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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将九沓崭新的钞票随手丢进身边的绿挎包内,掏出一盒红双喜,拈出一根点着,狠狠抽了一口,“呼”地长长地吐出一口青烟,眯着眼看街头两条狗正咬得不可开交......
他极爱这烟的味道,劲大又不呛喉,抽烟是他重临人间染上的第一个嗜好,并非有烟瘾,也不知为什么,嘴上一旦闲着就控制不住地想叼上一根。
抽了两口,将半支烟一扔,拎起行当,准备打道回府了。
刚走到街角转弯处,觉得脚上愈发不得劲,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带松了,他刚蹲下身子,只听“轰”地低沉轰鸣声由远迅速至近,刚抬起头,转弯处冲出一辆红色的跑车,离他已不足一米,他急急跳起,一下缩到墙跟,开车的人不但没减速反而加大油门冲了上来。
人车距离已不足一人宽,陈渊出手如电,一下抓住车前栅栏,微微用力一推,这时“吱”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车主也及时踩下了刹车......
陈渊背贴着墙,正好被卡在车头和围墙之间。
“啊------”车里面的女子似已吓傻,呆呆坐在车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尖叫持续不断,显然该女子的肺活量相当不错,陈渊皱了一下眉,轻轻敲了一下车前玻璃窗------
我都还未叫,你叫个什么劲?
女子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先侧出半边身子,脸上一片惊慌失措,结结巴巴问他:“先生,我撞到你了么?”
她脚还卡在刹车之中,身子已急不可耐地往外挪,紧接着一个弧度非常之大的倒栽葱,扑通一声,重重倒扑在马路上。
陈渊眉毛腾地挑起,一脸愕然------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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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何珊珊接完电话,兴奋地叫了起来。
精品店里的销售轻声问:“何小姐,新款的时装要不要给你包起来?”
何姗姗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没听见我有事吗?”
李安雅的爸爸李教授被一个小毛骗骗了,身为闺密兼死党的她,怎么不挺身而出?
那是必须一定义不容辞!
二十一岁的何姗姗徒步过无人的高原雪山,组团到非洲打过猎,驾驶直升机也不在话下,除了这些附加技能外,还分别“精通”了跆拳道,巴西柔术等系列前沿武术,可惜的是秘技自珍,一直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哪个不开眼的敢惹江城首富何家千金呢?
当然插花,茶道,钢琴,这些淑女标配技能,她也一样驾轻就熟-------
熟人面前温婉知礼的大家闺秀,外人眼里的如冰山女神般高傲不可侵犯的女强人,但那都不是真实的她,而最真实的她,则是骨子里极度不安份和狂野,总想找点刺激,搞些大事端!
本想打电话叫几个人过来,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抓个江湖骗子而已!本姑娘一个人就能搞定!”
然后兴冲冲地驱车前往古玩街,下一步街角急转弯,似乎撞了个人,再下一步,下车的时候身手突然失灵,脸重重地跟地面做了个亲密接触-------
第一念头,出师不利!
第二念头,好痛啊!
陈渊急忙走过去,刚伸出手,何珊珊也恰好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半边脸上沾满灰尘夹杂着鲜血,看见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陈渊一下将手又缩了回去,退后几步----
男女授受不亲,其人不过皮外伤而已,非有溺亡之虞,这援手之德么,暂且缓上一缓!
何珊珊惊讶地望着他,一时间忘记怎么哭,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除了理所应当的助人为乐外,除了本姑娘楚楚可怜,本姑娘还是一个年轻有料的漂亮女人呢?
瞎眼了你?我不值得你扶一把么?
难道--------
她不顾双腿仍极度不雅地倒挂在车里,丰满的胸膛印在地上,先手忙脚乱地摸出一面小镜子,往脸上一照,顿时,山洪爆发,地球和陨星相撞,世界末日来临都不能代表此时她心中的恐惧和绝望-------
这回是毫无保留的伤心欲绝-----
“我毁容了,呜呜呜---”
越哭越大声,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凄婉怆然,生无可恋,总共换了N种哭法,最后演变成扯着嗓子号陶了。
陈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扶也为难,保持不扶似乎较妥当,“小姐你好,请问有事吗?没事先起来吧!”
“我要死!”
陈渊一惊,汗毛顿时根根竖起来,再也不顾不上持礼守正,伸手轻轻一提,将何珊珊拖起放回车座上,沉声说:“蝼蚁尚且偷生,姑娘大好年华……”
何珊珊嗓子快哭哑了,“我变成丑八怪了!”
陈渊迅速在她脸上扫了一遍,“其实不妨事的,过几天疤一掉,不会太明显的,或者,你可以在脸上多敷一层脂粉,这样基本就没人看得出来了。”
“我要死!”
陈渊叹了一口气,取出一枚药丸,轻轻捏碎,一股清香的草药味散发了出来-----
“你把这个涂到脸上吧!”
何珊珊抽泣着问:“什么东西?脏死了,我想我还是死了算了!”
陈渊不由分说,手掌一下捂在何珊珊脸上,来回地涂抹,何珊珊吓得眼睛一闭,惊声尖叫道;“你干什么?放手!”
“别动!”陈渊的声音威严又不失温和,听在何珊珊耳中,自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属性,她情不自禁停止了挣扎,乖乖听从命运的安排。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听他的?”
毁容的恐惧又变成第二个恐惧,她从来没有被陌生男子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更不要说被人抚发摸脸等亲昵行为,先是呆如木鸡一动不动,接着条件反射过来,刚准备一招扼腕锁臂,咦!
咦!
刚才还火辣辣疼痛的脸颊突然清凉下来,淡淡的草药味飘到鼻中,似乎还很好闻的样子---
而且那只手抚在脸上,轻轻的,柔柔地,像一道温煦的春风拂了上来,她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栗和悸动……
只听对方淡淡道:“一刻钟后,药力渗尽,药渣就会结干成膜,你自己撕下来就可以了。”
那只手突然离开她的脸庞,仿佛带走了她生命中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她心中顿时觉得空荡荡的,慢慢睁开眼睛,陈渊的背影刚好拐过街角,从视线中消失。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时间慢慢地流淌着,何珊珊既担心又忐忑,颤抖着拿出镜子,轻轻一揭,如同拉开一张面膜,一张光滑白皙的脸孔出水芙蓉般显现在镜子中-----
毫无PS,没有痕迹!
皮肤更白嫩了一些,小痘痘也不见了!
她这时才想起刚才的男子,转过头望向陈渊消失的地方------
哦!像风一样来无踪去无影的男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