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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失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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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的村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临近黄昏的时候,一座座参差不齐的土屋,烟囱上飘出缕缕炊烟,连接天色。构建出一副画外之景。村庄中的人与世无争。可却常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喋喋不休。
  村落深处。有一间不起眼的木屋,木屋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个聋子女孩和一个终日与轮椅为伴的男孩。按理说,一家人中只有半个劳动力的老人,是无法在急需劳动力的乡村中生活下去的。不过,他们却做到了。还完美的融入了这个环境。因为老人会看病,能医病。这在这种生死有命的乡村中是极度受欢迎的。因为在这里,可能一个小小的重感冒,也有可能早造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王大叔来看病啊?”坐在轮椅上煎药的少年看清来人说道。少年面容姣好,头发随意的披落在脸上,可却挡不住了熠熠发光的眼神。
  “是啊,小叶。我家那熊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常常上吐下泻的,饭也吃不下,我家那口子喂的奶也常常吐出来。这不希望你们看一下嘛。”来人焦急的回答道。
  “这样啊,王大叔。你先别急,爷爷这会出去采药还没回来。不嫌弃的话,就先让我看看吧”说完,推动轮椅往王大叔的地方使去。
  王大叔将手上虚弱的幼童递给风叶。风叶小心翼翼的接过后,用纤细的手指温柔的触碰着小孩的肚子。“没事的,大叔。只是有点隔食了而已。我先帮他顺一下气,然后弄点助消化的草药给你,回去服下几次后,就没事了。”
  听到少年的答复,来人那颗提着的心才放下去。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无灾无难呢?看着眼前一丝不苟为自己孩子治病的少年,忍不住的说道:“小叶,你说说你,长得如此英俊不凡,等你长大后,得有多少女孩向你提亲啊。”
  “大叔,说笑了,再说,又有哪家姑娘能看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呢?”少年苦笑的说道。手上却没有停止,仍在按摩着孩子的腹部。
  “什么残废不残废的,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要是娶了谁,那是哪姑娘前世修来的缘。”
  “大叔,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现在抓几服药给你,回去早中晚煎一次,连续吃个一两天就好了。”风叶将手中的孩童送还给大叔,熟练的转动轮椅,抓药。然后将其分开打包交给大叔。王大叔也没多说什么,询问了价格后,边放下钱币走了。边走边想到,多好的孩子啊,怎就落下如此毛病呢?
  王大叔走后,风叶又继续煎药,眼神盯着药炉,心底却在暗暗深思。根据爷爷的说法,自己是被他和妹妹三年前从河中捡来的,可是因为脑部受过重创,所以想不起来有关自己的任何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穿的是价格斐然的天蚕,或许自己早就沉入河底了。双腿也因为被刺骨的河水泡的太久,再加上先前骨骼断裂,只能与轮椅为伴。正在思考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打断了风叶的思考。
  “回来了。”风叶用更爷爷学到的手语向来人说道。
  “对啊,哥哥。今天我和爷爷去采了好多采药,这下你可有的忙了。”女孩身穿一席青衣,微笑的回应道。少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想这么多做什么呢?至少现在,自己还有爷爷和妹妹不是嘛。
  三人简单用过晚餐后,老人便将风叶叫到密室。
  密室中,风叶全身赤裸的浸泡在药水中。这件事,从自己被爷爷捡到,就已经开始了。三年,每夜一次。每次都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嘶咬着自己的双腿,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好像被蚂蚁钻入。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可是,风叶从未叫过一声。三年来,也从未停下过一天。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够站起来。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帮助爷爷,才能让妹妹不用再替自己去采药。而一切的前提是,他能熬过这日复一日的痛苦。
  木桶内的风叶双眼微闭,汗水一直从额头流下,但他从来都是压紧牙关,从来没有哼过一声。最近几天,他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骨骼生长的声音。他有预感,自己就快能够重新站起来了,去帮助爷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成为妹妹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
  终于,今天的痛苦熬过去了。爷爷向往常一样的内视自己的体内。
  “孩子,你双腿断裂的骨骼已经完全生长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你就需要自己慢慢的适应。因为你已经有三年没有站起来过了。”爷爷用欣喜的语气说道。
  “真的吗?爷爷,我真的可以站起来了吗?”多年来期盼的事情切切实实的发生后,当事人却完全不敢置信。
  老人肯定的点下头,不过今天还不行哦,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让骨骼重新强壮起来,你才能试着战立,不然,骨骼再一次断裂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知道了,爷爷,放心吧。三年我都等了,又怎么会急于一时呢?欲速而不达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老人微笑的点了点头,交待了一些细节后,便去睡了,毕竟火候的掌控可不是完全不耗费精力的。
  风叶知道老人有许多的秘密,不过老人不说,他就不会去过问。他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就行了。现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站立起来,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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