为妖术,”李舍利生前在少林寺修禅多年,自然不难想明白其中道理,“其实却是地球上不知为什么,曾经充斥于天地之间的灵气无影无踪,很多修行之法便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自然风流云散了,纵然有一些大能之人不惜用汗蒸或烘烤之法吸入阳气,却缺乏天地之间的灵气滋润,最终除了伤害自己的身体得不到任何好处,就连李小龙那等天纵之材,用电流来辅助练功,也无济于事,一朝功散身死,只留下些许传说罢了。”
  “我既然修炼出内家真气,那么,那些导引长生之说难道也是真的吗?这样说来,岂非真的长生有望吗?”一念刚去,一念又起。
  “能不能长生且不说,能活下去才是王道,”李舍利抱元守一,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风月抱着双膝坐在山洞的一处石头上,怔怔地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小小的身形在暮色中显得十分孤独,原来,天已经快黑了。
  “风月,刚才,对不起,”李舍利方才大汗淋漓,身上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数次,此刻紧贴在身上好不难受,不过他丹田内一团真气在周身缓缓游走循环,让他神清气爽,早就不在乎衣服的不适了,不过想起方才热毒灼身时对风月的污念,不由有些心虚。
  “李舍利,我不怪你,方才你难受时,我似乎又想起了一些往事,你为了我做这些,真的值得吗?”风月悠悠道。
  “你都想起来了?”李舍利叹了口气。
  “想得不全,我只记得我已经嫁人了,却得了肿瘤,被那人抛弃,你本已成家生子,却放弃一切来陪我,然后在地震时又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其实我有一个猜测,想了又觉得害怕,不知道对不对,”风月美丽的瞳孔看着他,又仿佛看着虚空,她的神情让他有些害怕。
  “你说说看,”李舍利道。
  “我觉得我们可能不是穿越了,而是真的死了!”风月悠悠道,听得李舍利脊背发寒。
  “或许这里就是死亡世界,毕竟没有人知道死亡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也许这里就是对我们的惩罚和炼狱!”风月脸色苍白,“也许不久就会有小鬼来索我们的魂了,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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