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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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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李崇略显寂寞的背影远去,艾松耳朵的耳机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汇报道:“艾董,调查三科明天准备对艾巴进行调查。”
  艾松不自觉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对着空无一人的过道问道:“你们觉得小青对艾巴是什么感觉?”
  过道两边的转角处各走出一个人,正是小青的两个陪护。艾顺首先说道:“我不懂我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我感觉到小青更像是把艾巴当做一个可以亲近之人。”
  另一陪护说:“我的感觉跟艾顺差不多。不过我觉得今晚过后,小青已经把艾巴当做是亲近之人了。”
  艾松晃了晃手让两个陪护退回去。其实小青对艾巴有不一样的感觉很正常,因为艾巴现在是普通人的体质,小青从艾巴身上是感觉不到威胁的。试想一下,一个天天被几个腰圆膀粗的壮汉跟着的小女孩,突然遇了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她自然会对书生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艾松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确保小青能够顺利进行手术,所以现在稳定超过一切,而艾巴偏偏也是这个稳定的一部分。艾松害怕明天小青问起艾巴去哪里了,而到时候自己回答,艾巴被调查三科的人带走了?
  艾松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打开耳机的通话功能,连接到自己的助手那里,吩咐他立马把艾巴调到自己门下。艾巴目前只是金盾安保新组建的艾昆小队名下的一名队员,要调动过来,自然不用艾松亲自出马。
  李崇一个人绕了一大圈才走到走廊,还没到走廊李崇就抬头观察天空,原先亮如白昼的夜空一遍漆黑。那三轮大如桌面的月亮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李崇趴在栏杆上抬头望着苍穹之上满天的繁星发呆。
  李崇在地球的时候听爸爸说,爸爸小的时候每到秋高气爽的时节,天天都会布满星星,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到卫星划过天空,有些极快如同水里的游鱼,有些很慢就像是用画笔在天空画一条线。那时也能看到飞机从头顶飞过,夜空中闪着金属的光茫,居爸爸说最兴奋的时候是看到太空站,有拳头那么大的一团银光。
  只是李崇从来没有见过,他长在城市里,就算是再黑的夜,天空中最多也只有七八颗星星,更别说看见卫星与空间站了。
  想不到来到这个世界居然能看到如此多的星星,繁星耀目,李崇不由得想起班里的文艺委员黄小小,最揪心的是,黄小小约的人到底是他还是钱晨。李崇觉得黄小小约自己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约钱晨的话,她绝对不会通过传纸条的方式来约,这种事必须要秘密进行。李崇想到里不由一阵伤心,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黄小小了,也见不到家人了。李崇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想办法重回地球,就算明知是物事人非,也要回去。
  李崇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坐到床上,看到自己穿着的衣服挺干净的,伸手摸了摸,发现衣服的材料非常奇怪,既不像是化纤也不像棉麻,倒是挺像是蚕丝的。这套衣服式样像是武装人员的服装,适合运动,李崇记得自己还躺在培养仓的时候已经穿在身上了。当时被人直接捏住喉咙提起身子,也没有注意到这个,这衣服居然一直浸泡在液体里也不湿,后来被顾叶医生带着上车,自己好像就身体有点湿,但穿着的衣服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没过多久,身子就全干了,李崇觉得这个衣服挺神奇的。
  李崇发现如果按天亮至天黑全一天的话,他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喝过水,可他也没有觉得口渴也不觉得肚子饿,而且这一天下来既没有尿意与屎意,没上过一次厕所,他根本就不知道厕所在哪里。还有输过一次液后,手臂的痛感极低,李崇多数时候完全感觉不到疼。李崇突然有点害怕,自己不会是穿越到网络游戏里了吧?李崇想了想甩了自己一巴掌,结果疼的呲咬裂嘴,脸上红红的一个大手印,李崇摸了摸脸夹,感觉应该不是在游戏世界,这也太疼了。
  李崇躺在床上,发现床单似乎也是用类似蚕丝的东西织的,他四处看了一下,果然没有发现用塑料做的物品,李崇突然想到,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石油?李崇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到了上班时间,风采奕人实验室的院长办公室里,就响起一个转接的请求。需要转入通话的是艾家的采购员。张院长想了一下,让助理去接通。
  电话那头先是要求提供艾家订制的奕人的制造过程的记录,然后又要整个运输过程的视频。张院长让助理按要求把资料传送过去。张院长知道艾家可能开始怀疑艾巴的真假了,整整一天后才开始怀疑,估计艾家手上没有什么证据。为了这次奕人的调包,张院长可想了不少办法,又是在自家地盘动的手脚,没有人查得出来奕人培养仓被调包了。
  半个小时后,艾家的采购员再次打来电话,通过前台转接院长办公室,提出的要求是与张院长视频。张院长直接拒绝了,理由是正在忙。
  在连续拒绝多次后,终于从前台转来的接通请求变成了艾家的科长。这次张院长让助理把视频接通了。张院长站到办公室的显示屏前,整理一下衣服,再咳嗽两声,清清喉咙,吵架的时间到了。
  视频连通了,显示视上出现一个紧绷着脸的中年人,国字脸,脸上肌肉线条如刀痕般深刻。
  张院长惊讶的道:“噫!这不是艾家调查三科的艾中湖科长吗?难得一见啊,幸会幸会。”
  艾中湖知道虽然他与张院长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他知道以张院长在张家的地位,应该见过自己的影像,所以第一次见面就被认出来并不出奇。
  艾中湖笑着说道:“久闻院长大名,想不到院长如此温文儒雅,幸会幸会。”
  张院长脸色突然就拉了下来,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艾科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艾中湖心里暗骂,老家伙变脸如翻书那么快,艾中湖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想请张院长帮忙去查看一下艾家奕人制造相关员工的记忆片段。”
  张院长黑着脸不满的说道:“要查也不是不可以,你总得给我一个查看员工记忆片段理由。”实验室里的员工都植入记忆芯片,可以随时查看过去的记忆。
  艾中湖说道:“理由是你们实验室这次交货的奕人中,有一个奕人出现了问题。”
  张院长说道:“具体什么问题?”
  艾中湖说道:“你们交过来的其中一个奕人,无论从脸形、身材、能力、记忆以及DNA方面全部都跟我们提供的数据不同。”
  张院长听着暗暗心惊,艾家的调查科已经从外形体态、脑内记忆、DNA都检查过了,自己也不好推脱啊。再一想,张院长就笑了,艾家肯定没有检查记忆与DNA,不然就不是要求自己查看员工的记忆片段了,而是直接过来与自己对质。
  张院长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是完全按照贵方提供的资料制造的奕人,整个制造过程与运输过程都可以供录像给你查看。但是合同上也明确写着,制造的奕人有可能出现某些错误,从而造成外在形态,脑内记忆,DNA与能力等与资料上的信息不同。艾科长如果用这个理由来申请查看我实验室员工的记忆片段,恐怕还不够。”
  艾中湖看着张老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知道这一次会面很难有进展了。其实只要调查科取到艾巴的DNA就知道是不是张家暗中做了调包。只是艾巴刚好在二院,而二院现在处于封院状态,他不到万不得以,不想派人过去。
  艾中湖说道:“你不去查看记忆也行,不过到时候证实了你提供的奕人有问题,我看你怎么负责!”
  张院长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艾中湖冷笑道:“不敢,不敢!”脸上一副就是要威胁你的表情。
  张院长也跟着冷笑道:“你要查看我们实验室员工的记忆片段,可以啊!我也懒得查看了,直接复制一份发送给你吧!”
  艾中湖被气的笑了起来,他也不跟张老头多话,直接把视频关了。张老头就算真的把实验室员工的记忆传送过来,他也不敢接,如果接了,不管那些记忆有没有秘密,张家都不会放过自己。
  艾中湖想了一下,只能自己带队去训练基地医院二院,那边为什么封院,连自己这个调查科三科的科长都没有收到通告,想必保密程度高的可怕,或许整个艾家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不过封院这件事越是重要,他就越是不能不去一趟,如果二院那边真的因为艾巴这个奕人出现了问题,艾家受到重大损失。就算艾家董事会没有追究调查处的责任,他做为调查处三科的科长,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这个真的太失职了。
  关了视频,张院长就开始烦愁起来,艾家的反应太过奇怪了。张院长再次按照事情正常的发展过程回想一遍,整个过程应该是,假艾巴被运到了艾家,艾家首先发现假艾巴的体质不对,然后开始植入记忆芯片,等半小时后,记忆芯片转移了原始记忆后就可以提取假艾巴的记忆片段了。这时候艾家就会发现艾巴不是真的艾巴,然后测DNA验证,最后才找上门让自己把真的艾巴送过去。那个时候,自己以艾家已经对假艾巴植入了芯片并提取了记忆为理由,强行让艾家留下假艾巴。
  张院长怎么也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艾家都出动调查三科了,居然还不能确认艾巴是真是假,看来假艾巴在艾家一定发生连艾家调查科都处理不了的事情。如果这样,那把假艾巴送到艾家这事就不是自己可担责得了的,因为如果为了假艾巴这件事艾张两大家族开战,他这个院长确实如张中湖说的那样负不起责任。
  张院长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办法,只能临时集如张家的常务董事,开一个线上董事会。
  张家一共有6位常务董事,张院长自然是6个常务董事中的一个。
  在显示屏上的5个常务董事的注视下,张院长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遭到了其他4个常务董事的大骂。张院长看到董事长一直没有说话,心里总算安慰了一下,只要董事长不发出调查令,自己这个常务董事还是能保住的。张家虽然有六个常务董事,但是张家的董事会向来都是董事长的一言堂,谁让董事长的势力大到其他五个常务董事加起来也比不过。
  董事长示意大家暂定下来,说道:“张纱跟张军既然是我们张家的人,那用他们带来的记忆芯片制造的奕人,我们张家也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吧,这张太无情了。”
  在五大常务董事错愕的神情之下,董事长吩咐到:“我提议由调查处监视艾家的出入人员,等发现艾家的假艾巴出来之后。再让张军、张纱引导假艾巴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看去天坑就不错。几位董事以为如何?”
  五位常务董事心里想道,还能如何,我们反对有用么?于是五大常务董事均赞同董事长的英明决定。
  董事长看到大家都没有意见,接着说道:“我提议由张洒左院长总负责,调查处处长协助。张洒左院长直接向我汇报,我再择机召开董事会向大家汇报,各位常务董事如何?”不出董事长所料,五大董事都一致同意自己的方案。
  张院长发言道:“我们要动用艾家的内线去收集假艾巴的信息吗?我怕艾家到时候直接在家族内处置了假艾巴。”
  董事长骂道:“你是猪啊!动用内线?你想要我们跟艾家开战么?让调查处在艾家的外围监视。如果艾家在家族内部处置假艾巴,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假艾巴被放了出来,那就按我上面说的去做。”
  董事长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就算艾家把假艾巴的DNA,记忆片段甚至是假艾巴本人都拖到你面前,你也不能承认是你把假艾巴送到艾家去的。”
  蕙事长最后提高音量对张院长强调道:“听明白了没有,张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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