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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不许拖了我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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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腊月,暮雪纷纷。
  落霜城仿佛一位披上了银色铠甲的战士,屹立在白马河畔,守卫着秦姓的宁。
  城外的群山银妆裹,万籁俱寂,恰与城内急切的战鼓声和士兵们高喊的口号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摧锋队,无敌!摧锋队,无敌!”
  “天雷队,求败!天雷队,求败!”
  “踏白队,必胜!踏白队,必胜!”
  “射声队,无双!射声队,无双!”
  几只队伍来到落霜城摧锋师的校场正中,校场四下皆挤满了白虎军的将士。
  丁白站在将台上,微笑地看着场中的几只队伍。
  “日,将进行决赛!由天雷对阵射声,由踏白对阵摧锋!两阵胜者,将进行最后对决!最终的胜者,就是我白虎军第一届蹴鞠大赛的冠军,奖励肥牛十头!”丁白气运丹田,大声喊道,在场的一个白虎军将士都听得楚楚。
  “吼!”所有人都大喊着助兴。
  “现在,踏白队和摧锋队下场等待。天雷队和射声队,准备比赛!”丁白又大声喊道。
  “吼!”所有人喊的声音大了。
  这蹴鞠大赛自然是李的主意。
  自进了马的摧锋营开始特训,哥几个不道遭了多少罪。看马平时跟他们嘻嘻哈哈,操练起他们来却是毫不手软。丁讷和董袭还好,本身就精于骑射武艺;臻洋从小便跟豹子生活在一起,既能吃苦,身手也不差,只是没个规矩,乱一气,在马严格地导下,也慢慢就适应了;只惨了李,因为他本就没有一点基础。人家练力量,他练骑马,人家练射术,他练骑马,人家练剑术枪法,他还是练骑马。最后直把两个大腿内侧全都磨破了,连走都跟鸭子一样,马过他,给他了几天假去休养。
  到自己住处的第二天,马红菱便拿了最好的伤药来,让马忠给他涂上,又陪他说了天话方去。
  李自己躺着无聊,就开始胡乱琢磨,突然想起来丁讷和董袭总跟他抱怨马要求他们天跑二十里的事情。就把马忠来,让他去找个的牛膀胱和一大块牛皮来,马忠虽然纳闷,还是照着李的要求弄来了。李又马忠去找来一个鼓风箱和针线剪刀,自己缝缝剪剪鼓捣了将一夜,终于出来一个丑陋无比的球。
  不等伤好,李一大早便拖着伤腿又跑去了摧锋营找丁讷几人。
  “大哥,你拿的这是么?”丁讷看着李手中歪歪扭扭,满是线头的球问。
  “这蹴鞠,又皮球,号称是男子汉的游戏,会玩不?”李得意洋洋道。
  “大哥,这东怎么玩?”董袭问。
  “用脚踢,不能用手,来,你试试。”李把球递给董袭。
  “扔地下踢!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拿手上怎么踢!”
  “这样?”
  “踢!使劲!”
  “噗!”
  “大哥,你这东不结实呀!”
  “......见!”
  李抱着那个出师未捷身死的蹴鞠一瘸一拐地到了马红菱新搬到城的小院子前。
  “红菱!红菱!你在家吗?”李扯着嗓子大喊。
  “瞎喊么!”马红菱从院子里走出来。
  “嘿嘿,我找你帮个忙。”李笑道。
  “么事?”
  “你会针线活儿吗?”
  “嗯。”
  “来,帮我把这个球重新缝好,我实在不会这个。”
  “这是么东,好丑啊!”
  “......”
  一个时辰后,李抱着一个浑圆无比涂着彩绘的蹴鞠和马红菱又来到摧锋营。
  “大哥,你怎么又来了?”丁讷问。
  “废话,快试试这个新球。”李把球抛给丁讷。
  “还踢吗?”丁讷犹豫地问。
  “废话,快踢!”
  “嘭!”皮球划过一道弧线,飞出去砸到校场将台的台阶上,又弹出去。
  “不错不错!臻洋,去把球捡来。”李满意地点点头。
  “来来来,我跟你们讲讲这个怎么玩......”李艰难地蹲下,捡起一个小石头在地上给几人比比划划......
  不过月,一项为蹴鞠的运动在个落霜城悄然兴起。上至丁白,下至普通士兵,无不沉迷其中。几位将军议后,便把日晚间的操练成了踢蹴鞠。一方面可以锻炼体魄,一方面还可以增进同袍间的凝聚力,最主要的是,能在枯燥的行伍生活中增添几许乐趣。
  时如水,几个月转瞬逝,不不觉便到了年底。李眼见白虎军上下都喜欢蹴鞠,便提议开展一个蹴鞠大赛,丁白等人考虑到年关将至,年又了一个大大的胜仗,也该庆祝一下,便欣然应允。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白虎军蹴鞠大赛伊始,参加的队伍一是八支。经过几轮的拼杀淘汰,最后只剩下马的摧锋队,陈玮的踏白队,董禹的射声队和李的天雷队。
  作为四支队伍的领队,四人都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后面是队员依次排列。
  马的摧锋队最是显眼,摧锋重骑在选士上本就苛刻,身高于八尺者不,臂力小于两斤者不,胆小懦弱者不。只这三条,便注定了摧锋师的士兵们个个皆是彪形大汉。
  相比之下,尽管踏白队的前锋丁讷和射声队的后卫董袭都是军中一的蹴鞠高手,但两队在气势上依然输了一成。
  李的天雷队却是最为另的一支队伍,因为天雷队拥有所有参赛队中唯一的女队员。
  马红菱在李马虐待间,一直替他训练天雷曲,后来丁白和陈玮一合计,干脆就把马红菱正式调了过去,授命马红菱为正,李为副,反正他们认为李不会有何异议,说不定还要去恩万谢,何况马红菱本就是校尉,也是高职配了。
  李鼓捣出来蹴鞠后,马红菱也很快上了道,天跟他们一起玩。这一玩不紧,竟踢好,次个时辰的一场比赛,但凡马红菱在场上,必定便会独中三。不踢得好,马红菱穿着一袭红衣在场上闪转腾挪,身法轻盈飘逸似舞蹈一般,只欣赏优的动作便会使人心旷神怡。用李的话说,只要见过马红菱玩蹴鞠,见其他人踢球就会感觉像是在看狗熊架。说此话传至酷爱踢蹴鞠却始终没赢过几次的陈玮耳中后,这位白虎军的二当家便黑着脸去了摧锋师一趟,当日下午有人看见李哭丧着脸、背着一木桩绕着军营跑了三圈。
  “小子!你们最好输掉这场,不然等会儿碰上摧锋,准踢得你们哭爹喊娘!”马下场前对李大方厥词。
  李撇撇嘴,暗道:一个是你徒弟,一个是你女儿,哭爹喊娘也喊的是你!
  “师父慢走!”后面的臻洋对马行礼道。
  “哼哼。”马也不与他平时最喜欢的徒弟臻洋说话,哼了一声便下去了。
  “你爹好像很认啊?”李悄悄对身后的马红菱道。
  “不是你一直调么蹴鞠场上无父子嘛。”马红菱道。
  “我就那么一说,你看看这一个个苦大仇的样子,好像咱们欠了他们多少军饷似的!”李努努嘴,让马红菱看对面的射声队。
  “这怪谁?我本来定了咱们的口号是常胜,你嚷嚷着说常胜也有败的时候,非要把口号成求败,现在弄得我们成了众矢之的,还好意抱怨!”马红菱白了李一眼。
  “还怪我喽?口号嘛,当然是霸气好啦!”李不满地道。
  “好了好了,你快下去吧,马上开始了。”马红菱懒得跟他多废话,催他下场。
  “喂,说好了让我下场踢一的,这都决赛了,不上场我就没机会了!”李急道。
  “你也道这是决赛!你要是上场还不道会怎么样拖我的后腿呢,快下去!”马红菱解开外袍,露出里面李为天雷队特意设计的写有“求败”二字的红色队衣,将外袍丢给李。
  后面的臻洋、沈义等人也纷纷有样学样地将外袍脱下,堆在李怀里。
  “你们!太过分了!”李悲愤不已地道。
  “大哥,红菱姐姐说要以大局为重。”臻洋淡淡地道,说便跑去他左前锋的位置上。
  “马忠!”李看向正在脱衣服的马忠。
  “大人,我就是一个守门的,您要是想来,我可以把位置让给您。”马忠倒是挺忠厚。
  “......”李蓦地想起董袭踢爆自己第一个球的画面,颓丧地对马忠摆了摆手。
  “大人辛苦!”却见马忠飞快地把外衣搭在李肩上,一溜烟跑了。。
  太平五年,于落霜制蹴鞠,自始开军中蹴鞠之风。至太宗时,举国风行,康庄驰逐,穷巷争蹴。时人皆谓:凡有井水处,皆能蹋蹴鞠。
  ------《秦史.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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