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小松

　　第九章小松村
　　大山脚，小松村。
　　在浩瀚无天大陆有一个巨大盆地，那里气候湿润，物产丰盛，此处边缘有一片连绵数千里的茫茫大山脉阻隔了。那山脉高山林立一座高过一座，山下气候湿热植被丰富，山顶却气候寒冷，终年白雪皑皑。天气晴朗时在数百里之外也可望见银色山峰。
　　这片土地上流淌着一条河流，名叫卧龙江，而这片土体便是以这条大江为名，叫做卧龙州，而卧龙州全境皆隶属于古老的卧龙古国。卧龙古国虽物产颇丰但但由于这片大山堵塞，只有一条与中州外大陆沟通的道路。因此这路对卧龙古国与中州大陆来说都是十分重要。只是这条狭道两旁是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虽说是经数次拓宽，道路已经较最初宽了许多，只是仍然是凶险难行，甚至有难于上青天的比喻。
　　卧龙国与外界交流不便。因此一直在许多方面较中州十七国都要落后很多。
　　除了道路两侧，边境地势奇险那大山内却是各种大小植被丛生，其间更有无数不知名的凶禽恶兽毒虫巨蛇栖息其中。常人如若深入，多半便成了山林中各种凶物的美食。因此些连绵不断的大山内的情况对外界来说依旧是神秘的所在。
　　而这个小松村就在这大山边缘。村子很小，只有不过几十户人家，大大小小百把号人口而已。大这样的规模相对与其他附近的山村，已经算是大的了
　　小松村，这是一个猎户村，村民们世世代代都以狩猎为生
　　在这大山周围如小松村这样的村落有许许多多。
　　这一夜，寂静的夜空，繁星依旧。整个村子笼罩在夜中，猎户们大多数都已经休息，村医秦大明家的住所还着一点微弱灯光
　　屋内两人正在把盏对饮。其中一人身形魁梧健硕，此人是小松村的村长王赤木，另一人则是这屋子的主人村医秦大明。
　　秦大明身形较为消瘦，但也相当精练。大山脚下随时都可能碰到凶猛野兽，因此长居山下的山民人人习武，身为村医的大明也不例外。
　　“大明兄弟，来，咱们再干一杯”身材高大魁梧的村长举杯说道
　　“好,这杯咱们干了”杨大明回应道
　　“这后天就是秋猎的大日子了，我这次来除了想喝你这强劲壮骨的药酒外，也是为了你儿子秦冲而来。你也知道，村中每个年满12岁的男子，都要在每年秋猎之时进大王山内林历练的，而你家小冲已经14岁了，今年总该让他去趟大王山了吧”
　　“不是我不想让他去，只是我家小子自小体弱，入秋后他犯老毛病病的频率也更加频繁，内林凶险，健康之人进山狩猎本也是非常不易，怕是小儿到时会拖累大家。”
　　“大明兄弟你这话可就见外了啊。大山凶险，我们身为猎户常年在山中讨生活，本来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何来拖累的说法。
　　还有，你还别瞧不起你家小子，你家秦冲身子虽弱了些，但强在性格坚毅，而且据我所知他平时也有习武，特别是箭法。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根据我所知，如果撇开力道不算，他这箭法准头在年轻一辈的猎手中可是没人能比的。加上他还跟你学了些医术。你看这进了山总有人受伤的，他能帮上忙~~~~”¬¬王赤木一杯酒下肚，说话越说越是大声。
　　“你就别给他脸上贴金了，他有几斤几两俩我还会不知道？他用的那把弓箭还没你家王力一成力道，打打山鸡野鸟还凑合，真进了大山遇到野兽怕是连兽皮都扎不穿，我看还是算了吧，”
　　“大明你可别太固执啊！生在大山脚下，如果进不了大山，那就是废人。光有些医术，可不够，进不得大山，得不到好药，将来可依旧没办法生存啊~~~~~~”
　　“赤木兄弟~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家秦冲的身体我最清楚~~~”
　　两人这样边喝酒边说话，最后说话声音也是渐大，差点争吵起来，秦大明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王赤木也只好作罢回家，秦大明心中有愧，礼貌相送
　　里屋
　　坐着一个身材瘦瘦皮肤白皙的大男孩，此人正是秦冲。他的发色很是特别，黑中透着暗淡的红，有些像干枯的血液，刚刚生气火的木炭。时不时发出隐隐的异光。
　　秦冲他就坐在门边一个药铡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药草。药铡本来不在那个位置为了能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谈话他把药铡移到了靠门的位置。
　　听到父亲坚决反对的话，他的脑袋越来越低，不用细看便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有多低落。
　　“是你去求大力他爹来找你爹说情的吧！”
　　屋子的另一头，一个妇人坐在案边手上正在缝制一件衣物。那是一件兽皮坎肩。大山脚，入秋气后气温降的很块，兽皮坎肩是猎户进山秋猎时最合适也是最普遍的用于保暖的衣物。衣服上的针脚很密，已近完工。
　　“是，是我找大力一同去找赤木叔帮我说情的”男孩男孩点了点头，便依旧那样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药草，不再说话。
　　切着切着越切越快，最后使劲将药铡一推，药铡翻到在地，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斩碎的药草撒了一地。
　　妇人也没说话，只是手上停了停，便依旧继续缝着衣服。
　　过了一会衣服缝好了，妇人站起身抖了抖，走到男孩身边，将刚缝制好的兽皮坎肩披在他的身上
　　“冲儿，站起来试一下合不合身”妇人说道
　　男孩也不说话，站起身接过坎肩穿好。
　　“嗯，长短差不多，稍宽了点，过些天天冷了，里头多穿件衣服”妇人边说着边将衣服的褶皱抚平。
　　“冲儿，你自己觉得大小怎么样？活动一下试试”
　　“娘~~~在家里又用不着穿这个，爹他~~~别人家的孩子比我小的，都已经去到大王山内林历练过了，可是爹总是把我还当小孩看！”男孩一脸委屈地看着妇人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的冲儿已经长大了。你爹他是固执，但是她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晚点娘帮你说说”
　　“娘真好，我爹他就只听您的话，谢谢娘，”
　　数日过后
　　此时已近黄昏。
　　村中妇女多已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晚饭，有几座小屋的烟囱已经开始冒起了淡淡青烟。片片青烟飘飘渺渺，随着微风慢慢散开，徐徐飘往那无尽的大山之中。
　　而在大山之中的一处无名山林之中，十几个高矮不等年龄不等的男子，正在林间空隙处各自休息，他们中有的在擦拭猎具，还有数人正在查探自己身上简易包扎着的伤口，虽然这些人身上似乎多有受伤痕迹，但还好似乎都只是小伤口，看来均无大碍。
　　这些人便是山脚下小松村的猎手们。现在正在此处小歇。他们中除了几个老猎人外，其他人胸口明显有较大的起伏，呼吸都有些粗重。
　　就在不久前他们遇到了数只猎豹的攻击，不过好在没有人受重伤。而且还合伙打伤数头豹子并且成功猎杀了一头。
　　年轻人中有个身形特别高大的男孩，手上正在擦拭着一把带有血迹的匕首，他便是村长的儿子王力！才十四岁身形就与他父亲赤木一般高大了，由于他的力气特别大，村里其他年轻人都喜欢叫他力王！在他身边是一个身材高瘦皮肤白皙的大男孩！他与其他人一样都是猎户装扮，上身穿着一件新的稍有些宽松的兽皮坎肩！腰上挂着猎刀和水壶等物品，腿上绑着匕首，他身边还有一把弩箭！他是秦冲
　　山里人认为弩箭运用起来也不如弓箭方便，特别是对付大型的兽类也不太实用。因此普通猎户都不太愿意用。他这弩箭是杨大明特地托人赶制的，以弥补杨冲力量上的不足。关键时刻以防万一。
　　跟其他人比，他不矮但特别瘦。此时正手按胸口，背靠大树喘着粗气！他的气质看着明显与其他人不同，若是作为猎人则身板显得有些瘦弱，若是说他是个文弱小生，却是更加不合适，因为他眼神中偶然闪过的英气连身边体型大巨大的王力都无法相比。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对于山脚小松村子里的人来说，就是这身后的大王山养活了他们。村里所有男子自小便开始学习狩猎之术，可说不乏能手。
　　关于这大王山这附近的村名又习惯把这大王山分为外林和内林。这外林指的是这村子附近几十里内范围的山头。这范围内的山林常有人走动。猎物实在也是有限，平日里虽说也能打到些寻常野物，换些许粮食用品，但如此即便日日上山也只能勉强度日。
　　而内林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是百里之外，与外林有天然的水流峡谷或者险山断崖明显区分隔开。内林地势上更加险峻，野兽以及毒物也极多。而且内林的深处还栖息着玄兽，所以十分凶险。就算是经验丰富的猎手也不敢独自去到内林中狩猎，但内林与外林相比，各种野物极多，也不乏一些珍贵的野物和草药，虽然凶险一些，但只要去到内林每次收货都非常丰盛。
　　因此这一带的猎户村每年都会各自组织几次次活动，集体深入较为凶险的大山内林狩猎。其中意义最大的便是秋猎。秋猎时会挑选全村经验最为丰富本领最好的猎手，带领达到年龄的年轻人进入到大王山的内林活动。所以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内林才是猎人最为理想的目的地。若是运气稍好些的年轻猎手，一不小心猎到珍贵的野兽，拿去集市里换得金银。再者平日如有相互心仪的姑娘，多半就足够下聘了。
　　虽说各村都进入深山内林狩猎常也有意外发生，但村中每次组织人手进入深山内林，大家都是非常踊跃，特别是年轻人，嘴上说是主要去历练历练身手，但多半心中还是怀着侥幸，出发前无不激情澎湃。
　　而常有年轻猎手出发时，眼望着隔壁村庄方向，然后暗自窃笑，只是是何原由，那就不尽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