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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尘梦浮年录 / 第六章 与子同袍闯敌营

第六章 与子同袍闯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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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丁讷带着两个吃货到自己的营帐,立刻手下亲兵出来两大盘牛肉,两个吃货便埋头苦干起来。丁讷蹲在跟前,饶有兴致地看他们吃。
  这时,帐篷的帘子掀开,马红菱走了进来。
  “姐,你看他们吃得多开心。”丁讷笑道。
  “呵呵,两个小家伙肯定是饿坏了。”马红菱也蹲下看两个吃货的表演。
  “讷讷,之前我在辕门等你的时候,听见你们在唱一首歌,是么歌啊?我怎么没听你唱过?”马红菱问。
  “这是李大哥我们的,我唱给你听啊。”
  丁讷了嗓子,唱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的故事,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好!”马红菱喃喃道。
  “那是自然!这首歌《无衣》,是李大哥我的。姐不道,当日我们就是唱着这首歌,突围而出,戎人都我们的气势吓傻了!哈哈!”丁讷不无得意地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突围的呢。”马红菱站起身,给丁讷倒了杯茶。
  “说起这突围啊,是惊心动魄,全亏了李大哥的好计策。这种神仙仗我还是第一呢!”
  “卖关子!快讲!”马红菱敲了一下丁讷的头。
  “嘿嘿,是这样的.....”丁讷慢慢地讲诉了他们突围的经过。
  原来当日李看着毛毛啃骆驼肉,想起了傲雪天天欺负的那群野骆驼。
  这群骆驼数量可是不少,足有八不止。当初他和毛毛初到沙漠的时候,费尽心机,不道搞了多少陷阱,猎杀了一头。可是后来,虽然他又设了很多陷阱,那些骆驼却变聪明了,怎么都不肯上当。却捡到了误入陷阱的小傲雪,那时傲雪应该刚出生不久,跟毛毛一般大小,像只小猫一样,李便把傲雪带了自己盖的房子里当孩子养。
  随着傲雪一天天长大,那群野骆驼遭殃了。半岁的傲雪,已经长得很大,跑起来飞快,上树下水,样样精通。于是,李没为伙食问操过心,天大鱼大肉,鱼是湖里的尖嘴鱼,烤着吃非鲜,肉嘛,自然就是那群野骆驼了。隔三差,傲雪就去骚扰它们一,猎得多了又吃不,李便把这些骆驼肉制成了肉干。
  这些骆驼性情温和,喜欢静,但怕傲雪,经它追得东跑颠。李不止一见过傲雪赶着驼群闹,那嚣张的样子既可爱又可恶。
  李想到了当年田单创的火牛阵,曾经以少胜多,堪称奇迹,便有了让傲雪驱赶驼群冲击戎阵营的想法。
  于是当日他们便定下了驱豹赶驼的计划,并把时间定为第二天后半夜。
  李又怕计划不够周详,和丁讷用石子树枝在地上比比画画推演了很多遍。最后决定让驼群上,等驼群冲乱戎人的防线后,中四十骑一起冲锋。这是因为当驼群开始撞向戎人的营地时,必然会招来戎人大量的弓箭,如混在驼群里一起冲的话,很易散或是驼群撞倒。他们的目的是全部突围,一个兄弟都不落下。
  到了第二天,李把自己的所有家当-几斤肉干统统分给众人,又让大家准备好充足的饮水,吃饱喝足之后,便所有人都去睡觉。
  第二天入夜,众人纷纷醒来,修养了一天一夜,都十分精神。
  李第一仗,也是难掩兴奋,便随口唱了一首《无衣》。众人都觉得很喜欢,李便大家唱,唱到三天。
  看看时间已到,李和丁讷招呼大家出发,李无马,便抱着毛毛与丁讷同乘一骑。
  傲雪早就等着李跟它一起胡闹,兴奋地摇头晃脑,在丁讷的马前左蹦右跳。
  “把骆驼赶到那边去!”李拍了拍傲雪的头,向沙漠边缘戎人的方向一。
  傲雪蹭了蹭李的腿,便向驼群冲了过去。
  丁讷赶忙招呼大家跟上。
  一切都很顺利,驼群傲雪驱赶,向沙漠边缘奔去。李他们跟上驼群,也向沙漠边缘冲去,终于在黎明破晓前冲出了沙漠。
  到达戎人的营地时,约莫是天,正是天色最黑的时候。戎人的篝火隐约可见,李让大家停下,等待冲锋的时刻。
  戎人并未有大的警戒,毕竟他们是看着丁讷一众不到骑逃进沙漠的。况这些戎骑兵还是白狼部瞿猗麾下最精锐的狼骑,莫说秦只有骑,便是数量相当,他们自忖也能轻松应对。所以守夜的不过十几人而已,偏偏这十几人也满不在乎,围坐在篝火旁无聊赖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有几人甚至已经昏昏欲睡了。
  驼群奔跑的度不如马,但气势却加宏大。那守夜的十几人中有人感觉到了大地在震动,皆站了起来,看向沙漠这边。只见一片黑,带起阵阵沙尘,仿佛一头头怪兽从沙漠中呼啸而来,这些人竟这恢弘的气势震撼地一个个张大了嘴。
  “骆驼群来了!快起来!”一个人终于大喊了一声。众人这纷纷反应过来,跟着大声呼喊。
  戎狼骑不愧是最精锐的骑兵,夜晚便是休息时,也将兵在身边随手可拿。听到呼喊,这些狼骑纷纷从帐篷里跑出来,只慌乱了片刻便镇定下来,一个个弯弓搭箭,朝着驼群射去。
  李他们在后面看得楚,幸好决定了不与驼群一起冲锋,不然这轮箭雨怕就得留下一多半的弟兄。
  然而,夜袭最终还是成功的,狼骑们虽然都拿着兵,却都成了兵,他们的战马都已经解下马鞍,一时无法骑乘了。
  有道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没马的狼骑呢,说狼了,怕是连狗都不过,当然,这狗的是狼狗,不是毛毛。这虽然是夸张的说法,却也反映出了狼骑兵们对于战马的依赖。没有战马,他们的战力最少也要减少成。
  冲在前面的骆驼弓箭射倒了不少,但后面的骆驼本没响,比起前面的弓箭,似乎后面的傲雪让它们加恐惧。
  傲雪追,逼迫着骆驼们用快的度向前狂奔,终于捱过了两轮箭雨之后,驼群撞上了没马的狼骑。
  一时间,撞击声,惨声,骨裂声,声声入耳,此起彼伏。
  李只看了一眼,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是的,这是他第一看死人,尤其这些人的死可以说还都是拜他所赐。
  “李大哥,我们么时候冲?”丁讷兴奋地问。
  眼看着狼骑驼群冲得零八落,他恨不得马上也冲过去大杀一番。
  李勉睁开眼睛,只见前面的大营已经驼群搅得乱八糟。说实话,初上战场,除了震撼和恐惧,哪还有么考,何况毫无经验的他本就判断不出么时候冲最合适。
  “随便吧!你比我有经验,这个你看着办!”李说,又闭上了眼睛,把脸藏在了丁讷背后。
  “好嘞!那就现在杀过去吧!”丁讷一声大喊。
  “兄弟们!跟我冲啊!”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有人不自觉地唱起了这首刚学会的《无衣》,随后所有人都跟着大声吼出了这首歌。古老悲壮的战歌伴着马蹄声和盔甲的撞击声一向前。。
  初,讷恃其勇,不喜读书,遇李,得兵法之二三。由是,终身以兄事。后,以病辞官,讷亲为执辔,相送十里,作骊歌而,其亲如此。
  -----《秦史.丁讷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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