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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落霜永远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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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夏之月,骄阳似火,白马河在阳照耀下泛起片片金鳞,落霜城外的群山上已是一派苍翠葱茏。
  城外烈日炎炎,城内热火朝天。此时的校场上,踏雪营的训练表演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准备。
  “苦练了一年,就看天的成果了!几万白虎军的兄弟们在看着我们!大帅和各位将军在看着我们!王爷在里之外也在看着我们!把你们的能耐在天统统给我抖出来,用事实来明我踏雪营就是秦最犀利的宝剑,就是白虎军最锋锐的长枪!踏雪出阵,谁与争锋!”李激昂的声音荡在校场上。
  “踏雪出阵,谁与争锋!”踏雪营的官兵们齐声吼出。
  离江恒京已过去了一年零三个月,江恒去后,立派了一批工匠到落霜城,还按李的要将所物资一并运来。
  留下的五苍龙军单独编为一曲加入踏雪营,李命为龙牙曲,曲长吴睿乃是原苍龙军的一都尉。臻洋由于杀瞿猗有功,江恒升为都尉,替马红菱统领天雷曲。
  原本来自苍龙军的龙牙曲大部分官兵还有些傲气,经过几次内部对抗惨败于天雷曲之后,也心悦诚服地在李和马红菱带领下玩命的训练。
  踏雪营在李的精心规划下,分成了战车兵、盾牌兵、长枪兵、火弩兵、钩镰兵、斩马兵个兵种,其中战车兵和斩马兵各一人,其余兵种各两人,另外,长枪兵还配有两匹战马,随时可以变成枪骑兵。
  火弩兵,钩镰兵及斩马兵隶属天雷曲,战车兵,盾牌兵和长枪兵则隶属龙牙曲。
  经过反地磨合,现在两曲人马的配合已经十分默契。
  丁白等人坐在校场的将台上,看着踏雪营将士们的演练。
  “二弟三弟,如果让你们对阵踏雪营,现在有几分胜。”丁白问。
  “这战车阵不好破,如果我的摧锋行破阵,怕是要折损一。”马皱皱眉头。
  “呵呵,三弟,输给自己的女婿女儿有么丢人的,是折损一吗?”陈玮笑道。
  “哼,二哥的踏白如果上去,一样也蛋!”马撇撇嘴。
  “这倒是不假,我的踏白虽说灵活一些,但是也只能远攻,战肯定要吃大亏。”陈玮摸摸鼻子。
  “如果摧锋和踏白配合着冲击,或许李抵挡不住,但你们也要承很大的损失。”丁白道。
  “但是忘了,我们可是一万对一,使赢了这小子,也是惨胜如败啊!”陈玮道。
  “连你们俩都是惨胜,如果是戎骑兵的话,那是拿踏雪营没办法了。”董禹道。
  “不错,摧锋的冲锋可以攻破战车阵,加上踏白在后面次冲阵,虽然会损失惨重,但仍能将踏雪营杀穿。戎人却没有摧锋这样的重骑,是前面的战车和火弩就能让他们一筹莫展。”陈玮道。
  “新军已成,这小子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董禹突然叹了口气。
  “是啊,王爷这个月又写了封问我此事,看来已经没办法拖了。”丁白道。
  “去了京师也好,这孩子果如张岳所说是个国之臣,咱们也不好耽误了他的前程。”陈玮道。
  “嗯,王爷说子马上到了而立之年,也该培养几个自己的股肱之臣了。王爷出身在咱们白虎,自然偏心一些,这次借着王妃的寿诞,准备把李、丁讷都调京在子府里职,红菱也一并去。”丁白道。
  “走吧,快点滚蛋!得我天天看见他心烦!”马转身,大走下将台。
  “三弟这是舍不得这小子啊!”丁白望着马有些落寞的背道。
  “他们情同父子,看平时三哥骂他最多,其实心里不道有多喜欢他。”董禹道。
  “岂止是三弟,连我都有些舍不得这小子了。”陈玮叹道。
  几天后,李几人丁白进帅府,却见几位将军也都在。
  “天你们来,有两事。”丁白道。
  “第一,王妃下个月五十寿诞,论公,我们白虎军王恩,要有所表示。论私,王妃乃是红菱和丁讷的亲姨妈,你们也该去祝寿。所以,就由李、红菱和丁讷,代表咱们白虎军,进京给王妃呈送寿礼。第二,去年王爷来落霜时,张岳便建议让李去子府职,因为踏雪营的训练尚未成,所以便将此事拖了下来,现在一年已过,踏雪营也已形成战力......上个月王爷来,说让李和丁讷去子府担长史和参军,红菱去长乐宫担王爷新成立的内卫军将军。”丁白道。
  “意就是......我们走了就不是白虎军的人了?可是我的踏雪营?还是有各位叔伯?还有我爹......”李声音来。
  “谁说你们走了便不是白虎军的人了,你们在白虎军的职务留,万一你小子在京里混不下去了,这里还是你的家。”陈玮道。
  “可是,我还是不想走,我舍不得离开你们。”李眼圈红了。
  自他来到这个,除了在沙漠里自己生活了一年,便一直在落霜城里。他熟悉这里的一个人,甚至是一草一木,对他来说,落霜城就是自己的故乡,白虎军就是自己的家。他不想要么高官厚禄,也没想过干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只想在落霜城里,守着他在乎的这些人。
  “没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像么样子!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让我家丫头跟着你过好日子!”马站起来走到李面前道。
  “爹!”李一把搂住比他高了头的马的脖子,竟呜呜地哭了。
  马红菱和丁讷也忍不住在旁边偷偷擦眼泪。
  马拍拍李的后背道:“去吧孩子,忘了去给你娘上上坟,告诉,咱们家红菱有个好归宿,让也高兴高兴。”
  马红菱也扑过来抱着马,哭成一团。
  “好啦!又不是生离死,等你们俩婚的时候,我们老哥几个还会去看你们的!”陈玮慰他们道。
  “是啊,等你们婚以后,给爹多生几个孙子,到时候爹领着他们一起戎!”马紧紧抱着李和马红菱道。
  “好了,去准备准备吧,三天之后你们出发。”丁白道。
  李三人迈着沉重的脚走在去的上。
  “大哥,我踏白跟兄弟们告了。”丁讷道。
  “去吧,明天上董袭,一起到红菱的院子里。我有事待他。”李无力地摆摆手。
  “嗯。”丁讷答应了一声走了。
  “傲雪怎么办?”马红菱问李。
  “不道,我现在也很矛盾,带上它咱们心里是好了些,可是臻洋他......唉!义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呢!”李使劲一拳在树上。
  马红菱握住了李的手,“这样,你这样我心里难。”
  “走吧,我送你去。”李心里一暖,牵着马红菱的手送家。
  李到住处时,臻洋还在写字,现在他已不用李督促。
  “臻洋,哥有话跟你说,写了。”李拍拍臻洋的肩膀。
  “大哥,你天怎么不高兴?”臻洋问。
  “废话,王爷要调我京。”李道。
  “京干啥?”臻洋问。
  “唉,我哪道,说是要去子府。”李道。
  “你走了红菱姐姐怎么办?”臻洋问。
  “也走,你丁讷哥哥也走。”李道。
  “那我......”臻洋问。
  “你年已经十岁了,哥哥姐姐不在落霜城的时候,你要好好听大帅和各位将军的话。我们走了以后,踏雪营就给你和吴睿了,有事要多量。还有,好好照顾傲雪。”李道。
  “大哥,你带上它一起走吧。”臻洋沉默了晌,终于说道。
  “你舍得和它分开?”李皱着眉头问。
  “它要你和姐姐,而我现在天天师父和老师置了一大堆功课,本没时间陪它玩。”臻洋道。
  “好,去告诉吴睿,明天中午去红菱姐姐的院子,你也去。”李拍拍臻洋肩膀。
  三天后,落霜城东门外,李三人带着一队士兵天不亮就出了城。没人前来送,这是李唯一的请。只是他不道的是,在他们看不见的落霜城墙上,正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偷偷地望着他们。
  “师父,你怎么哭了?”
  “谁哭了,我那是早上洗脸没擦干净!”
  “师父,我大哥唱过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听吧?”
  “一大早瞎嚎么!啥歌?”
  “男人哭吧不是罪。”
  “你小子也欠拾了是吧?天加练刺枪五次!”
  “师父,大哥临走前把藏酒的地方告诉我了。”
  “嗯?快跟为师说在哪?”
  “大哥不让告诉你,说三天只能给你一坛子,喝多了伤身。”
  “这个混蛋!喝多了伤身,没得喝还伤心呢!你是师父的宝贝徒弟,来,你跟师父说说酒在哪呢?”
  “不行,只能三天喝一坛。”
  “你......好吧,把这三天的给我拿来。”
  “那天这刺枪......”
  “你个小混蛋,跟那个兔崽子就没学出好来,刺枪不练了!快去给我拿酒!”
  吊梧桐,摇香茉莉,总愁催老。风月常常渺,魂梦时多时少。
  浮生本似无草。纷飞、随缘随了。同味绪,只付欢然一笑。。
  ------《倾杯令.词》
  第一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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